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新世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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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开心地把她拉了进去，在狭窄的门口换好拖鞋后，来到了客厅里。</p>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里明显有着很多年头的陈设上，连空气中都带着灰尘的感觉。</p>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阿姨拿着锅铲，从一边的厨房里走了过来。</p>
在看见了顾沫后顿时热情地拥住了她：“小沫，最近都好吧，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忙……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p>
顾沫沉默地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p>
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道：“……对了，你跟程云景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p>
顾沫猛地抬起头：“程云景他……来过这儿？”</p>
“是啊，还经常来看我呢……”柳姨笑着把苹果递给她，“来来，吃水果。”</p>
“程云景那种人……”顾沫都笑出了声，“在这种地方能呆吗？”</p>
柳姨听着也笑了：“谁说不是啊……他一开始来的时候，连热水都不会烧，饭也不会煮，只好在家里放了一大箱的方便面。连换灯泡都让小姑娘来，不像话。”</p>
“这两位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朋友，当时的处境真心艰难。”莫雨晴在一旁磕着瓜子笑着说。</p>
“……不好意思。”顾沫突然说道，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p>
“排骨还没好呢……不喝了吗？”柳姨诧异道，站了起来微微有点不知所措。</p>
一边的莫雨晴瓜子也不磕了，起身拉着她：“看完电影我们一起走吧？”</p>
“对不起……”顾沫不太好意思地答道，“程云景现在一个人在家呢，我想回去看看……”</p>
“哦哦哦。”柳姨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好了快回去吧。”</p>
“嗯，谢谢阿姨。”顾沫乖巧地答道。</p>
在回到车里后，顾沫不禁擦了擦流出来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p>
她刚想开车离开这里，车窗却被人敲了敲。她疑惑地打开车窗向外看去，发现外面的柳霏正笑着冲她摆了摆手。</p>
柳霏打开车门坐了进来，状似无意地笑着问道：“最近跟程云景怎么样？”</p>
“……挺好的。”</p>
柳霏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隐隐的怒火，她勉强笑了出来，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所以还是跟男人好，是吧？”</p>
“你别这么说……”</p>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柳霏瞬间拔高了语气，“祝福你们啊？”</p>
“那你想怎样呢……”顾沫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之间既没有世俗道德做基础，又没有男欢女爱做桥梁，只是单纯的你爱我我爱你……又能持续多久呢。”</p>
“我觉得那都不是问题。”柳霏不耐烦地说道，“要么就是你出轨了，要么就是你觉得我出轨了……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p>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爱情其实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顾沫低着头说道。</p>
“你是说程云景？”柳霏疑惑地问道，像是不耐烦一样，“我早就跟你说了，他那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要不把事情做的狠一点，他就纠缠个没完。”</p>
“你……不能伤害他。”顾沫犹豫着说道。</p>
“为什么？”对方意外地看着她。</p>
柳霏突然凑到了她面前，眼睛里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语气也开始陌生起来：“等一会儿……你是谁？”</p>
“我……”顾沫吓了一跳，语气也颤抖了起来，“我是……顾沫……”</p>
柳霏认真地盯着她，就像是在判断她有没有撒谎，半晌才坐了回去，脸上带着凄惨的微笑：“我说呢……之前就见你怪怪的，原来是换人了……”</p>
“程云景还真有本事，到底是把人给换回来了。”柳霏不禁挑着眉冷笑着。</p>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顾沁姐姐的前女友打招呼。</p>
柳霏看着顾沫瑟缩的样子，不由得把语气放软了些：“好啦，毕竟老娘也不是什么魔鬼，无论是顾沫还是顾沁，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啦。”</p>
“……哦。”</p>
“对了。”柳霏像是不经意地问道，“顾沁还在吗……她还会出来吗？”</p>
“她说……尽量不会再出来，一切都交给我处理。”</p>
柳霏像是明白了一样，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成全你们……放弃了我。”</p>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顾沫闷声说。</p>
“你还不明白吗？”柳霏往后拢了拢头发，“顾沁爱的人是我，而你顾沫，爱的人是程云景。”</p>
“……对不起。”</p>
“没有必要。”柳霏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也不想吭声。</p>
