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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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有全的手还指在空中，演讲刚进行到一半，她就那么走了进来，仿佛金有全是空气。</p>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刚走过第一排，金有全语气不善的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p>
谁知道女孩却回头看着他：“您不认识我？”</p>
这下换大家愣住了，你什么人？为什么大家要认识你？但是已经有人认出她了，开始窃窃私语。</p>
“你是我们班的学生吗？”</p>
“我叫龙言苍。”</p>
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气定神闲，气场强大。</p>
说罢就走到第一排的空位置坐下了。</p>
金有全觉得自己好像被噎住了，偏偏好像又让人找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她刚刚的确对自己熟视无睹了，于是瞪了她一眼接着发表自己的演讲。</p>
牧晨风小声说了一句：“我操，她不是年级第一吗？怎么来了十七班。”</p>
林深也看了她一眼，刚开学分完班都是乱坐的，她直接坐在了第一排，旁边是个男生。</p>
牧晨风又说：“漂亮吧，我追过没追上。”</p>
“还有你追不上的？”</p>
“这话说的，这个人一点意思没有，除了长得漂亮真没意思，就是个花瓶。”</p>
年级第一，要自杀的花瓶？</p>
新书发完，蒋贤宇嫌书碍事，堆在了脚边继续睡觉。</p>
发书的人是个女生，给林深发书的时候，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害怕，那个眼神让林深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他回头问牧晨风：“我的照片还在公示栏呢？”</p>
“在啊，估计都要被小姑娘们看穿了，你要是嫌烦我回头给你撕了。”</p>
“撕了吧那就。”</p>
蒋贤宇抬起头说：“晚了，已经被人撕了，据说是个一年级的小学妹。”</p>
牧晨风捂住嘴巴：“那她岂不是要对着我深哥的照片做些不轨之事？不行，你快告诉我她是谁，我去收拾她去。”</p>
话刚落地，前排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p>
一个女生眼神不善的看着龙言苍：“你走路不长眼睛啊。”</p>
开始了开始了，南四中的日常。</p>
龙言苍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说：“不是我碰掉的。”</p>
“你一过来杯子就碎了，不是你碰的？”</p>
“你说是我就是吧。”</p>
“我这个杯子很贵的，你赔得起吗？”</p>
牧晨风做吃瓜状：“看女生吵架挺有意思。”</p>
没想到前面的林深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前面走去，大家都看着他，碎杯子的那个女生也看着他，正当大家都要以为他要来个英雄救美的时候，他却站在龙言苍的面前说了句：</p>
“借过。”</p>
结果他不是来英雄救美的，他大概只是出去抽根烟。</p>
在众目睽睽之下，龙言苍往旁边让了让，林深跨过地上的玻璃渣子走了出去。</p>
那个女生也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林深要替龙言苍出头，还好不是，于是她的气焰更嚣张。</p>
转而又说：“这样吧，我知道你赔不起，把这些玻璃渣子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吧，免得妨碍大家走路。”</p>
这就是明晃晃的欺负人了，蒋贤宇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牧晨风：“你要不来个英雄救美？”</p>
“我救个锤子，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女的叫陈妍，不是个善茬，你就看着吧。”</p>
龙言苍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碴子，然后说：“捡可以，只是我也有话说，这杯子不是我弄碎的，我捡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p>
陈妍笑了一声：“可以啊，你捡，以后咱俩就当不认识。”</p>
没想到龙言苍还真的抽了一本书把那些碎片捡起来，一片一片，大家都看着她。</p>
牧晨风一拍脑袋：“我说的吧，就是个傻子，真以为陈妍会放过她，这要是我直接就捡起来就扣她脑袋上，有颜值没脑子。”</p>
