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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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很明白，至少宁儿跟龚万河是真的存在某种关联的。</p>
但是此事不宜细想，林浩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翻腾绞痛。不可否认，林浩内心深处更宁愿当做不知道。</p>
林浩从小便是孤儿，但是关于在孤儿院里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是院里最差劲的孩子，不管是体能考试，还是DNA测验，都是吊车尾的那个。所以常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没有父母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宁儿一直陪着他，比起“女朋友”林浩在心里早已把宁儿视作家人。生而在世23年唯一的家人。</p>
宁儿失踪了。同时南港发生了爆炸案，龚万河与手下无一生还。案发现场本以为早已被炸毁的龚万河头颅却在某废弃工厂出现，拿走龚万河头颅的犯人对此进行了直播，虽动机不明，但是在视频中可以确认听到了宁儿的哭声。可以想到，宁儿还活着，而且处境非常危险，她很可能就正跟拿走龚万河尸体头颅的犯人在一起。</p>
但是宁儿跟自己一样，从小也是孤儿，活在世界上只是个渺小的存，若是换作宁静，她的父亲宁邵辉现在恐怕早已动用自己的政治力量满城风雨地寻找她了吧！</p>
如果现在要入手查找宁儿的下落，显然方向只有一个——调查龚万河。</p>
首先要知道龚万河跟宁儿的关联，然后依旧是龚万河的人际关系，是什么人一定要在南港爆炸案后拿走龚万河的头颅，为什么要进行直播，他劫持宁儿的目的与此事的关联是什么？</p>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还是那段视频——昨天在新闻播放时突然插入的直播仿佛是犯人对警察的宣战。当然林浩也给宁静看过了，宁静明确告诉林浩，这颗龚万河的头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两人又反反复复观看了视频几遍，出现在视频上的始终是那凄凉灰涩的色调、破败生锈的金属切割台、宁儿嘤嘤的啜泣声，以及那颗同样死灰一般颜色的毫无生气的头颅，正耷拉着眼皮，用灰绿色的散发着腐败感觉的双瞳空洞地注视着镜头…</p>
…灰绿色…绿色？？</p>
“静静，你以前见过龚万河吗？他是什么样的人？”</p>
林浩突然问宁静。</p>
“我想想啊…龚叔叔我确实见过，虽然不多，不过这个头肯定就是他的…不对，感觉不是龚叔叔…嗯…我有点说不清…”</p>
“是不是眼睛？”</p>
“啊？”宁静一脸茫然。</p>
“眼睛，眼睛啊！”</p>
林浩用手指在平板电脑定格的画面上点着。</p>
画面中龚万河毫无生气的双眼耷拉着，显现出妖异的色彩。虽说对于林浩来说并不陌生，认识宁儿时就曾对她那双碧汪汪的有着异域风情的双眸提出过疑问，但是宁儿也解释过，自己的母亲是爱尔兰人，对于混血儿来说，这种异色瞳孔并不奇怪，但这种瞳色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龚万河身上。</p>
A市市民对龚万河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土生土长的中国人。</p>
宁静沉吟片刻：“这个我也说不好，我见龚叔叔也没几次，好像的确之前一直是褐色瞳孔。就跟我们正常人一样…或许是我记不清了，但是确实没有听说过龚万河有什么国外的亲戚，虽然移民的倒是有几个，都是华侨。”</p>
“静静，能不能拜托你，引荐我认识龚千鹤。”</p>
林浩刚说完，宁静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宁静并不是那种心大的姑娘，从小就被严格良好的家教管教着，保护着，但越是被保护，越是渴望自由叛逆。在认识宁儿与林浩之前，她没有可以一起真正开怀大笑的朋友，她可能不知道林浩这个没有背景，有的都只是背影的“屌丝”是多么羡慕向往她的大小姐身份，反而对于宁静来说，是林浩与宁儿的勇敢自由，不顾一切的真我打动了她。她是打心底里羡慕林浩的，想哭就哭，爱笑就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及…喜欢自己真正喜欢的人…</p>
林浩见宁静面色踌躇，有些着急：“就当是为了宁儿！静静，我必须找到她！”</p>
林浩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宁静，宁静也回望着眼前这个一如往常勇敢的认真的朋友，终于嘴角绽开微笑。</p>
