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你好，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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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的心里涌上了一丝失落感。 </p>
她转过头去，看着程云景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开心笑容，不禁觉得他冰冷又残忍：“……好玩吗？你就这么直接地置人于死地，像个神祗一样地不识人间疾苦，这么做让你快乐是吗？” </p>
“我怎么啦？”程云景恼火地说道，“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好不好。 </p>
“我才不用你为了我去做这些事。” </p>
“好了好了。”程云景不耐烦地扬扬手，“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可以吧？” </p>
“……”顾沫气愤地说不出话来，只好回屋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p>
程云景进屋后看见顾沫像只受伤小狗一样地蜷缩在沙发上，一下就想起了他们初遇的时候。 </p>
他为数不多的愧疚心又被重新唤醒了出来，只好用冷硬的语气说道：“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要想好了，即使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回来。” </p>
顾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往他的头上砸去，程云景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幸好茶早就凉了。 </p>
程云景无所谓地拿着毛巾擦了擦，然后像是觉得无法和她沟通似的，于是回屋睡觉去了。 </p>
她成功地再次独自面对着一屋子的空气。 </p>
就像小时候，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会对着身边的空气自言自语一样。 </p>
所以你知道吗，虽然你从没存在过，但我觉得已经认识了你很多年。 </p>
你是我唯一的，最忠实的朋友。 </p>
你好，凯特。 </p>
她似乎能看见凯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边挂着她熟悉的，似乎能破解一切谜题的笑容。 </p>
“这次有点难办呀。”凯特坐在吧台旁的转椅上，看着手上印满了顾沫生平履历的书籍，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那么，你该如何决断呢，我命运的主宰者。” </p>
“……我什么都不想做。”她好累呀，只想好好地休息。 </p>
顾沫偷偷看向凯特手上的命运罗盘，不出意外地没有看到这个选项。 </p>
“你必须不断向前奔跑，才能让自己停在原地。”凯特似是怜悯地看着她，“偷懒是不可以的哦！” </p>
顾沫的内心是崩溃的。 </p>
随即凯特胸前象征着生命之光的挂坠发出了刺眼的红色光芒，那是危险和警示的颜色。她们接着就被强力漩涡吸入了脑内的宫殿，里面金碧辉煌，恢宏大气的布局令顾沫眼花缭乱。 </p>
她透过墙上的显示屏，看见外面的“自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p>
“在我们还没有找出应该是谁出去之前，她就只能这样睡下去。”凯特担忧看向外面的顾沫，“这样的处境很不利哦。” </p>
顾沫刚想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却被黑影给包围了，那些黑影在发现她以后纷纷具象化，变成了一个个手持真枪核弹的黑衣人，拿着机关枪向她扫射过来。 </p>
身旁的凯特见状连忙抓住她开始逃跑，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门后躲了进去。 </p>
听到对方离开以后，凯特剧烈地喘着气：“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就是喜欢攻击主人格……你记好了，这里是唯一不会被他们找到的地方，一楼西侧的走廊尽头。” </p>
“……为什么？”顾沫转头望过去，只见这里类似办公室的设计，宽大的办公桌上全是凌乱的文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装书籍。 </p>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管理着所有的记忆和资料。”凯特的语气不禁带上了几分恐惧和委屈，“除了顾沁出现的那个晚上，他们冲进来以后把所有的文件都烧毁了……我花了好久才还原回去。” </p>
顾沫打开了桌上的文件，发现上面全都是她的生平简介：“……顾沁的档案也在这里吗？” </p>
“没有……她的档案有腐蚀性，会自动清除掉你的档案然后替换成自己的。” </p>
“知道了。”顾沫把文件放了回去，靠在办公桌旁看向凯特，“所以我们要做什么，呆在这里等顾沁出去吗？” </p>
“……尽量不要，还是想想自己要做什么好了，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p>
“我的想法就是……” </p>
“停下来！”凯特猛地吼道，虽然她小小的个子让这种威胁毫无压迫感。 </p>
“哈哈哈……”顾沫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明明是个小孩子的凯特，居然这么事故老成真是太好笑了。 </p>
“我是你创造的，不要再吐槽了。”凯特感受到顾沫的想法以后，身影出现了微微的模糊，“那我换个形象可以吗，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就不维和了吧。” </p>
“不要！”顾沫连忙阻止道，“你这样挺可爱的……别换了。” </p>
“哦。”凯特变了回去，漂亮的脸蛋上全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离开这里吧，再见。” </p>