车里的气氛紧张的可怕，顾沫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p>
哪料柳霏说道：“顾沁一清二楚，你问她就行了。”</p>
“……”顾沁的桃花债真难缠。</p>
“那个……我该回家了。”顾沫小心翼翼地说着，怕惹柳霏生气。</p>
“知道了知道了。”柳霏不耐烦地说道，“有那么想见程云景吗……都开始撵人了。”</p>
“……”顾沫的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座椅，被她的话激得满是眼泪。</p>
柳霏在下了车以后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车里面空荡荡的，有一种死寂的感觉。</p>
顾沫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直面柳霏对她的怨恨，比她预想中的更加难以接受。</p>
她脸色苍白地回到家里，靠在玄关处发抖，滑坐在地上很颓废的样子。</p>
她似乎能看见当初的自己泪流满面地看着程云景，手上的刀颓然落地，绝望又无助地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着。</p>
那种绝望和痛苦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终于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p>
梦里阴云密布，在阴森的楼道里，充斥着恐怖而狰狞的恶鬼，他们猩红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她，仿佛能找到她所藏身的任何一个地方。</p>
她没命地逃跑，在各个房间和拐角处不断地寻找着喘息的空间，但黑暗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淋漓尽致地蔓延到了她所到的任何一个地方。</p>
终于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光明，一个非常柔和带着阳光的身影，对方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她，看不出任何的压迫和杀意。</p>
她停止了逃窜的脚步，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来到了对方身边，可当她靠近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追杀着自己的鬼怪却正恭敬地对对方臣服。</p>
她吓坏了，忙抬头向对方看去，只见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但赫然是她自己的脸。对方用和她一样的面容，说着她想都不敢想的话，那些鬼怪听从对方的命令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地，逼迫她向对方低头。</p>
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就像在对待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物体，对方一句轻描淡写地杀了，他们就争相恐后地要她的命。</p>
她拼命地求饶，但是没有人听见，只有对面的那个人表情变了变，低下头对上了她的眼睛，温柔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别怕，到时候我们就一样了。”</p>
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胸口，但她却没感受到任何痛感，甚至看到了光明。</p>
那些曾经想要她命的人，正在用亲近而又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信任以及毕恭毕敬。</p>
他们说已经找到了逃亡者的方位，请她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她惊恐地问着对方是不是和她长得一个样，而他们却回答说，不是。</p>
她跟着这帮人来到了对方的藏身之处，不出意外地发现对方和她长得毫无差别。</p>
可怜地，瑟缩着在角落里，满身血污，满脸眼泪。</p>
对方拼命地解释着，但是没有人相信，更没人注意到她们有着一样的脸。</p>
如果有一万个人说你是个魔鬼，那么不管你是不是个魔鬼，你都已经成了魔鬼。</p>
她沉默地听着众人催促她杀死对方的的声音，突然愤怒地把刀捅向了身边说话的人，一把拉起了对方开始了逃亡。</p>
我不想再管这个世界了，我只想在乎你。</p>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自由，阳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她终于获得了新生。</p>
顾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气息，洁白的床单和天花板示意着她又回到了医院。</p>
她不禁笑了出声，跟一旁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的江涵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p>
“可不是吗。”江涵没好气地说，“我感觉我们家的医院就是为你一个人开的。”</p>
程云景刚从楼下买完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p>
顾沫和江涵有说有笑地调侃着，屋里的气氛是那么的轻松又欢乐，洋溢着一种他可能进入不了的氛围。</p>
他尴尬地站在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p>
屋里的人注意到他以后，都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的迟疑。</p>
顾沫笑着让他进屋里来：“是你送我过来的吧，谢谢你喔。”</p>
“……没事。”就是回家之后看见有人昏倒在门口，心里压力有点大。</p>
顾沫看着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的程云景，突然就笑了出来：“我真没想过你能吃得了方便面……你还能过，那种苦日子啊？”</p>
