第二卷 第九章 我选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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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景萧然面临着两种选择。</p>
第一，去找黄小斌做新型的外科介入术。</p>
第二，直接让李秋雨做常规的开胸手术。</p>
景萧然打心底里是不想去找黄小斌的，他不喜欢黄小斌的作风、做派。</p>
况且黄小斌都没有做过新型的外科介入手术，就是拿他们患者当成“小白鼠”。</p>
李秋雨虽然有能力做外科介入，但是却没有做这类手术的资格。</p>
“谢谢李医生，这件事我回去再考虑一下。”景萧然拿起住院单，准备离开。</p>
到底是做常规的开胸手术，还是做外科介入，这件事还需要跟景父好好商量才行。</p>
“哎，你等一下。”</p>
景萧然都走到诊室门口了，李秋雨突然叫住了他。</p>
“李医生，您还有事儿？”景萧然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p>
“其实……”李秋雨的声音顿了顿，“除了黄院长，我也是第一批开展这种新术式的医生。”</p>
“您也是？可您之前怎么没说？”景萧然惊喜道。</p>
他又坐到李秋雨面前的椅子上。</p>
“长话短说吧。”李秋雨道，他看了眼表，快到下班时间了，“这个新术式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新项目。”</p>
景萧然闻言并不惊讶，大佬留学归来，带回一两个项目轻而易举。</p>
“但是我的资历不够，国内这个新型术式项目的开展还需要黄院长这个级别的专家来引领，所以黄院长和我同为新项目的PI（项目负责人）。”</p>
景萧然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隐情，不过主治医生想要开展一个全国性质的医学项目，的确很难。</p>
“那您也是PI，应该有资格做这个手术啊！”景萧然道。</p>
李秋雨接着道：“你听我说。”</p>
“首先这个项目虽说是招募的患者，但是手术所有的费用都是自费的，患者需要自行承担。外科介入和常规开胸手术的没用差不多，所以在费用这一点上并没有什么优势。”</p>
“而且这种全新的术式在国内没有先例，所以很多患者家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会选择最常规的手术，毕竟常规手术的效果有保障。”</p>
“最重要的一点。”李秋雨无奈道，“我和黄院长是同一个项目组，被招募的患者是有自主选择医生的权利，这一点在参与项目前会签署知情同意书。”</p>
“有两个选项，黄小斌或者李秋雨……如果是你，你选择谁？”</p>
景萧然这才明白了。</p>
一个是华夏医学会小儿心脏外科的候选主任委员，一个刚才国外留学回来不久的主治医生。</p>
在黄小斌这里的患者，关注度更高，医疗资源会很大程度上向他倾斜。</p>
而李秋雨，一个刚来科里没有名气的主治医生，恐怕很多小护士都叫不出他的名字。</p>
任何人都知道应该选谁吧？</p>
“所以我刚开始就建议你去黄院长那里。”李秋雨道，“因为正常人知道有自主选择权的时候，都会去他那儿。”</p>
“那您现在又告诉我这些？”景萧然笑道，他有些明白李秋雨的意思了。</p>
李秋雨的意思说得很隐晦，无非就是新来驾到，被上级打压了。</p>
可能黄小斌并不是故意打压李秋雨，对于黄小斌来说，医院所有关于心脏外科的项目都归他管，从而直接忽略了李秋雨。</p>
“碰运气吧。”李秋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p>
其实李秋雨也只是想试试，这个少年看起来如此与众不同，而且对自己相当了解，说不定有机会。</p>
“那我恭喜您运气还真不错。”景萧然笑着回应。</p>
“可是你要想清楚，黄院长亲自主刀的机会，你真要放弃？”李秋雨道。</p>
景萧然点头：“李医生，我选择您。”</p>
毫无疑问啊，黄小斌只能算是众多主任委员的一个，但李秋雨可是未来华夏医学界的领军人物，开辟了心脏外科领域的新起点。</p>
两人的历史定位都不在一个级别上。</p>
即便大佬现在还是个幼苗，那也是最强壮的幼苗，他的手术技艺应该最处于巅峰的时候。</p>
“谢谢你的信任。”李秋雨笑道，他提了提鼻梁的金丝眼镜。</p>
“我会尽快安排你妹妹入院，有些检查需要重新复查一下。”</p>
“嗯，明白。”景萧然道，“李医生，你们招募了患者就能立刻进行手术吗？”</p>
李秋雨点头：“做完相关的术前检查，符合术式的适应症，签署参与项目的知情同意，我们就能开始了。”</p>
“第一批患者的手术应该是从下周陆续开始，明后天我安排你妹妹入院。”</p>