“哎？！”顾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凯特从屋子里推了出去，“你不给我点提示吗？” </p>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旁边如同门卫一般在站岗的黑影们，那些猩红色的眼睛全都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p>
顾沫颤抖着，打了个招呼：“嗨……” </p>
她感觉到那一瞬间对方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p>
“对不起嘛……”顾沫顺着台阶就往上面跑去，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到了，“别再跟着我啦！！” </p>
她来到二楼以后，那些黑影不知为何全都消失了，似乎有屏障阻止着他们进入一样。 </p>
二楼的走廊里挂满了漂亮的壁画，到处都摆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地上铺着天鹅绒的地毯，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繁杂的吊灯。 </p>
看着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p>
顾沫这么想着，凑过去刚想看墙上的壁画，突然四周突然冒起了无名大火，墙面迅速化为焦黑，而壁画全部下沉，里面的暗器朝她射了过来，顾沫连忙闪身躲避。 </p>
而这时地面却化为了沼泽，硬生生地拉着她往下拽去，顾沫不断地挣扎着，宛若溺水了一样，逐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p>
就在她停止了所有挣扎以后，沼泽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将她送到了上面，接着化成了坚硬的地面，顾沫这才喘过气来。 </p>
屋里到处都黑秃秃的，恍若被大火烧过的痕迹，顾沫站起来后，惊魂未定地看向四周，只见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p>
她诧异着，走了过去后往门里看，却发现一切都像磨砂似的，只留下暗淡的惨白。 </p>
她咬了咬牙，进入了这间屋子。 </p>
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身边全是软绵绵的云朵，她正在天空中不断地往下坠落，失重的感觉令她几欲眩晕。 </p>
她正处于那种恶心的眩晕状态时，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拍了拍她，顾沫勉强地睁开眼睛后，用手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芒，然后看到了正坐在她旁边的程云景。 </p>
不对，这个程云景明显比较年轻，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全身都是青春活泼的气息。 </p>
而顾沫此刻正坐在钢琴旁，程云景神色紧张地凑近了她，眼睛里全是担忧：“怎么啦，就算是钢琴弹不过我也不用哭吧。” </p>
顾沫知道这是哪里了。 </p>
有一回程云景来她家找她，而碰巧顾沫正在练习钢琴，程云景听到后就说她没有什么学钢琴的天赋。 </p>
顾沫自然是不服气，于是让他试试看，然后他的钢琴轻而易举地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p>
“钢琴重要的是带有感情地演奏，充满激情和创造力，而不是去利用繁复的指法炫耀自己的技巧，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糟践这台名牌钢琴。” </p>
程云景一个刚刚学习还不到半年的初学者，就这么轻易地打败了她将近十年的练习。 </p>
她恨吗，她当然是恨的。 </p>
顾沫第一次在心里，出现了类似怨恨的情绪。 </p>
她没日没夜地拼命练习钢琴，不断地分析着程云景的曲风，只是为了让大家觉得，自己近十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p>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得到的话永远都是，你要是能弹得跟程云景一样好，我也就满意了。 </p>
于是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顾沫气急败坏地躲在琴房哭，而程云景则在一旁嬉笑地安慰着她。 </p>
顾沫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程云景，突然问道：“干嘛一天到晚地惹我生气，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不是？” </p>
“啊？”程云景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一样，转过脸去支支吾吾地说道，“才，才没有……” </p>
她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程云景这么纯情。 </p>
顾沫饶有兴趣地侧过身来，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喜欢你。” </p>
程云景的眼睛瞬间被不可思议的惊喜点燃了，恍若秋去冬来春暖花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了。 </p>
整个空间都开始出现了裂缝，地动山摇土崩瓦解，一切都在顷刻之间化为了乌有。 </p>
顾沫的耳边随即传来了凯特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要随意在记忆世界里更改路线，否则世界会自行崩溃的！” </p>
她在虚无的空间里漂泊了好久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最后落在了什么地方。 </p>
顾沫睁开眼睛，发现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而自己正躲在假山里，有个男孩子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神色诧异地低头看着她：“你哭什么呢？” </p>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点。 </p>
顾沫低下头去，掩盖着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支支吾吾地按照记忆回答着。 </p>