“你少瞧不起人了……”程云景闷声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好不好……吃苦这种事我比你擅长多了。”</p>
阿晴开心地把她拉了进去，在狭窄的门口换好拖鞋后，来到了客厅里。</p>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里明显有着很多年头的陈设上，连空气中都带着灰尘的感觉。</p>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阿姨拿着锅铲，从一边的厨房里走了过来。</p>
在看见了顾沫后顿时热情地拥住了她：“小沫，最近都好吧，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忙……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p>
顾沫沉默地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p>
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道：“……对了，你跟程云景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p>
顾沫猛地抬起头：“程云景他……来过这儿？”</p>
“是啊，还经常来看我呢……”柳姨笑着把苹果递给她，“来来，吃水果。”</p>
“程云景那种人……”顾沫都笑出了声，“在这种地方能呆吗？”</p>
柳姨听着也笑了：“谁说不是啊……他一开始来的时候，连热水都不会烧，饭也不会煮，只好在家里放了一大箱的方便面。连换灯泡都让小姑娘来，不像话。”</p>
“这两位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朋友，当时的处境真心艰难。”莫雨晴在一旁磕着瓜子笑着说。</p>
“……不好意思。”顾沫突然说道，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p>
“排骨还没好呢……不喝了吗？”柳姨诧异道，站了起来微微有点不知所措。</p>
一边的莫雨晴瓜子也不磕了，起身拉着她：“看完电影我们一起走吧？”</p>
“对不起……”顾沫不太好意思地答道，“程云景现在一个人在家呢，我想回去看看……”</p>
“哦哦哦。”柳姨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好了快回去吧。”</p>
“嗯，谢谢阿姨。”顾沫乖巧地答道。</p>
在回到车里后，顾沫不禁擦了擦流出来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p>
她刚想开车离开这里，车窗却被人敲了敲。她疑惑地打开车窗向外看去，发现外面的柳霏正笑着冲她摆了摆手。</p>
柳霏打开车门坐了进来，状似无意地笑着问道：“最近跟程云景怎么样？”</p>
“……挺好的。”</p>
柳霏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隐隐的怒火，她勉强笑了出来，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所以还是跟男人好，是吧？”</p>
“你别这么说……”</p>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柳霏瞬间拔高了语气，“祝福你们啊？”</p>
“那你想怎样呢……”顾沫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之间既没有世俗道德做基础，又没有男欢女爱做桥梁，只是单纯的你爱我我爱你……又能持续多久呢。”</p>
“我觉得那都不是问题。”柳霏不耐烦地说道，“要么就是你出轨了，要么就是你觉得我出轨了……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p>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爱情其实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顾沫低着头说道。</p>
“你是说程云景？”柳霏疑惑地问道，像是不耐烦一样，“我早就跟你说了，他那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要不把事情做的狠一点，他就纠缠个没完。”</p>
“你……不能伤害他。”顾沫犹豫着说道。</p>
“为什么？”对方意外地看着她。</p>
柳霏突然凑到了她面前，眼睛里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语气也开始陌生起来：“等一会儿……你是谁？”</p>
“我……”顾沫吓了一跳，语气也颤抖了起来，“我是……顾沫……”</p>
柳霏认真地盯着她，就像是在判断她有没有撒谎，半晌才坐了回去，脸上带着凄惨的微笑：“我说呢……之前就见你怪怪的，原来是换人了……”</p>
“程云景还真有本事，到底是把人给换回来了。”柳霏不禁挑着眉冷笑着。</p>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顾沁姐姐的前女友打招呼。</p>
柳霏看着顾沫瑟缩的样子，不由得把语气放软了些：“好啦，毕竟老娘也不是什么魔鬼，无论是顾沫还是顾沁，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啦。”</p>
“……哦。”</p>
“对了。”柳霏像是不经意地问道，“顾沁还在吗……她还会出来吗？”</p>
“她说……尽量不会再出来，一切都交给我处理。”</p>
柳霏像是明白了一样，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成全你们……放弃了我。”</p>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顾沫闷声说。</p>
“你还不明白吗？”柳霏往后拢了拢头发，“顾沁爱的人是我，而你顾沫，爱的人是程云景。”</p>
“……对不起。”</p>
“没有必要。”柳霏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也不想吭声。</p>
车里的气氛紧张的可怕，顾沫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p>
哪料柳霏说道：“顾沁一清二楚，你问她就行了。”</p>
“……”顾沁的桃花债真难缠。</p>