“那太好了。”景萧然松了口气。</p>
之前是排床就需要一周，入院后同样需要有术前检查、术前准备，半个月都一定能做上手术。</p>
现在最快一周就可以进行手术了。</p>
走出3号诊室，潇潇手里正捧着一个甜筒在啃。</p>
“爸，你真是的，这个时候还给她买甜筒。”景萧然无奈道，“明后天可能就要住院了，这些零食甜点不能吃了。”</p>
潇潇本来看见景萧然出来还一脸高兴，正要上来求抱，可一听哥哥的这话，小嘴撅得老高，都可以挂个水壶了。</p>
只是景萧然都不想想，平常谁最惯着潇潇，是他自己啊。</p>
景父一脸笑意：“没事儿，这丫头在县医院也才刚出院，我看她憋坏了，出去溜了圈，就买了个甜筒，不碍事的。”</p>
“不过我听说他们心脏外科，排床都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啊。”</p>
“咱们明后天就能住院了？”景父道。</p>
“嗯，李医生人很好，会尽快来给我们安排。”景萧然道，随即转头没好气的看着潇潇，“小丫头，我跟你说啊，这是最后一个甜筒。”</p>
“哼哼～”潇潇拿着甜筒，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和刚刚那个在诊室紧张害怕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p>
……</p>
如同李秋雨所说的那样，去门诊后的第二天就有消息了。</p>
还是李秋雨亲自打来了电话。</p>
“景同学吗？我是李医生。”</p>
那个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景萧然很难把这声音和李秋雨那清秀的面容联系在一起。</p>
“李医生您好，是有床位了吗？”</p>
“是的，不过不是今天，那个患者今天下午才出院。你明天上午八点半来外科楼住院部找我吧，记得让你妹妹不吃不喝，来了科室就会有采血，这样节约时间。”</p>
景萧然惊喜道：“好的，听您安排，真是太谢谢您了。”</p>
“我也要谢谢你们的信任。”李秋雨的心情似乎很好，“本来这次项目我是参与人，但是没有患者，我便无法参与，更别说是项目结束后的成果了。”</p>
景萧然也知道，这些项目关系到医生职称的评定，按理来说李秋雨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历以及临床经验足够了，现在缺的就是在国内的一些课题资源。</p>
挂了电话，景萧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同时也打电话通知了母亲。</p>
“潇潇，这次出院了，你以后就可以上小学了，开心不？”</p>
“嗯。”潇潇点点头，“那我以后还需要来住院吗？”</p>
“只要你听话，就不用来住院了。”景萧然道。</p>
“太好啦，哥哥。”潇潇笑咯咯地在景萧然的脸上亲了一口。</p>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八点。</p>
景萧然一家三人就来了省儿童医院的外科楼。</p>
电梯间早就排起了队伍，等了大概十分钟，景萧然一家这才上了楼。</p>
外科楼二十三楼，心脏外科二病区医生办公室。</p>
省儿童医院的心脏外科分为四个病区，黄小斌是整个心脏外科四个病区的大主任，此外每个病区都有一个单独的病区主任。</p>
“关于开展外科微创介入的项目，目前已经有第一批患者同意手术，预计下周就能进行。”心脏外科二病区主任周涛道。</p>
“这次项目主要由黄院长主持，下周他会亲自来主刀，希望大家尽量配合黄院长的手术。”</p>
“这次是国内第一次使用新术式治疗室间隔缺损，填补了华夏医学界的空白。”</p>
“今天的早会就到这儿，没有什么事儿就散会吧。”</p>
李秋雨起身道：“主任，我今天会来一个病人。”</p>
“嗯？很特殊吗？”周涛笑呵呵地说道。</p>
这个李秋雨他很看重，从美国留学归来，年轻有为，不仅是临床技能出色，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p>
李秋雨点头道：“是一个参加新术式的患者。”</p>
“黄院长的那个患者不是已经来了吗？昨天我去查房还看了，一个小男孩。”周涛疑惑道。</p>
“这个我的患者，不是黄院长的。”李秋雨道。</p>
“你的？”周涛看向李秋雨，“有患者参加你的项目？”</p>
“嗯。”李秋雨道。</p>
“这样不妥吧？黄院长的项目人数还没满，我记得第一批的人数是十个，目前才七个患者参与。”周涛道。</p>
“我已经告知患者家属，可以选择黄院长，但是他还是拒绝了。”李秋雨道。</p>
“拒绝了黄院长？”</p>
科室的众医生面面相觑，黄院长可是华夏心脏外科的旗帜性人物，居然还会有患者会拒绝他。</p>
