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考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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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无外人，一家子到也其乐融融。 </p>
酒过三巡，二爷李聪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聪义身旁，迷蒙着双眼，举着酒杯敬道：“大哥，恭……恭喜啊，如今两个侄女名……名扬京城，将来定能嫁入……嫁入王公贵族府第。” </p>
李二爷显然是醉了。 </p>
李聪义满脸红光，起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聪祥，咱们都是一家人，同喜同喜！” </p>
李欣儿这个二叔李聪祥，年仅二十八岁，瘦弱苍白。 </p>
十六岁那年与李聪义一同外出谈生意，在商道上遇见了强盗，瘸了一只左腿。 </p>
那时他还没成亲，虽长相不差，却因为瘸腿的原因，娶了比自己大四岁的占氏为妻。 </p>
如今虽然儿子已经十岁，去年也添了一房妾室，却一直郁郁寡欢，长年呆在自己的院中，从不过问李府的事情。 </p>
李老太爷自是不怎么看重这个儿子，李老太太对他也很无奈，只能在吃穿用度上照顾好他那一家子，其余的也就不再期盼什么。 </p>
今日，李聪祥似乎有些不同，酒精使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p>
他饮完酒后，转身欲回到坐位上，不想脚上一个打滑，“啪”一声跌坐在地，手里的酒杯也滚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p>
许是喝了太多酒，竟站不起来了。 </p>
那边席上占氏见了忙起身过来，与李聪义一起把他扶了起来。 </p>
李老太爷见他一副醉汉模样，黑着一张脸吼道：“瞧你这副样子，丢人现眼！” </p>
李老太太忙安抚道：“老爷子，别气，老二也是替咱李府高兴，多喝了几杯，让二媳妇扶他回屋休息吧。” </p>
“我不回去，不回去！”李聪祥歪歪斜斜地靠在占氏肩上，红着眼圈盯着李老太爷，含糊不清地说道： </p>
“爹，你没有我这个儿子，我给咱李府丢脸了，我没用，我没用！ </p>
可是如果没有我，大哥他安能有今日。要不是我帮大哥挡那一斧子，我这腿也不可能废了，爹啊……爹……你看看我，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p>
李老太爷脸都气绿了，这个儿子今日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敢如此质问自己，正欲出手教训，却被李老太太抱住：“老爷，老二喝醉了，都是醉话，您忍忍！” </p>
又向占氏喝道：“还不快点扶回去。” </p>
李聪义拖着李聪祥的手臂劝道：“聪祥，你喝醉了，大哥送你回去吧。” </p>
只见李聪祥手臂一挥，一把将李聪义推开：“不用你管！我自己走！” </p>
占氏忙唤了两个家丁，强行将李聪祥拖了回去，一路上犹自大呼小叫地说着胡话。 </p>
李老太太见众人也没了兴致，便让下人收了酒席。 </p>
郑氏借口身子不舒服，领着李兰香姐弟先回湘林院了。 </p>
李聪义陪着李老太爷自去外院书房消气，其他人则随着李老太太移步到客厅。 </p>
吴氏小心翼翼地扶着李老太太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娘，二叔对大爷有恩，我是他嫂子自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自卑自弃中，今日借着酒劲将心里的苦闷散出来，未必不是好事。明日再让大爷去好好劝劝他，毕竟都是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结。” </p>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当初我也曾努力劝过，鼓励他走出来，可是……唉！老二这辈子算是毁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p>
李欣儿见她难过的样子，心里跟难受，想起了远在现代的奶奶，眼眶不免湿润，遂上前抱了抱李老太太。 </p>
几个孩子刚才也受了些惊吓，也都围上来，坐在她脚边。 </p>
李老太太看着孙儿们稚嫩天真的小脸蛋，心情好了些。 </p>
吴氏见状吩咐道：“周姨娘，你去命人将桑葚端上来，给大家尝尝。” </p>
周姨娘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了两个端着果盘的婆子进来。 </p>
李欣儿刚才嘴馋，多吃了几片红烧肉，这会正腻着，见到盘里颗粒饱满的桑葚果子，正中下怀，便挑了一颗放入口中。 </p>
