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篝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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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分麾下炙。这天夜里，第七军团的将士们为迎接青丘军师的到来，举行了一场晚宴。 </p>
“来，小军师，俺敬你一杯！”一个五大三粗的兵汉子举着两个酒碗，憨厚地对青丘道。 </p>
青丘也回以一笑，接过那士兵手中的酒碗，直接是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碗中酒尽，青丘咂了咂嘴，给众人展示那空酒碗。 </p>
“好！”众人起哄喝彩道，“小军师果真豪爽！” </p>
青丘笑而不语，只盯着面前那汉子。那汉子应该也是没想到，青丘如此瘦小的身板竟有如此好酒量。 </p>
“好！既然小军师如此爽快，那俺也一口为敬了！”话音刚落，他便是一仰头就将那碗浊酒给饮尽。 </p>
浊酒虽不清，却也上头。 </p>
士兵只感到喉头一阵辛辣，酒气很快就上了头。这显然不只是平日里那些掺了水的普通酒酿。tm哪个龟儿子整我！士兵脸上表现出来，心头使劲儿骂叨道。 </p>
他张大了嘴，半作呕吐状，以防那酒气直冲脑门儿。最后他一下子将酒碗砸在地上。 </p>
“啪啦！”一声脆响传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停下手中动作，直直地望着那士兵。 </p>
在第七军团里喝酒要是摔了碗，那就是不胜酒力的意思。 </p>
士兵一下子被那么多人给望着，也是觉得挺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脸上那酩红色，不知是酒劲儿上了脸，还是给羞出来的。 </p>
青丘强忍住笑意，为士兵开解道：“怎的，也学大将摔碗为号啊？” </p>
沉寂打破，众人大笑，又继续忙起了自己的事儿。 </p>
士兵眼里带着感激地望了眼青丘。青丘终是笑了出来，挥挥手，道：“下去吧。” </p>
士兵赶紧站得笔直，行了个军礼，溜走了。 </p>
青丘摇头微微一笑，转过身继续小酌起来。 </p>
“嘿，怎样啊老潘？这酒还不错吧？”待那士兵回到自己的部署，一群士兵围上来，勾着那老潘的肩膀，嘿嘿笑道。“你还笑你还笑。肯定是你崽子整俺！”老潘故作生气状，指着身边一位大胡子士兵道。 </p>
“诶，话可不能乱讲啊，老潘。”大胡子摆摆手，推脱道，“咱兄弟伙不过是给你换了两碗好一些的就，一点儿也没掺水，这是对你好啊！” </p>
老潘忽而抡起右拳，假意往大胡子脸上揍去，最终轻轻在他脸上落下，道：“你说这拳头，是掺水好呢，还是纯的好呢？” </p>
大胡子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赶紧跳开，道：“算了。不过咱小军师酒量还了得啊！”他迅速转移了这个对他不利的话题。 </p>
老潘扶了扶下巴，回想着青丘的神情，道：“确实也是。俺看咱青丘军师一口闷下这酒后，眼神不飘，身子不抖。那双眼里还闪着酒鬼才有的光。真是没想到啊……” </p>
“是挺出乎意料的……”大胡子等人也是扶了扶下巴，道。 </p>
老潘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一掌拍了拍自个儿在一边儿傻笑的年纪小些的士兵，道：“想啥哩？难不成……” </p>
他指了指小士兵，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道：“难不成你看上咱小军师了？” </p>
小士兵立刻醒悟过来，摇摇头，道：“不是不是。诶，潘大哥，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咱小军师……不像个男人吗？” </p>
老潘皱了皱眉头，往后缩了缩脖子，疑惑道：“哪儿不像？” </p>
小士兵将老潘和大胡子一把揽过肩头来，贼兮兮地用下巴指了指青丘，道：“瞧，小军师这会儿独自喝酒时，左手习惯性地掌着右手背。只有女人才会喝酒时双手皆用吧！” </p>
他正自顾自地分析着，老潘和大胡子两人忽然震了震身体，互相对视一眼，传达了一下信号。忽然两人同时出手，揪住了小士兵的耳朵使劲儿往两旁扯。 </p>