之后程云景便出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跟顾沫说道：“对不起，我先打个电话。” </p>
顾沫的心里涌上了一丝失落感。 </p>
她转过头去，看着程云景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开心笑容，不禁觉得他冰冷又残忍：“……好玩吗？你就这么直接地置人于死地，像个神祗一样地不识人间疾苦，这么做让你快乐是吗？” </p>
“我怎么啦？”程云景恼火地说道，“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好不好。 </p>
“我才不用你为了我去做这些事。” </p>
“好了好了。”程云景不耐烦地扬扬手，“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可以吧？” </p>
“……”顾沫气愤地说不出话来，只好回屋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p>
程云景进屋后看见顾沫像只受伤小狗一样地蜷缩在沙发上，一下就想起了他们初遇的时候。 </p>
他为数不多的愧疚心又被重新唤醒了出来，只好用冷硬的语气说道：“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要想好了，即使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回来。” </p>
顾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往他的头上砸去，程云景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幸好茶早就凉了。 </p>
程云景无所谓地拿着毛巾擦了擦，然后像是觉得无法和她沟通似的，于是回屋睡觉去了。 </p>
她成功地再次独自面对着一屋子的空气。 </p>
就像小时候，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会对着身边的空气自言自语一样。 </p>
所以你知道吗，虽然你从没存在过，但我觉得已经认识了你很多年。 </p>
你是我唯一的，最忠实的朋友。 </p>
你好，凯特。 </p>
她似乎能看见凯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边挂着她熟悉的，似乎能破解一切谜题的笑容。 </p>
“这次有点难办呀。”凯特坐在吧台旁的转椅上，看着手上印满了顾沫生平履历的书籍，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那么，你该如何决断呢，我命运的主宰者。” </p>
“……我什么都不想做。”她好累呀，只想好好地休息。 </p>
顾沫偷偷看向凯特手上的命运罗盘，不出意外地没有看到这个选项。 </p>
“你必须不断向前奔跑，才能让自己停在原地。”凯特似是怜悯地看着她，“偷懒是不可以的哦！” </p>
顾沫的内心是崩溃的。 </p>
随即凯特胸前象征着生命之光的挂坠发出了刺眼的红色光芒，那是危险和警示的颜色。她们接着就被强力漩涡吸入了脑内的宫殿，里面金碧辉煌，恢宏大气的布局令顾沫眼花缭乱。 </p>
她透过墙上的显示屏，看见外面的“自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p>
“在我们还没有找出应该是谁出去之前，她就只能这样睡下去。”凯特担忧看向外面的顾沫，“这样的处境很不利哦。” </p>
顾沫刚想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却被黑影给包围了，那些黑影在发现她以后纷纷具象化，变成了一个个手持真枪核弹的黑衣人，拿着机关枪向她扫射过来。 </p>
身旁的凯特见状连忙抓住她开始逃跑，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门后躲了进去。 </p>
听到对方离开以后，凯特剧烈地喘着气：“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就是喜欢攻击主人格……你记好了，这里是唯一不会被他们找到的地方，一楼西侧的走廊尽头。” </p>
“……为什么？”顾沫转头望过去，只见这里类似办公室的设计，宽大的办公桌上全是凌乱的文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装书籍。 </p>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管理着所有的记忆和资料。”凯特的语气不禁带上了几分恐惧和委屈，“除了顾沁出现的那个晚上，他们冲进来以后把所有的文件都烧毁了……我花了好久才还原回去。” </p>
顾沫打开了桌上的文件，发现上面全都是她的生平简介：“……顾沁的档案也在这里吗？” </p>
“没有……她的档案有腐蚀性，会自动清除掉你的档案然后替换成自己的。” </p>
“知道了。”顾沫把文件放了回去，靠在办公桌旁看向凯特，“所以我们要做什么，呆在这里等顾沁出去吗？” </p>
“……尽量不要，还是想想自己要做什么好了，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p>
“我的想法就是……” </p>
“停下来！”凯特猛地吼道，虽然她小小的个子让这种威胁毫无压迫感。 </p>
“哈哈哈……”顾沫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明明是个小孩子的凯特，居然这么事故老成真是太好笑了。 </p>
“我是你创造的，不要再吐槽了。”凯特感受到顾沫的想法以后，身影出现了微微的模糊，“那我换个形象可以吗，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就不维和了吧。” </p>
“不要！”顾沫连忙阻止道，“你这样挺可爱的……别换了。” </p>
“哦。”凯特变了回去，漂亮的脸蛋上全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离开这里吧，再见。” </p>
“哎？！”顾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凯特从屋子里推了出去，“你不给我点提示吗？” </p>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旁边如同门卫一般在站岗的黑影们，那些猩红色的眼睛全都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p>