捡完那些碎片后，龙言苍拿着那本书，书上放着碎片，走了出去。</p>
大家议论纷纷，牧晨风懒得看，蒋贤宇继续睡觉。龙言苍拿着碎片走出去，走廊尽头有个大垃圾桶，她把走到垃圾桶旁，从兜里抽出一个袋子把玻璃渣子装好，然后扔进垃圾桶。</p>
空气里有一股烟味儿传来，她偏头一看，林深靠在那抽烟，也看着她，一滴血从龙言苍的指尖流下来滴在地上。</p>
林深吐了一口烟雾，龙言苍的表情说不上冷漠，就是正常，仿佛就是出来倒垃圾的值日生，不是刚刚被人欺负了手指还割破了。</p>
她也只看了林深一眼就回到了教室，没一会儿林深也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旁边一直没人坐。</p>
当然，即使是在这种差班，大概也没有人会主动和林深坐在一起，何况他们仨在一起，别人更不敢靠近。</p>
第一节课是英语，英语老师穿的很洋气，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开始讲课，偏偏林深这个时候又困了，听了没几句，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p>
睡着睡着，教室里又吵了起来，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了，龙言苍那一块聚了两三个女生。</p>
陈妍就坐在座位上看着龙言苍，周围站着几个女生，但是从她抱着胸一脸神气的姿势来看，她才是主谋。</p>
一个短发女生嚣张的对龙言苍说：“上课老师抽我回答问题，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p>
“我没听清。”</p>
“没听清？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吧，故意让我难堪？”</p>
“是你自己声音太小了，谁听得见。”</p>
这个女生叫杜子佳，和龙言苍隔着一条过道坐着。旁边还站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大有要干一架的趋势。</p>
龙言苍则是一直不咸不淡的搭腔，没有反击，也没有发火。林深被吵的睡不着，于是抬起头：</p>
“喂，你们几个。”</p>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那几个女生声音太大了，又是在第一排，又正在专心致志的欺负人，于是没听到，只有林深附近的几个人听到了，抬起头看向了第一排，杜子佳正准备来个更猛烈的攻击时，突然听到哐当一声。</p>
大家回头一看，林深旁边的位置没人，那个凳子被他踹到过道撞在旁边的桌子上哐当一声，那个桌子的主人吓了一跳。</p>
“要吵出去吵，我要睡觉。”</p>
他的话语气平淡，更谈不上暴躁，但是就是很吓人。</p>
牧晨风和蒋贤宇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杜子佳一看，是一张帅脸，青春期的女孩子，被一个男生说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上一秒还在跟龙言苍发难呢，这要是立马屈服，倒是显得自己有点怂。</p>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你睡你的，我说我的管你什么事？”</p>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那种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得见的那种安静，杜子佳有点不明所以，她是这学期转过来的，早就听说四中的人都是家里有点背景的，于是刚来就找了陈妍抱团，这会儿跟龙言苍发难也有点表忠心的意思。</p>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她，连陈妍也跟她使眼色。</p>
林深还没说话，蒋贤宇先抬头说：“他妈的吵吵吵，老子头大，深哥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让你出去吵听不见吗？”</p>
杜子佳看见大家的反应，大概也能懂了这里谁说了算，她也算识时务，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就回到座位上坐下了。</p>
林深趴着继续睡了，蒋贤宇也继续睡，只有牧晨风戴着耳机打游戏，一点困意都没有。</p>
经过刚刚小小的风波，教室都很安静，没人再大声说话，好像深怕吵到了后面的那几个大爷。</p>
偏偏这个时候，龙言苍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是个金属保温杯，声音格外大。</p>
教室再一次安静了。</p>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大家竟然都松了一口气，就好像都得救了一样。</p>