“哎哟，疼疼疼疼疼！两位大哥手下留情啊！”小士兵紧闭着眼，不停惨叫着，用双手护住耳朵，喊道。但这却似乎无济于事，老潘和大胡子二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p>
“胆子不小啊，敢妄论小军师，可小心你的脑袋！” </p>
“若是小军师这都算女人，你当我老潘是什么？啊？” </p>
小士兵正心头欲哭无泪：这俩刚刚明显也是八卦的表情啊，咋说变就变了？ </p>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消了他的疑虑。 </p>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两位演戏有点过了啊。”沈瑜在一旁笑了笑，用那看戏般的眼神望着三人道。 </p>
“少帅！”小士兵忽而睁眼，就见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环抱了手站在面前。他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道。 </p>
老潘和大胡子也就松了手，事不关己地转身哼起了小曲儿。 </p>
沈瑜也不再停留，迈开步子朝青丘那边儿走去。 </p>
三人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沈瑜又半途“杀”了回来，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乱撞。 </p>
“少帅有何吩咐？”再慌，三人还是展现了军人气魄，站直了道。 </p>
沈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我还差点儿给忘了。小军师还差几个贴身护卫，就你们三儿了吧。明早自己去报道！” </p>
三人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把他们往火堆里推啊！若是小军师知道了他们的心思，还不把他们给碎尸万段！ </p>
可既然作为沈瑜麾下的士兵，服从是他们的天职。 </p>
“是。”三人如焉了气的皮球，无能为力地道。 </p>
他们开始在心里比划着小军师那神秘的银色狐狸面具后，是怎样的一副凶恶的面孔来。 </p>
沈瑜没看出三人所想，满意地点点头，走开了。 </p>
青丘正在自己的座上独自喝着酒呢。“这就酒还挺不错的，得劲儿！”他自言自语地摇头晃脑地道，活脱脱一副老酒鬼的模样。 </p>
这也是沈瑜首先在心里给他的评价。 </p>
“诶，我们的酒鬼军师，”他坐过去，坐在了青丘对桌，道，“前边儿已经按你的意见大致部署好了。暗哨和后勤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前线防守也坚固了许多。不愧是小军师！” </p>
青丘抿嘴微微一笑，随后又有些疑惑地道：“现在也没什么敌患来袭，少帅怎知前线防守加强了？” </p>
沈瑜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吐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道：“我会经常带一队人马试着突破前线防守。以前倒是只需用一刻钟就能突进后方，今天倒是和那群士兵周旋了好久，可能有将近半个多时辰吧……” </p>
“胡来！”青丘皱了皱眉，道，“弟兄之间刀剑相见，像什么话？” </p>
沈瑜也是一愣，赶紧移开了视线，没再看他，还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p>
青丘眯了眯眼，发现沈瑜的左肩竟有一片殷红渐渐弥漫开来。 </p>
“你受伤了！？”他忽而又睁大了眼——虽然隔着面具惊讶道。 </p>
沈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左肩。他也是看见了那弥漫开了血迹，如一朵花般弥漫开来。 </p>
“这……”沈瑜稍微侧了侧身子，遮住了左肩头，道：“不碍事儿的。战场上谁能不流血啊！” </p>
“可少帅这可是被自己人给伤了，还怎么建立在军中的威信？”青丘摇了摇头，无奈道。 </p>
“所以……”沈瑜忽而靠近，俯下身凑在青丘面前道，轻笑着，魅人的桃花眼里闪着不可名状的光辉，在青丘耳边低语，道，“小军师是在关心本帅吗？” </p>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青丘在内心狂吼道。 </p>
他只感到面庞无比的燥热，心脏砰砰地跳着——他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呀！况且沈瑜这也……太帅了点儿。 </p>