“那个……我该回家了。”顾沫小心翼翼地说着，怕惹柳霏生气。</p>
“知道了知道了。”柳霏不耐烦地说道，“有那么想见程云景吗……都开始撵人了。”</p>
“……”顾沫的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座椅，被她的话激得满是眼泪。</p>
柳霏在下了车以后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车里面空荡荡的，有一种死寂的感觉。</p>
顾沫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直面柳霏对她的怨恨，比她预想中的更加难以接受。</p>
她脸色苍白地回到家里，靠在玄关处发抖，滑坐在地上很颓废的样子。</p>
她似乎能看见当初的自己泪流满面地看着程云景，手上的刀颓然落地，绝望又无助地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着。</p>
那种绝望和痛苦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终于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p>
梦里阴云密布，在阴森的楼道里，充斥着恐怖而狰狞的恶鬼，他们猩红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她，仿佛能找到她所藏身的任何一个地方。</p>
她没命地逃跑，在各个房间和拐角处不断地寻找着喘息的空间，但黑暗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淋漓尽致地蔓延到了她所到的任何一个地方。</p>
终于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光明，一个非常柔和带着阳光的身影，对方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她，看不出任何的压迫和杀意。</p>
她停止了逃窜的脚步，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来到了对方身边，可当她靠近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追杀着自己的鬼怪却正恭敬地对对方臣服。</p>
她吓坏了，忙抬头向对方看去，只见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但赫然是她自己的脸。对方用和她一样的面容，说着她想都不敢想的话，那些鬼怪听从对方的命令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地，逼迫她向对方低头。</p>
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就像在对待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物体，对方一句轻描淡写地杀了，他们就争相恐后地要她的命。</p>
她拼命地求饶，但是没有人听见，只有对面的那个人表情变了变，低下头对上了她的眼睛，温柔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别怕，到时候我们就一样了。”</p>
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胸口，但她却没感受到任何痛感，甚至看到了光明。</p>
那些曾经想要她命的人，正在用亲近而又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信任以及毕恭毕敬。</p>
他们说已经找到了逃亡者的方位，请她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她惊恐地问着对方是不是和她长得一个样，而他们却回答说，不是。</p>
她跟着这帮人来到了对方的藏身之处，不出意外地发现对方和她长得毫无差别。</p>
可怜地，瑟缩着在角落里，满身血污，满脸眼泪。</p>
对方拼命地解释着，但是没有人相信，更没人注意到她们有着一样的脸。</p>
如果有一万个人说你是个魔鬼，那么不管你是不是个魔鬼，你都已经成了魔鬼。</p>
她沉默地听着众人催促她杀死对方的的声音，突然愤怒地把刀捅向了身边说话的人，一把拉起了对方开始了逃亡。</p>
我不想再管这个世界了，我只想在乎你。</p>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自由，阳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她终于获得了新生。</p>
顾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气息，洁白的床单和天花板示意着她又回到了医院。</p>
她不禁笑了出声，跟一旁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的江涵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p>
“可不是吗。”江涵没好气地说，“我感觉我们家的医院就是为你一个人开的。”</p>
程云景刚从楼下买完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p>
顾沫和江涵有说有笑地调侃着，屋里的气氛是那么的轻松又欢乐，洋溢着一种他可能进入不了的氛围。</p>
他尴尬地站在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p>
屋里的人注意到他以后，都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的迟疑。</p>
顾沫笑着让他进屋里来：“是你送我过来的吧，谢谢你喔。”</p>
“……没事。”就是回家之后看见有人昏倒在门口，心里压力有点大。</p>
顾沫看着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的程云景，突然就笑了出来：“我真没想过你能吃得了方便面……你还能过，那种苦日子啊？”</p>
“你少瞧不起人了……”程云景闷声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好不好……吃苦这种事我比你擅长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