龙言苍把杯子捡起来，边角有一点磕掉漆了。还有一点凹进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把杯子装进了抽屉里。</p>
接下来都没什么事发生，老师上课，愿意听的听，不愿意听的睡觉。</p>
特别是后面那三个人，睡的格外香，老师看了他们好几眼，眼神已经很不满了，终于，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合格人民好教师的老师朝后面扔了个粉笔头。</p>
“你们几个！刚开学多久就睡觉，像什么样子？”</p>
与其说他们几个是被粉笔头打醒的，不如说是被她吼醒的。第一个抬头的是牧晨风，他看了一眼老师，又睡下了，剩下两个人根本都没动。</p>
做为一个人民教师的尊严被挑战了，她正准备发火，下课铃声响起了，于是这怒火憋了几秒变成了：“你们放学了来办公室一趟！”</p>
理所当然，还是没有人理她，她夹着书气冲冲的走了出去。</p>
大家议论纷纷，杜子佳转头问陈妍：“那个人，什么来历？”</p>
“没看到门口的处分吗？”</p>
“什么处分？”</p>
“就在那个巷子里，打架打的警车和救护车都开过来了，我特么当时还以为这边发生什么警匪枪战了，警报声响了一条街，学校开了十几个人，就他没事，还有他身边那几个，没一个善茬。别跟他对着干。”</p>
杜子佳看了一眼那几个人，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醒了，都是明晃晃的大帅哥，个高条顺，特别是林深，即使在一堆帅哥中间，他也很扎眼，此时他好像有点没睡醒，揉了一下眉心，手指骨节分明，皮肤白皙。</p>
旁边的龙言苍用余光看了杜子佳一眼，她正用一种打探的目光看着后面那几个人，像是想要在他们身上找到什么一样，又或者是，带着一种融入他们的渴望。</p>
龙言苍把书放好，刚站起来就撞上了一个人，林深。</p>
林深垂眸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马低头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路。</p>
很识相。</p>
林深的胸口有淡淡的烟草香，烟草当然不是香的，是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p>
林深从她旁边经过，也闻到了一股香味，并不是什么清新的少女香，而是甜甜的糕点的味道。</p>
光是吃了一块糕点的话，不至于有这么浓的味道，这是吃了多少。</p>
匆匆的擦肩，谁也没多停留。</p>
金有全的手还指在空中，演讲刚进行到一半，她就那么走了进来，仿佛金有全是空气。</p>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刚走过第一排，金有全语气不善的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p>
谁知道女孩却回头看着他：“您不认识我？”</p>
这下换大家愣住了，你什么人？为什么大家要认识你？但是已经有人认出她了，开始窃窃私语。</p>
“你是我们班的学生吗？”</p>
“我叫龙言苍。”</p>
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气定神闲，气场强大。</p>
说罢就走到第一排的空位置坐下了。</p>
金有全觉得自己好像被噎住了，偏偏好像又让人找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她刚刚的确对自己熟视无睹了，于是瞪了她一眼接着发表自己的演讲。</p>
牧晨风小声说了一句：“我操，她不是年级第一吗？怎么来了十七班。”</p>
林深也看了她一眼，刚开学分完班都是乱坐的，她直接坐在了第一排，旁边是个男生。</p>
牧晨风又说：“漂亮吧，我追过没追上。”</p>
“还有你追不上的？”</p>
“这话说的，这个人一点意思没有，除了长得漂亮真没意思，就是个花瓶。”</p>
年级第一，要自杀的花瓶？</p>
新书发完，蒋贤宇嫌书碍事，堆在了脚边继续睡觉。</p>
发书的人是个女生，给林深发书的时候，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害怕，那个眼神让林深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他回头问牧晨风：“我的照片还在公示栏呢？”</p>
“在啊，估计都要被小姑娘们看穿了，你要是嫌烦我回头给你撕了。”</p>
“撕了吧那就。”</p>
蒋贤宇抬起头说：“晚了，已经被人撕了，据说是个一年级的小学妹。”</p>
牧晨风捂住嘴巴：“那她岂不是要对着我深哥的照片做些不轨之事？不行，你快告诉我她是谁，我去收拾她去。”</p>
话刚落地，前排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p>