不行不行，我可是有了白晴哥哥的人了。青丘在内心猛地想要无视沈瑜这微妙的目光。 </p>
还好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庞，没让沈瑜瞧出些异样来。 </p>
“哈哈哈……”沈瑜退了回去，又是朗声笑了起来——在青丘看来，他几乎无时无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也不知道一天哪儿来的那么多开心事儿。 </p>
“少帅下次可不得再这样了。”青丘站起身来，装作没事儿一样，理了理袖口，道。 </p>
“不会了，”沈瑜笑道，“有小军师在，我可以安心了。” </p>
青丘见他如此信任自己，在心头微暖时，又问道：“少帅就这么放心属下？就不怕我是河泰王派来的奸细？” </p>
沈瑜摇摇头，目光不再闪烁，坚定地道：“我相信小军师。” </p>
“你不怕我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行动的？” </p>
沈瑜仍是摇摇头，道：“我相信小军师。” </p>
“你不怕我会……” </p>
青丘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瑜打断。他勾了勾嘴角，认真地道：“不管你是谁，我沈瑜就是相信你。” </p>
青丘一愣。这傻小子，这么轻信别人的吗？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 </p>
“也不知少帅为何如此信任青某？”青丘问出了一直以来心头的疑虑，道。 </p>
沈瑜忽而是在回忆着什么。他抬头看了看这广阔的军营上方的夜幕，眼前的篝火正洒了火星子往里头窜，恍如一颗颗星辰。 </p>
“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或者什么美好的人。 </p>
“哦？”青丘的八卦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谁呀？若是不冒犯少帅的话……” </p>
沈瑜轻轻笑了笑，偏过头去望着青丘，道：“就不告诉你！” </p>
青丘只感到自己的好奇之魂被浇灭了。他只得不满地嘟嘟嘴，道：“好吧……不过少帅马上就要离京上前线了，不去给你那位故人道个别吗？” </p>
沈瑜歪头想了想，道：“算了吧。若是去道别倒显得没什么底气打赢这战，不利于凝聚军心。” </p>
青丘耸耸肩，表示赞同。 </p>
“不过若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我……会写最后一封信给她的。” </p>
八百里分麾下炙。这天夜里，第七军团的将士们为迎接青丘军师的到来，举行了一场晚宴。 </p>
“来，小军师，俺敬你一杯！”一个五大三粗的兵汉子举着两个酒碗，憨厚地对青丘道。 </p>
青丘也回以一笑，接过那士兵手中的酒碗，直接是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碗中酒尽，青丘咂了咂嘴，给众人展示那空酒碗。 </p>
“好！”众人起哄喝彩道，“小军师果真豪爽！” </p>
青丘笑而不语，只盯着面前那汉子。那汉子应该也是没想到，青丘如此瘦小的身板竟有如此好酒量。 </p>
“好！既然小军师如此爽快，那俺也一口为敬了！”话音刚落，他便是一仰头就将那碗浊酒给饮尽。 </p>
浊酒虽不清，却也上头。 </p>
士兵只感到喉头一阵辛辣，酒气很快就上了头。这显然不只是平日里那些掺了水的普通酒酿。tm哪个龟儿子整我！士兵脸上表现出来，心头使劲儿骂叨道。 </p>
他张大了嘴，半作呕吐状，以防那酒气直冲脑门儿。最后他一下子将酒碗砸在地上。 </p>
“啪啦！”一声脆响传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停下手中动作，直直地望着那士兵。 </p>
在第七军团里喝酒要是摔了碗，那就是不胜酒力的意思。 </p>
士兵一下子被那么多人给望着，也是觉得挺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脸上那酩红色，不知是酒劲儿上了脸，还是给羞出来的。 </p>
青丘强忍住笑意，为士兵开解道：“怎的，也学大将摔碗为号啊？” </p>
沉寂打破，众人大笑，又继续忙起了自己的事儿。 </p>
士兵眼里带着感激地望了眼青丘。青丘终是笑了出来，挥挥手，道：“下去吧。” </p>
士兵赶紧站得笔直，行了个军礼，溜走了。 </p>