“嗯。宁儿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要怀疑我，我跟你一样，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她！”宁静认真地说。</p>
A市，华灯初上的傍晚，车马依旧忙碌繁华。路上行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市中心LED播放着南港爆炸案发生三天来的进程。很讽刺的是，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富商，大人物的死，虽犹如一颗石子打破了A市寻常的安宁，但是A市的芸芸众生依旧就像这车水马龙一般，各自忙忙碌碌，来来往往，从该出发的地方出发，有按照自己轨迹行驶往自己该去的地方。这些“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也有无法改变的东西。就比如龚万河死了，已经死了，生命照样是用金钱买不回来的。</p>
当林浩跟宁静达到龚家位于城中心拥有一万平高尔夫球场生态公园的别墅区时，龚千鹤并不在家，好在龚家的管家与保姆早就知道宁家女儿宁静是龚家未来少奶奶，都没有阻拦，反而是殷勤地把宁静与林浩邀请进到屋里。</p>
一楼是挑高5米的圆形厅堂，金碧辉煌，大厅南北各有一个快赶上林浩出租房面积大小的露台，连接着别墅前后两个花园。</p>
可能是林浩没见过世面，总感觉屁股下面的棕色皮质沙发实在太软，不管是左边翘腿或是右边翘腿都始终不怎么自在，就在那儿垫着脚尖抖着腿，这样左右左右来来回回不停换着。</p>
这时女仆为林浩与宁静端来了茶水。宁静顺势问到：“龚千鹤什么时候能回来？”</p>
“少爷说过今晚要回来洗澡，小姐不要着急，把这儿当自个儿家，喝喝茶，看看书，少爷一会儿准就回来了。”女仆按捺着八卦之情，努力保持着礼貌回答到。</p>
林浩因为坐着确实太不自在，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在厅内四处踱步，打量起厅内的装潢来。</p>
正对着开放式红酒台的两面落地窗中间有个壁炉，壁炉上满满摆放着各种荣誉证书与奖杯，墙上是一些龚万河跟各种社会名流的合影。林浩目光所至，对壁炉上方的奖杯逐一打量过去：A市十大杰出企业家、环保治理领头企业、A市扶贫杰出贡献奖、第一届国际高尔夫比赛荣誉评委…林浩暗自想笑，心想有钱人还真是打个屁都是香的。</p>
紧接着的是：A市射击大赛第一名、李小龙杯截拳道大赛东南赛区总冠军、gost气枪爱好者协会特邀会员…</p>
正当林浩皱眉在心里说着这个胖老头居然还好这口的时候，女仆一脸花痴地开口打断了林浩的疑惑“那是我们少爷的！”</p>
女仆脸上荡漾着红晕，一副崇拜的表情继续解释到：“老爷是很精明的人，但是少爷对从商兴趣不大，也不像其他纨绔子弟喜欢抽烟喝酒，少爷呀，从小就被管得很严，烟酒之类的是绝对不可以碰的！他就喜欢玩一些打打杀杀的东西，还玩得很好呢！我们都觉得啊，老爷当过专业特种兵的保镖都不一定打不过少爷！”林浩听着感觉这个女仆的话有点上头，一来是有几分可信无从考证，二来是林浩从小在孤儿院里就总是挨揍，虽说“久病成良医”自己放人群里战斗力不见得有多差，但是平生最看不惯龚千鹤这种能打的，或许是从小被揍出心里阴影了吧…要说那个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啊…</p>
……</p>
想到这里，林浩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椎痛，对孤儿院那段非常浅淡的记忆仿佛要往脑门儿冲。</p>
“…我还真是不长心，竟然把那时候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p>
林浩揉着太阳穴恨恨想着。</p>
的确，林浩几乎是没有8岁以前的记忆的，甚至连自己所在的孤儿院叫什么名字，坐落于什么位置都想不起来。只留下这么多年来虽然被揍的心理阴影一直存在，林浩觉得可能是自己那时候被揍失了智。</p>
林浩抬头接着往墙上的照片看去——是龚万河，满脸堆肉，笑得很灿烂。</p>
瞳孔，是棕色的。</p>
林浩一张张浏览过去，几乎整面墙全是龚万河，腆着肥硕的肚子，出现在各种名流酒会、颁奖现场、选举现场的照片……林浩一一确认：棕色、棕色、是棕色、的确是棕色。</p>
那么那段“示威”视频里，龚万河那颗暗淡毫无生气的头颅上，一双暗绿的瞳孔是怎么回事？</p>
“对了小姐姐，你家老爷爱戴美瞳么？”林浩突然发问，女仆以“噗嗤”一声轻笑回应他：“您在讲什么啊？老爷自己不近视，更不会戴美瞳——那不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吗？”</p>
连一旁沙发上的宁静也忍不住瞪了林浩一眼。</p>
“…那就奇、了、怪、了、呀～”林浩讪讪转过身，试图掩饰尴尬。</p>
正愁不知道如何转移话题，却听见，入户花园外铁栅栏门哗啦啦响了起来，引擎声一直延续到车库。</p>