一个女生眼神不善的看着龙言苍：“你走路不长眼睛啊。”</p>
开始了开始了，南四中的日常。</p>
龙言苍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说：“不是我碰掉的。”</p>
“你一过来杯子就碎了，不是你碰的？”</p>
“你说是我就是吧。”</p>
“我这个杯子很贵的，你赔得起吗？”</p>
牧晨风做吃瓜状：“看女生吵架挺有意思。”</p>
没想到前面的林深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前面走去，大家都看着他，碎杯子的那个女生也看着他，正当大家都要以为他要来个英雄救美的时候，他却站在龙言苍的面前说了句：</p>
“借过。”</p>
结果他不是来英雄救美的，他大概只是出去抽根烟。</p>
在众目睽睽之下，龙言苍往旁边让了让，林深跨过地上的玻璃渣子走了出去。</p>
那个女生也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林深要替龙言苍出头，还好不是，于是她的气焰更嚣张。</p>
转而又说：“这样吧，我知道你赔不起，把这些玻璃渣子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吧，免得妨碍大家走路。”</p>
这就是明晃晃的欺负人了，蒋贤宇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牧晨风：“你要不来个英雄救美？”</p>
“我救个锤子，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女的叫陈妍，不是个善茬，你就看着吧。”</p>
龙言苍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碴子，然后说：“捡可以，只是我也有话说，这杯子不是我弄碎的，我捡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p>
陈妍笑了一声：“可以啊，你捡，以后咱俩就当不认识。”</p>
没想到龙言苍还真的抽了一本书把那些碎片捡起来，一片一片，大家都看着她。</p>
牧晨风一拍脑袋：“我说的吧，就是个傻子，真以为陈妍会放过她，这要是我直接就捡起来就扣她脑袋上，有颜值没脑子。”</p>
捡完那些碎片后，龙言苍拿着那本书，书上放着碎片，走了出去。</p>
大家议论纷纷，牧晨风懒得看，蒋贤宇继续睡觉。龙言苍拿着碎片走出去，走廊尽头有个大垃圾桶，她把走到垃圾桶旁，从兜里抽出一个袋子把玻璃渣子装好，然后扔进垃圾桶。</p>
空气里有一股烟味儿传来，她偏头一看，林深靠在那抽烟，也看着她，一滴血从龙言苍的指尖流下来滴在地上。</p>
林深吐了一口烟雾，龙言苍的表情说不上冷漠，就是正常，仿佛就是出来倒垃圾的值日生，不是刚刚被人欺负了手指还割破了。</p>
她也只看了林深一眼就回到了教室，没一会儿林深也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旁边一直没人坐。</p>
当然，即使是在这种差班，大概也没有人会主动和林深坐在一起，何况他们仨在一起，别人更不敢靠近。</p>
第一节课是英语，英语老师穿的很洋气，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开始讲课，偏偏林深这个时候又困了，听了没几句，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p>
睡着睡着，教室里又吵了起来，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了，龙言苍那一块聚了两三个女生。</p>
陈妍就坐在座位上看着龙言苍，周围站着几个女生，但是从她抱着胸一脸神气的姿势来看，她才是主谋。</p>
一个短发女生嚣张的对龙言苍说：“上课老师抽我回答问题，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p>
“我没听清。”</p>
“没听清？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吧，故意让我难堪？”</p>
“是你自己声音太小了，谁听得见。”</p>
这个女生叫杜子佳，和龙言苍隔着一条过道坐着。旁边还站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大有要干一架的趋势。</p>
龙言苍则是一直不咸不淡的搭腔，没有反击，也没有发火。林深被吵的睡不着，于是抬起头：</p>
“喂，你们几个。”</p>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那几个女生声音太大了，又是在第一排，又正在专心致志的欺负人，于是没听到，只有林深附近的几个人听到了，抬起头看向了第一排，杜子佳正准备来个更猛烈的攻击时，突然听到哐当一声。</p>
大家回头一看，林深旁边的位置没人，那个凳子被他踹到过道撞在旁边的桌子上哐当一声，那个桌子的主人吓了一跳。</p>