青丘摇头微微一笑，转过身继续小酌起来。 </p>
“嘿，怎样啊老潘？这酒还不错吧？”待那士兵回到自己的部署，一群士兵围上来，勾着那老潘的肩膀，嘿嘿笑道。“你还笑你还笑。肯定是你崽子整俺！”老潘故作生气状，指着身边一位大胡子士兵道。 </p>
“诶，话可不能乱讲啊，老潘。”大胡子摆摆手，推脱道，“咱兄弟伙不过是给你换了两碗好一些的就，一点儿也没掺水，这是对你好啊！” </p>
老潘忽而抡起右拳，假意往大胡子脸上揍去，最终轻轻在他脸上落下，道：“你说这拳头，是掺水好呢，还是纯的好呢？” </p>
大胡子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赶紧跳开，道：“算了。不过咱小军师酒量还了得啊！”他迅速转移了这个对他不利的话题。 </p>
老潘扶了扶下巴，回想着青丘的神情，道：“确实也是。俺看咱青丘军师一口闷下这酒后，眼神不飘，身子不抖。那双眼里还闪着酒鬼才有的光。真是没想到啊……” </p>
“是挺出乎意料的……”大胡子等人也是扶了扶下巴，道。 </p>
老潘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一掌拍了拍自个儿在一边儿傻笑的年纪小些的士兵，道：“想啥哩？难不成……” </p>
他指了指小士兵，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道：“难不成你看上咱小军师了？” </p>
小士兵立刻醒悟过来，摇摇头，道：“不是不是。诶，潘大哥，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咱小军师……不像个男人吗？” </p>
老潘皱了皱眉头，往后缩了缩脖子，疑惑道：“哪儿不像？” </p>
小士兵将老潘和大胡子一把揽过肩头来，贼兮兮地用下巴指了指青丘，道：“瞧，小军师这会儿独自喝酒时，左手习惯性地掌着右手背。只有女人才会喝酒时双手皆用吧！” </p>
他正自顾自地分析着，老潘和大胡子两人忽然震了震身体，互相对视一眼，传达了一下信号。忽然两人同时出手，揪住了小士兵的耳朵使劲儿往两旁扯。 </p>
“哎哟，疼疼疼疼疼！两位大哥手下留情啊！”小士兵紧闭着眼，不停惨叫着，用双手护住耳朵，喊道。但这却似乎无济于事，老潘和大胡子二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p>
“胆子不小啊，敢妄论小军师，可小心你的脑袋！” </p>
“若是小军师这都算女人，你当我老潘是什么？啊？” </p>
小士兵正心头欲哭无泪：这俩刚刚明显也是八卦的表情啊，咋说变就变了？ </p>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消了他的疑虑。 </p>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两位演戏有点过了啊。”沈瑜在一旁笑了笑，用那看戏般的眼神望着三人道。 </p>
“少帅！”小士兵忽而睁眼，就见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环抱了手站在面前。他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道。 </p>
老潘和大胡子也就松了手，事不关己地转身哼起了小曲儿。 </p>
沈瑜也不再停留，迈开步子朝青丘那边儿走去。 </p>
三人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沈瑜又半途“杀”了回来，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乱撞。 </p>
“少帅有何吩咐？”再慌，三人还是展现了军人气魄，站直了道。 </p>
沈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我还差点儿给忘了。小军师还差几个贴身护卫，就你们三儿了吧。明早自己去报道！” </p>
三人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把他们往火堆里推啊！若是小军师知道了他们的心思，还不把他们给碎尸万段！ </p>
可既然作为沈瑜麾下的士兵，服从是他们的天职。 </p>
“是。”三人如焉了气的皮球，无能为力地道。 </p>
他们开始在心里比划着小军师那神秘的银色狐狸面具后，是怎样的一副凶恶的面孔来。 </p>
沈瑜没看出三人所想，满意地点点头，走开了。 </p>