许是挑了一个偏酸的，一口咬下去，见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想吐掉，却不好意思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p>
李老太太正好瞧见她皱脸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欣儿，真有那么酸么？” </p>
众人见老太太露出了笑脸，便放下了心来。 </p>
吴氏将一盘果子放在李老太太手边的茶几上：“这是五泉庄送来的桑葚果，皆是自家庄里的桑树结的。 </p>
说是今日天没亮就去采下来，并派了快车送来，十分新鲜，您尝尝。” </p>
李老太太挑了一个黑透的送到嘴里：“嗯，这个甜！欣儿，来，祖母帮你挑。” </p>
另外几个半大孩子也都喊着要吃祖母挑的，李老太太笑着一一给他们喂过去。 </p>
吃着酸甜的果子，看着可爱的孩子们，李老太太心情好多了，不免多吃了几颗，容妈劝道：“老夫人，您可不能贪嘴，一会儿睡觉该不舒服了。” </p>
李老太太可惜道：“唉！这桑葚果极容易坏，放冰窖也只能放两天。若不及时吃掉，坏了着实可惜。” </p>
吴氏说道：“今年桑树初长，果子到是颇多，除了这些，后厨还剩许多。这些果子今日也吃不完，不然剩下的拿去酿酒得了，听说桑葚酒味道也不错。” </p>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 </p>
李欣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说道：“祖母，可否取十斤桑葚给欣儿带回去？” </p>
“十斤是有的，”吴氏回道：“不过这桑葚果子小孩子不能多吃，吃多了肚子疼。” </p>
“母亲，您放心，欣儿不是要拿回去吃，而是要做成桑葚果酱。” </p>
“桑葚果酱？” </p>
“嗯，将桑葚的梗和芯去掉，留果肉，加白糖与冰糖同煮，熬到汁水浓稠，待凉放入密封容器里，藏入地窖，可保存三四个月。” </p>
李欣儿虽没亲手做过桑葚果酱，却常看她奶奶熬制，大概步骤倒是记得清楚。 </p>
李老太太疑道：“水果煮熟还能吃吗？熟的不更容易坏吗？” </p>
“祖母，将果酱抹在馒头上，可好吃了。因为加了白糖，细菌怕糖，所以能保存久一些。” </p>
李欣儿像是真的做成了果酱似的，露出一副小吃货的模样，连“细菌”这词都不小心说出了口，自然被众人问道什么是细菌云云，只能说是书上记载的，本小姐也不清楚，蒙混过关。 </p>
吴氏自让下人提了十斤桑葚去沐云阁，李欣儿后脚便跟了回去，一回到沐云阁便钻进小厨房中，卷起袖子开始做果酱。 </p>
鼓捣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熬好了。 </p>
只见大铁锅中“嘟嘟嘟”地冒着气泡，黑红色的果酱泥粘稠细腻，汤汁油光发亮。 </p>
李欣儿就着搅伴用的木勺舔了一口，被水蒸汽熏得红朴朴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超级满足的模样：“啧啧啧，太好吃了，就是这个味儿！小灵，你也来尝尝。” </p>
丫鬟小灵熄了灶火，舔了一口李欣儿送过来的勺子尖上的红色汤汁，口中顿感甜蜜无穷，崇拜地看着自家小姐：“真的很好吃啊，小灵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甜品。” </p>
主仆俩人又吃了几口，各自吹捧了半天。待锅中的果酱冷却，寻了十来个装酒的小陶罐，洗净再滚水烫后，将果酱盛入封好。 </p>
此时夜色已凉，月光淡淡地洒在院中。 </p>
成功的喜悦渐渐淡去，李欣儿取了其中一罐果酱，坐在月色中，静静地看着天上那半个月亮，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p>
“奶奶，欣儿想你了，你还好吗？你看，欣儿自己也能做果酱了，等我回去做给你吃。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p>
小灵将其余的果酱搬到小书房中，明白小姐要将这些果酱都送人，就不必放到地窖里了。 </p>
整理好出来后，见自家小姐独自坐在院中，似乎在哭泣，犹自吓了一跳。忙去屋里取了一件外套出来，披在李欣儿身上，柔声问道：“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夫人了？” </p>
李欣儿收回了神思，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 </p>
“小姐，您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夫人在天上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你若哭坏了身子，她该心疼了。” </p>