看样子是龚千鹤回来了。</p>
林浩很明白，至少宁儿跟龚万河是真的存在某种关联的。</p>
但是此事不宜细想，林浩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翻腾绞痛。不可否认，林浩内心深处更宁愿当做不知道。</p>
林浩从小便是孤儿，但是关于在孤儿院里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是院里最差劲的孩子，不管是体能考试，还是DNA测验，都是吊车尾的那个。所以常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没有父母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宁儿一直陪着他，比起“女朋友”林浩在心里早已把宁儿视作家人。生而在世23年唯一的家人。</p>
宁儿失踪了。同时南港发生了爆炸案，龚万河与手下无一生还。案发现场本以为早已被炸毁的龚万河头颅却在某废弃工厂出现，拿走龚万河头颅的犯人对此进行了直播，虽动机不明，但是在视频中可以确认听到了宁儿的哭声。可以想到，宁儿还活着，而且处境非常危险，她很可能就正跟拿走龚万河尸体头颅的犯人在一起。</p>
但是宁儿跟自己一样，从小也是孤儿，活在世界上只是个渺小的存，若是换作宁静，她的父亲宁邵辉现在恐怕早已动用自己的政治力量满城风雨地寻找她了吧！</p>
如果现在要入手查找宁儿的下落，显然方向只有一个——调查龚万河。</p>
首先要知道龚万河跟宁儿的关联，然后依旧是龚万河的人际关系，是什么人一定要在南港爆炸案后拿走龚万河的头颅，为什么要进行直播，他劫持宁儿的目的与此事的关联是什么？</p>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还是那段视频——昨天在新闻播放时突然插入的直播仿佛是犯人对警察的宣战。当然林浩也给宁静看过了，宁静明确告诉林浩，这颗龚万河的头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两人又反反复复观看了视频几遍，出现在视频上的始终是那凄凉灰涩的色调、破败生锈的金属切割台、宁儿嘤嘤的啜泣声，以及那颗同样死灰一般颜色的毫无生气的头颅，正耷拉着眼皮，用灰绿色的散发着腐败感觉的双瞳空洞地注视着镜头…</p>
…灰绿色…绿色？？</p>
“静静，你以前见过龚万河吗？他是什么样的人？”</p>
林浩突然问宁静。</p>
“我想想啊…龚叔叔我确实见过，虽然不多，不过这个头肯定就是他的…不对，感觉不是龚叔叔…嗯…我有点说不清…”</p>
“是不是眼睛？”</p>
“啊？”宁静一脸茫然。</p>
“眼睛，眼睛啊！”</p>
林浩用手指在平板电脑定格的画面上点着。</p>
画面中龚万河毫无生气的双眼耷拉着，显现出妖异的色彩。虽说对于林浩来说并不陌生，认识宁儿时就曾对她那双碧汪汪的有着异域风情的双眸提出过疑问，但是宁儿也解释过，自己的母亲是爱尔兰人，对于混血儿来说，这种异色瞳孔并不奇怪，但这种瞳色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龚万河身上。</p>
A市市民对龚万河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土生土长的中国人。</p>
宁静沉吟片刻：“这个我也说不好，我见龚叔叔也没几次，好像的确之前一直是褐色瞳孔。就跟我们正常人一样…或许是我记不清了，但是确实没有听说过龚万河有什么国外的亲戚，虽然移民的倒是有几个，都是华侨。”</p>
“静静，能不能拜托你，引荐我认识龚千鹤。”</p>
林浩刚说完，宁静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宁静并不是那种心大的姑娘，从小就被严格良好的家教管教着，保护着，但越是被保护，越是渴望自由叛逆。在认识宁儿与林浩之前，她没有可以一起真正开怀大笑的朋友，她可能不知道林浩这个没有背景，有的都只是背影的“屌丝”是多么羡慕向往她的大小姐身份，反而对于宁静来说，是林浩与宁儿的勇敢自由，不顾一切的真我打动了她。她是打心底里羡慕林浩的，想哭就哭，爱笑就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及…喜欢自己真正喜欢的人…</p>
林浩见宁静面色踌躇，有些着急：“就当是为了宁儿！静静，我必须找到她！”</p>
林浩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宁静，宁静也回望着眼前这个一如往常勇敢的认真的朋友，终于嘴角绽开微笑。</p>
“嗯。宁儿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要怀疑我，我跟你一样，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她！”宁静认真地说。</p>