顾沫颤抖着，打了个招呼：“嗨……” </p>
她感觉到那一瞬间对方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p>
“对不起嘛……”顾沫顺着台阶就往上面跑去，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到了，“别再跟着我啦！！” </p>
她来到二楼以后，那些黑影不知为何全都消失了，似乎有屏障阻止着他们进入一样。 </p>
二楼的走廊里挂满了漂亮的壁画，到处都摆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地上铺着天鹅绒的地毯，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繁杂的吊灯。 </p>
看着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p>
顾沫这么想着，凑过去刚想看墙上的壁画，突然四周突然冒起了无名大火，墙面迅速化为焦黑，而壁画全部下沉，里面的暗器朝她射了过来，顾沫连忙闪身躲避。 </p>
而这时地面却化为了沼泽，硬生生地拉着她往下拽去，顾沫不断地挣扎着，宛若溺水了一样，逐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p>
就在她停止了所有挣扎以后，沼泽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将她送到了上面，接着化成了坚硬的地面，顾沫这才喘过气来。 </p>
屋里到处都黑秃秃的，恍若被大火烧过的痕迹，顾沫站起来后，惊魂未定地看向四周，只见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p>
她诧异着，走了过去后往门里看，却发现一切都像磨砂似的，只留下暗淡的惨白。 </p>
她咬了咬牙，进入了这间屋子。 </p>
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身边全是软绵绵的云朵，她正在天空中不断地往下坠落，失重的感觉令她几欲眩晕。 </p>
她正处于那种恶心的眩晕状态时，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拍了拍她，顾沫勉强地睁开眼睛后，用手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芒，然后看到了正坐在她旁边的程云景。 </p>
不对，这个程云景明显比较年轻，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全身都是青春活泼的气息。 </p>
而顾沫此刻正坐在钢琴旁，程云景神色紧张地凑近了她，眼睛里全是担忧：“怎么啦，就算是钢琴弹不过我也不用哭吧。” </p>
顾沫知道这是哪里了。 </p>
有一回程云景来她家找她，而碰巧顾沫正在练习钢琴，程云景听到后就说她没有什么学钢琴的天赋。 </p>
顾沫自然是不服气，于是让他试试看，然后他的钢琴轻而易举地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p>
“钢琴重要的是带有感情地演奏，充满激情和创造力，而不是去利用繁复的指法炫耀自己的技巧，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糟践这台名牌钢琴。” </p>
程云景一个刚刚学习还不到半年的初学者，就这么轻易地打败了她将近十年的练习。 </p>
她恨吗，她当然是恨的。 </p>
顾沫第一次在心里，出现了类似怨恨的情绪。 </p>
她没日没夜地拼命练习钢琴，不断地分析着程云景的曲风，只是为了让大家觉得，自己近十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p>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得到的话永远都是，你要是能弹得跟程云景一样好，我也就满意了。 </p>
于是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顾沫气急败坏地躲在琴房哭，而程云景则在一旁嬉笑地安慰着她。 </p>
顾沫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程云景，突然问道：“干嘛一天到晚地惹我生气，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不是？” </p>
“啊？”程云景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一样，转过脸去支支吾吾地说道，“才，才没有……” </p>
她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程云景这么纯情。 </p>
顾沫饶有兴趣地侧过身来，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喜欢你。” </p>
程云景的眼睛瞬间被不可思议的惊喜点燃了，恍若秋去冬来春暖花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了。 </p>
整个空间都开始出现了裂缝，地动山摇土崩瓦解，一切都在顷刻之间化为了乌有。 </p>
顾沫的耳边随即传来了凯特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要随意在记忆世界里更改路线，否则世界会自行崩溃的！” </p>
她在虚无的空间里漂泊了好久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最后落在了什么地方。 </p>
顾沫睁开眼睛，发现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而自己正躲在假山里，有个男孩子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神色诧异地低头看着她：“你哭什么呢？” </p>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点。 </p>
顾沫低下头去，掩盖着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支支吾吾地按照记忆回答着。 </p>
之后程云景便出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跟顾沫说道：“对不起，我先打个电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