李欣儿感激地握着小灵的手，又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小丫鬟没猜对。 </p>
是啊，不能哭，哭没有用，我李欣儿要笑地面对这个世界。 </p>
席上无外人，一家子到也其乐融融。 </p>
酒过三巡，二爷李聪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聪义身旁，迷蒙着双眼，举着酒杯敬道：“大哥，恭……恭喜啊，如今两个侄女名……名扬京城，将来定能嫁入……嫁入王公贵族府第。” </p>
李二爷显然是醉了。 </p>
李聪义满脸红光，起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聪祥，咱们都是一家人，同喜同喜！” </p>
李欣儿这个二叔李聪祥，年仅二十八岁，瘦弱苍白。 </p>
十六岁那年与李聪义一同外出谈生意，在商道上遇见了强盗，瘸了一只左腿。 </p>
那时他还没成亲，虽长相不差，却因为瘸腿的原因，娶了比自己大四岁的占氏为妻。 </p>
如今虽然儿子已经十岁，去年也添了一房妾室，却一直郁郁寡欢，长年呆在自己的院中，从不过问李府的事情。 </p>
李老太爷自是不怎么看重这个儿子，李老太太对他也很无奈，只能在吃穿用度上照顾好他那一家子，其余的也就不再期盼什么。 </p>
今日，李聪祥似乎有些不同，酒精使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p>
他饮完酒后，转身欲回到坐位上，不想脚上一个打滑，“啪”一声跌坐在地，手里的酒杯也滚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p>
许是喝了太多酒，竟站不起来了。 </p>
那边席上占氏见了忙起身过来，与李聪义一起把他扶了起来。 </p>
李老太爷见他一副醉汉模样，黑着一张脸吼道：“瞧你这副样子，丢人现眼！” </p>
李老太太忙安抚道：“老爷子，别气，老二也是替咱李府高兴，多喝了几杯，让二媳妇扶他回屋休息吧。” </p>
“我不回去，不回去！”李聪祥歪歪斜斜地靠在占氏肩上，红着眼圈盯着李老太爷，含糊不清地说道： </p>
“爹，你没有我这个儿子，我给咱李府丢脸了，我没用，我没用！ </p>
可是如果没有我，大哥他安能有今日。要不是我帮大哥挡那一斧子，我这腿也不可能废了，爹啊……爹……你看看我，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p>
李老太爷脸都气绿了，这个儿子今日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敢如此质问自己，正欲出手教训，却被李老太太抱住：“老爷，老二喝醉了，都是醉话，您忍忍！” </p>
又向占氏喝道：“还不快点扶回去。” </p>
李聪义拖着李聪祥的手臂劝道：“聪祥，你喝醉了，大哥送你回去吧。” </p>
只见李聪祥手臂一挥，一把将李聪义推开：“不用你管！我自己走！” </p>
占氏忙唤了两个家丁，强行将李聪祥拖了回去，一路上犹自大呼小叫地说着胡话。 </p>
李老太太见众人也没了兴致，便让下人收了酒席。 </p>
郑氏借口身子不舒服，领着李兰香姐弟先回湘林院了。 </p>
李聪义陪着李老太爷自去外院书房消气，其他人则随着李老太太移步到客厅。 </p>
吴氏小心翼翼地扶着李老太太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娘，二叔对大爷有恩，我是他嫂子自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自卑自弃中，今日借着酒劲将心里的苦闷散出来，未必不是好事。明日再让大爷去好好劝劝他，毕竟都是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结。” </p>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当初我也曾努力劝过，鼓励他走出来，可是……唉！老二这辈子算是毁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p>
李欣儿见她难过的样子，心里跟难受，想起了远在现代的奶奶，眼眶不免湿润，遂上前抱了抱李老太太。 </p>
几个孩子刚才也受了些惊吓，也都围上来，坐在她脚边。 </p>
李老太太看着孙儿们稚嫩天真的小脸蛋，心情好了些。 </p>
吴氏见状吩咐道：“周姨娘，你去命人将桑葚端上来，给大家尝尝。” </p>
周姨娘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了两个端着果盘的婆子进来。 </p>
李欣儿刚才嘴馋，多吃了几片红烧肉，这会正腻着，见到盘里颗粒饱满的桑葚果子，正中下怀，便挑了一颗放入口中。 </p>
许是挑了一个偏酸的，一口咬下去，见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想吐掉，却不好意思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p>