周涛沉吟道：“只要患者家属签署了参与项目的知情同意就行。</p>
“秋雨，你放手办，黄院长那边我会给他汇报。”</p>
目前景萧然面临着两种选择。</p>
第一，去找黄小斌做新型的外科介入术。</p>
第二，直接让李秋雨做常规的开胸手术。</p>
景萧然打心底里是不想去找黄小斌的，他不喜欢黄小斌的作风、做派。</p>
况且黄小斌都没有做过新型的外科介入手术，就是拿他们患者当成“小白鼠”。</p>
李秋雨虽然有能力做外科介入，但是却没有做这类手术的资格。</p>
“谢谢李医生，这件事我回去再考虑一下。”景萧然拿起住院单，准备离开。</p>
到底是做常规的开胸手术，还是做外科介入，这件事还需要跟景父好好商量才行。</p>
“哎，你等一下。”</p>
景萧然都走到诊室门口了，李秋雨突然叫住了他。</p>
“李医生，您还有事儿？”景萧然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p>
“其实……”李秋雨的声音顿了顿，“除了黄院长，我也是第一批开展这种新术式的医生。”</p>
“您也是？可您之前怎么没说？”景萧然惊喜道。</p>
他又坐到李秋雨面前的椅子上。</p>
“长话短说吧。”李秋雨道，他看了眼表，快到下班时间了，“这个新术式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新项目。”</p>
景萧然闻言并不惊讶，大佬留学归来，带回一两个项目轻而易举。</p>
“但是我的资历不够，国内这个新型术式项目的开展还需要黄院长这个级别的专家来引领，所以黄院长和我同为新项目的PI（项目负责人）。”</p>
景萧然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隐情，不过主治医生想要开展一个全国性质的医学项目，的确很难。</p>
“那您也是PI，应该有资格做这个手术啊！”景萧然道。</p>
李秋雨接着道：“你听我说。”</p>
“首先这个项目虽说是招募的患者，但是手术所有的费用都是自费的，患者需要自行承担。外科介入和常规开胸手术的没用差不多，所以在费用这一点上并没有什么优势。”</p>
“而且这种全新的术式在国内没有先例，所以很多患者家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会选择最常规的手术，毕竟常规手术的效果有保障。”</p>
“最重要的一点。”李秋雨无奈道，“我和黄院长是同一个项目组，被招募的患者是有自主选择医生的权利，这一点在参与项目前会签署知情同意书。”</p>
“有两个选项，黄小斌或者李秋雨……如果是你，你选择谁？”</p>
景萧然这才明白了。</p>
一个是华夏医学会小儿心脏外科的候选主任委员，一个刚才国外留学回来不久的主治医生。</p>
在黄小斌这里的患者，关注度更高，医疗资源会很大程度上向他倾斜。</p>
而李秋雨，一个刚来科里没有名气的主治医生，恐怕很多小护士都叫不出他的名字。</p>
任何人都知道应该选谁吧？</p>
“所以我刚开始就建议你去黄院长那里。”李秋雨道，“因为正常人知道有自主选择权的时候，都会去他那儿。”</p>
“那您现在又告诉我这些？”景萧然笑道，他有些明白李秋雨的意思了。</p>
李秋雨的意思说得很隐晦，无非就是新来驾到，被上级打压了。</p>
可能黄小斌并不是故意打压李秋雨，对于黄小斌来说，医院所有关于心脏外科的项目都归他管，从而直接忽略了李秋雨。</p>
“碰运气吧。”李秋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p>
其实李秋雨也只是想试试，这个少年看起来如此与众不同，而且对自己相当了解，说不定有机会。</p>
“那我恭喜您运气还真不错。”景萧然笑着回应。</p>
“可是你要想清楚，黄院长亲自主刀的机会，你真要放弃？”李秋雨道。</p>
景萧然点头：“李医生，我选择您。”</p>
毫无疑问啊，黄小斌只能算是众多主任委员的一个，但李秋雨可是未来华夏医学界的领军人物，开辟了心脏外科领域的新起点。</p>
两人的历史定位都不在一个级别上。</p>
即便大佬现在还是个幼苗，那也是最强壮的幼苗，他的手术技艺应该最处于巅峰的时候。</p>
“谢谢你的信任。”李秋雨笑道，他提了提鼻梁的金丝眼镜。</p>
“我会尽快安排你妹妹入院，有些检查需要重新复查一下。”</p>
“嗯，明白。”景萧然道，“李医生，你们招募了患者就能立刻进行手术吗？”</p>
李秋雨点头：“做完相关的术前检查，符合术式的适应症，签署参与项目的知情同意，我们就能开始了。”</p>
“第一批患者的手术应该是从下周陆续开始，明后天我安排你妹妹入院。”</p>
“那太好了。”景萧然松了口气。</p>
之前是排床就需要一周，入院后同样需要有术前检查、术前准备，半个月都一定能做上手术。</p>
现在最快一周就可以进行手术了。</p>