A市，华灯初上的傍晚，车马依旧忙碌繁华。路上行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笑，市中心LED播放着南港爆炸案发生三天来的进程。很讽刺的是，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富商，大人物的死，虽犹如一颗石子打破了A市寻常的安宁，但是A市的芸芸众生依旧就像这车水马龙一般，各自忙忙碌碌，来来往往，从该出发的地方出发，有按照自己轨迹行驶往自己该去的地方。这些“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也有无法改变的东西。就比如龚万河死了，已经死了，生命照样是用金钱买不回来的。</p>
当林浩跟宁静达到龚家位于城中心拥有一万平高尔夫球场生态公园的别墅区时，龚千鹤并不在家，好在龚家的管家与保姆早就知道宁家女儿宁静是龚家未来少奶奶，都没有阻拦，反而是殷勤地把宁静与林浩邀请进到屋里。</p>
一楼是挑高5米的圆形厅堂，金碧辉煌，大厅南北各有一个快赶上林浩出租房面积大小的露台，连接着别墅前后两个花园。</p>
可能是林浩没见过世面，总感觉屁股下面的棕色皮质沙发实在太软，不管是左边翘腿或是右边翘腿都始终不怎么自在，就在那儿垫着脚尖抖着腿，这样左右左右来来回回不停换着。</p>
这时女仆为林浩与宁静端来了茶水。宁静顺势问到：“龚千鹤什么时候能回来？”</p>
“少爷说过今晚要回来洗澡，小姐不要着急，把这儿当自个儿家，喝喝茶，看看书，少爷一会儿准就回来了。”女仆按捺着八卦之情，努力保持着礼貌回答到。</p>
林浩因为坐着确实太不自在，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在厅内四处踱步，打量起厅内的装潢来。</p>
正对着开放式红酒台的两面落地窗中间有个壁炉，壁炉上满满摆放着各种荣誉证书与奖杯，墙上是一些龚万河跟各种社会名流的合影。林浩目光所至，对壁炉上方的奖杯逐一打量过去：A市十大杰出企业家、环保治理领头企业、A市扶贫杰出贡献奖、第一届国际高尔夫比赛荣誉评委…林浩暗自想笑，心想有钱人还真是打个屁都是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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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浩皱眉在心里说着这个胖老头居然还好这口的时候，女仆一脸花痴地开口打断了林浩的疑惑“那是我们少爷的！”</p>
女仆脸上荡漾着红晕，一副崇拜的表情继续解释到：“老爷是很精明的人，但是少爷对从商兴趣不大，也不像其他纨绔子弟喜欢抽烟喝酒，少爷呀，从小就被管得很严，烟酒之类的是绝对不可以碰的！他就喜欢玩一些打打杀杀的东西，还玩得很好呢！我们都觉得啊，老爷当过专业特种兵的保镖都不一定打不过少爷！”林浩听着感觉这个女仆的话有点上头，一来是有几分可信无从考证，二来是林浩从小在孤儿院里就总是挨揍，虽说“久病成良医”自己放人群里战斗力不见得有多差，但是平生最看不惯龚千鹤这种能打的，或许是从小被揍出心里阴影了吧…要说那个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啊…</p>
……</p>
想到这里，林浩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椎痛，对孤儿院那段非常浅淡的记忆仿佛要往脑门儿冲。</p>
“…我还真是不长心，竟然把那时候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p>
林浩揉着太阳穴恨恨想着。</p>
的确，林浩几乎是没有8岁以前的记忆的，甚至连自己所在的孤儿院叫什么名字，坐落于什么位置都想不起来。只留下这么多年来虽然被揍的心理阴影一直存在，林浩觉得可能是自己那时候被揍失了智。</p>
林浩抬头接着往墙上的照片看去——是龚万河，满脸堆肉，笑得很灿烂。</p>
瞳孔，是棕色的。</p>
林浩一张张浏览过去，几乎整面墙全是龚万河，腆着肥硕的肚子，出现在各种名流酒会、颁奖现场、选举现场的照片……林浩一一确认：棕色、棕色、是棕色、的确是棕色。</p>
那么那段“示威”视频里，龚万河那颗暗淡毫无生气的头颅上，一双暗绿的瞳孔是怎么回事？</p>
“对了小姐姐，你家老爷爱戴美瞳么？”林浩突然发问，女仆以“噗嗤”一声轻笑回应他：“您在讲什么啊？老爷自己不近视，更不会戴美瞳——那不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吗？”</p>
连一旁沙发上的宁静也忍不住瞪了林浩一眼。</p>
“…那就奇、了、怪、了、呀～”林浩讪讪转过身，试图掩饰尴尬。</p>
正愁不知道如何转移话题，却听见，入户花园外铁栅栏门哗啦啦响了起来，引擎声一直延续到车库。</p>
看样子是龚千鹤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