李老太太正好瞧见她皱脸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欣儿，真有那么酸么？” </p>
众人见老太太露出了笑脸，便放下了心来。 </p>
吴氏将一盘果子放在李老太太手边的茶几上：“这是五泉庄送来的桑葚果，皆是自家庄里的桑树结的。 </p>
说是今日天没亮就去采下来，并派了快车送来，十分新鲜，您尝尝。” </p>
李老太太挑了一个黑透的送到嘴里：“嗯，这个甜！欣儿，来，祖母帮你挑。” </p>
另外几个半大孩子也都喊着要吃祖母挑的，李老太太笑着一一给他们喂过去。 </p>
吃着酸甜的果子，看着可爱的孩子们，李老太太心情好多了，不免多吃了几颗，容妈劝道：“老夫人，您可不能贪嘴，一会儿睡觉该不舒服了。” </p>
李老太太可惜道：“唉！这桑葚果极容易坏，放冰窖也只能放两天。若不及时吃掉，坏了着实可惜。” </p>
吴氏说道：“今年桑树初长，果子到是颇多，除了这些，后厨还剩许多。这些果子今日也吃不完，不然剩下的拿去酿酒得了，听说桑葚酒味道也不错。” </p>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 </p>
李欣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说道：“祖母，可否取十斤桑葚给欣儿带回去？” </p>
“十斤是有的，”吴氏回道：“不过这桑葚果子小孩子不能多吃，吃多了肚子疼。” </p>
“母亲，您放心，欣儿不是要拿回去吃，而是要做成桑葚果酱。” </p>
“桑葚果酱？” </p>
“嗯，将桑葚的梗和芯去掉，留果肉，加白糖与冰糖同煮，熬到汁水浓稠，待凉放入密封容器里，藏入地窖，可保存三四个月。” </p>
李欣儿虽没亲手做过桑葚果酱，却常看她奶奶熬制，大概步骤倒是记得清楚。 </p>
李老太太疑道：“水果煮熟还能吃吗？熟的不更容易坏吗？” </p>
“祖母，将果酱抹在馒头上，可好吃了。因为加了白糖，细菌怕糖，所以能保存久一些。” </p>
李欣儿像是真的做成了果酱似的，露出一副小吃货的模样，连“细菌”这词都不小心说出了口，自然被众人问道什么是细菌云云，只能说是书上记载的，本小姐也不清楚，蒙混过关。 </p>
吴氏自让下人提了十斤桑葚去沐云阁，李欣儿后脚便跟了回去，一回到沐云阁便钻进小厨房中，卷起袖子开始做果酱。 </p>
鼓捣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熬好了。 </p>
只见大铁锅中“嘟嘟嘟”地冒着气泡，黑红色的果酱泥粘稠细腻，汤汁油光发亮。 </p>
李欣儿就着搅伴用的木勺舔了一口，被水蒸汽熏得红朴朴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超级满足的模样：“啧啧啧，太好吃了，就是这个味儿！小灵，你也来尝尝。” </p>
丫鬟小灵熄了灶火，舔了一口李欣儿送过来的勺子尖上的红色汤汁，口中顿感甜蜜无穷，崇拜地看着自家小姐：“真的很好吃啊，小灵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甜品。” </p>
主仆俩人又吃了几口，各自吹捧了半天。待锅中的果酱冷却，寻了十来个装酒的小陶罐，洗净再滚水烫后，将果酱盛入封好。 </p>
此时夜色已凉，月光淡淡地洒在院中。 </p>
成功的喜悦渐渐淡去，李欣儿取了其中一罐果酱，坐在月色中，静静地看着天上那半个月亮，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p>
“奶奶，欣儿想你了，你还好吗？你看，欣儿自己也能做果酱了，等我回去做给你吃。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p>
小灵将其余的果酱搬到小书房中，明白小姐要将这些果酱都送人，就不必放到地窖里了。 </p>
整理好出来后，见自家小姐独自坐在院中，似乎在哭泣，犹自吓了一跳。忙去屋里取了一件外套出来，披在李欣儿身上，柔声问道：“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夫人了？” </p>
李欣儿收回了神思，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 </p>
“小姐，您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夫人在天上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你若哭坏了身子，她该心疼了。” </p>
李欣儿感激地握着小灵的手，又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小丫鬟没猜对。 </p>
是啊，不能哭，哭没有用，我李欣儿要笑地面对这个世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