走出3号诊室，潇潇手里正捧着一个甜筒在啃。</p>
“爸，你真是的，这个时候还给她买甜筒。”景萧然无奈道，“明后天可能就要住院了，这些零食甜点不能吃了。”</p>
潇潇本来看见景萧然出来还一脸高兴，正要上来求抱，可一听哥哥的这话，小嘴撅得老高，都可以挂个水壶了。</p>
只是景萧然都不想想，平常谁最惯着潇潇，是他自己啊。</p>
景父一脸笑意：“没事儿，这丫头在县医院也才刚出院，我看她憋坏了，出去溜了圈，就买了个甜筒，不碍事的。”</p>
“不过我听说他们心脏外科，排床都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啊。”</p>
“咱们明后天就能住院了？”景父道。</p>
“嗯，李医生人很好，会尽快来给我们安排。”景萧然道，随即转头没好气的看着潇潇，“小丫头，我跟你说啊，这是最后一个甜筒。”</p>
“哼哼～”潇潇拿着甜筒，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和刚刚那个在诊室紧张害怕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p>
……</p>
如同李秋雨所说的那样，去门诊后的第二天就有消息了。</p>
还是李秋雨亲自打来了电话。</p>
“景同学吗？我是李医生。”</p>
那个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景萧然很难把这声音和李秋雨那清秀的面容联系在一起。</p>
“李医生您好，是有床位了吗？”</p>
“是的，不过不是今天，那个患者今天下午才出院。你明天上午八点半来外科楼住院部找我吧，记得让你妹妹不吃不喝，来了科室就会有采血，这样节约时间。”</p>
景萧然惊喜道：“好的，听您安排，真是太谢谢您了。”</p>
“我也要谢谢你们的信任。”李秋雨的心情似乎很好，“本来这次项目我是参与人，但是没有患者，我便无法参与，更别说是项目结束后的成果了。”</p>
景萧然也知道，这些项目关系到医生职称的评定，按理来说李秋雨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历以及临床经验足够了，现在缺的就是在国内的一些课题资源。</p>
挂了电话，景萧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同时也打电话通知了母亲。</p>
“潇潇，这次出院了，你以后就可以上小学了，开心不？”</p>
“嗯。”潇潇点点头，“那我以后还需要来住院吗？”</p>
“只要你听话，就不用来住院了。”景萧然道。</p>
“太好啦，哥哥。”潇潇笑咯咯地在景萧然的脸上亲了一口。</p>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八点。</p>
景萧然一家三人就来了省儿童医院的外科楼。</p>
电梯间早就排起了队伍，等了大概十分钟，景萧然一家这才上了楼。</p>
外科楼二十三楼，心脏外科二病区医生办公室。</p>
省儿童医院的心脏外科分为四个病区，黄小斌是整个心脏外科四个病区的大主任，此外每个病区都有一个单独的病区主任。</p>
“关于开展外科微创介入的项目，目前已经有第一批患者同意手术，预计下周就能进行。”心脏外科二病区主任周涛道。</p>
“这次项目主要由黄院长主持，下周他会亲自来主刀，希望大家尽量配合黄院长的手术。”</p>
“这次是国内第一次使用新术式治疗室间隔缺损，填补了华夏医学界的空白。”</p>
“今天的早会就到这儿，没有什么事儿就散会吧。”</p>
李秋雨起身道：“主任，我今天会来一个病人。”</p>
“嗯？很特殊吗？”周涛笑呵呵地说道。</p>
这个李秋雨他很看重，从美国留学归来，年轻有为，不仅是临床技能出色，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p>
李秋雨点头道：“是一个参加新术式的患者。”</p>
“黄院长的那个患者不是已经来了吗？昨天我去查房还看了，一个小男孩。”周涛疑惑道。</p>
“这个我的患者，不是黄院长的。”李秋雨道。</p>
“你的？”周涛看向李秋雨，“有患者参加你的项目？”</p>
“嗯。”李秋雨道。</p>
“这样不妥吧？黄院长的项目人数还没满，我记得第一批的人数是十个，目前才七个患者参与。”周涛道。</p>
“我已经告知患者家属，可以选择黄院长，但是他还是拒绝了。”李秋雨道。</p>
“拒绝了黄院长？”</p>
科室的众医生面面相觑，黄院长可是华夏心脏外科的旗帜性人物，居然还会有患者会拒绝他。</p>
周涛沉吟道：“只要患者家属签署了参与项目的知情同意就行。</p>
“秋雨，你放手办，黄院长那边我会给他汇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