“要吵出去吵，我要睡觉。”</p>
他的话语气平淡，更谈不上暴躁，但是就是很吓人。</p>
牧晨风和蒋贤宇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杜子佳一看，是一张帅脸，青春期的女孩子，被一个男生说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上一秒还在跟龙言苍发难呢，这要是立马屈服，倒是显得自己有点怂。</p>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你睡你的，我说我的管你什么事？”</p>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那种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得见的那种安静，杜子佳有点不明所以，她是这学期转过来的，早就听说四中的人都是家里有点背景的，于是刚来就找了陈妍抱团，这会儿跟龙言苍发难也有点表忠心的意思。</p>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她，连陈妍也跟她使眼色。</p>
林深还没说话，蒋贤宇先抬头说：“他妈的吵吵吵，老子头大，深哥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让你出去吵听不见吗？”</p>
杜子佳看见大家的反应，大概也能懂了这里谁说了算，她也算识时务，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就回到座位上坐下了。</p>
林深趴着继续睡了，蒋贤宇也继续睡，只有牧晨风戴着耳机打游戏，一点困意都没有。</p>
经过刚刚小小的风波，教室都很安静，没人再大声说话，好像深怕吵到了后面的那几个大爷。</p>
偏偏这个时候，龙言苍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是个金属保温杯，声音格外大。</p>
教室再一次安静了。</p>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大家竟然都松了一口气，就好像都得救了一样。</p>
龙言苍把杯子捡起来，边角有一点磕掉漆了。还有一点凹进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把杯子装进了抽屉里。</p>
接下来都没什么事发生，老师上课，愿意听的听，不愿意听的睡觉。</p>
特别是后面那三个人，睡的格外香，老师看了他们好几眼，眼神已经很不满了，终于，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合格人民好教师的老师朝后面扔了个粉笔头。</p>
“你们几个！刚开学多久就睡觉，像什么样子？”</p>
与其说他们几个是被粉笔头打醒的，不如说是被她吼醒的。第一个抬头的是牧晨风，他看了一眼老师，又睡下了，剩下两个人根本都没动。</p>
做为一个人民教师的尊严被挑战了，她正准备发火，下课铃声响起了，于是这怒火憋了几秒变成了：“你们放学了来办公室一趟！”</p>
理所当然，还是没有人理她，她夹着书气冲冲的走了出去。</p>
大家议论纷纷，杜子佳转头问陈妍：“那个人，什么来历？”</p>
“没看到门口的处分吗？”</p>
“什么处分？”</p>
“就在那个巷子里，打架打的警车和救护车都开过来了，我特么当时还以为这边发生什么警匪枪战了，警报声响了一条街，学校开了十几个人，就他没事，还有他身边那几个，没一个善茬。别跟他对着干。”</p>
杜子佳看了一眼那几个人，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醒了，都是明晃晃的大帅哥，个高条顺，特别是林深，即使在一堆帅哥中间，他也很扎眼，此时他好像有点没睡醒，揉了一下眉心，手指骨节分明，皮肤白皙。</p>
旁边的龙言苍用余光看了杜子佳一眼，她正用一种打探的目光看着后面那几个人，像是想要在他们身上找到什么一样，又或者是，带着一种融入他们的渴望。</p>
龙言苍把书放好，刚站起来就撞上了一个人，林深。</p>
林深垂眸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马低头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路。</p>
很识相。</p>
林深的胸口有淡淡的烟草香，烟草当然不是香的，是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p>
林深从她旁边经过，也闻到了一股香味，并不是什么清新的少女香，而是甜甜的糕点的味道。</p>
光是吃了一块糕点的话，不至于有这么浓的味道，这是吃了多少。</p>
匆匆的擦肩，谁也没多停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