青丘正在自己的座上独自喝着酒呢。“这就酒还挺不错的，得劲儿！”他自言自语地摇头晃脑地道，活脱脱一副老酒鬼的模样。 </p>
这也是沈瑜首先在心里给他的评价。 </p>
“诶，我们的酒鬼军师，”他坐过去，坐在了青丘对桌，道，“前边儿已经按你的意见大致部署好了。暗哨和后勤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前线防守也坚固了许多。不愧是小军师！” </p>
青丘抿嘴微微一笑，随后又有些疑惑地道：“现在也没什么敌患来袭，少帅怎知前线防守加强了？” </p>
沈瑜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吐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道：“我会经常带一队人马试着突破前线防守。以前倒是只需用一刻钟就能突进后方，今天倒是和那群士兵周旋了好久，可能有将近半个多时辰吧……” </p>
“胡来！”青丘皱了皱眉，道，“弟兄之间刀剑相见，像什么话？” </p>
沈瑜也是一愣，赶紧移开了视线，没再看他，还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p>
青丘眯了眯眼，发现沈瑜的左肩竟有一片殷红渐渐弥漫开来。 </p>
“你受伤了！？”他忽而又睁大了眼——虽然隔着面具惊讶道。 </p>
沈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左肩。他也是看见了那弥漫开了血迹，如一朵花般弥漫开来。 </p>
“这……”沈瑜稍微侧了侧身子，遮住了左肩头，道：“不碍事儿的。战场上谁能不流血啊！” </p>
“可少帅这可是被自己人给伤了，还怎么建立在军中的威信？”青丘摇了摇头，无奈道。 </p>
“所以……”沈瑜忽而靠近，俯下身凑在青丘面前道，轻笑着，魅人的桃花眼里闪着不可名状的光辉，在青丘耳边低语，道，“小军师是在关心本帅吗？” </p>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青丘在内心狂吼道。 </p>
他只感到面庞无比的燥热，心脏砰砰地跳着——他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呀！况且沈瑜这也……太帅了点儿。 </p>
不行不行，我可是有了白晴哥哥的人了。青丘在内心猛地想要无视沈瑜这微妙的目光。 </p>
还好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庞，没让沈瑜瞧出些异样来。 </p>
“哈哈哈……”沈瑜退了回去，又是朗声笑了起来——在青丘看来，他几乎无时无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也不知道一天哪儿来的那么多开心事儿。 </p>
“少帅下次可不得再这样了。”青丘站起身来，装作没事儿一样，理了理袖口，道。 </p>
“不会了，”沈瑜笑道，“有小军师在，我可以安心了。” </p>
青丘见他如此信任自己，在心头微暖时，又问道：“少帅就这么放心属下？就不怕我是河泰王派来的奸细？” </p>
沈瑜摇摇头，目光不再闪烁，坚定地道：“我相信小军师。” </p>
“你不怕我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行动的？” </p>
沈瑜仍是摇摇头，道：“我相信小军师。” </p>
“你不怕我会……” </p>
青丘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瑜打断。他勾了勾嘴角，认真地道：“不管你是谁，我沈瑜就是相信你。” </p>
青丘一愣。这傻小子，这么轻信别人的吗？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 </p>
“也不知少帅为何如此信任青某？”青丘问出了一直以来心头的疑虑，道。 </p>
沈瑜忽而是在回忆着什么。他抬头看了看这广阔的军营上方的夜幕，眼前的篝火正洒了火星子往里头窜，恍如一颗颗星辰。 </p>
“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或者什么美好的人。 </p>
“哦？”青丘的八卦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谁呀？若是不冒犯少帅的话……” </p>
沈瑜轻轻笑了笑，偏过头去望着青丘，道：“就不告诉你！” </p>
青丘只感到自己的好奇之魂被浇灭了。他只得不满地嘟嘟嘴，道：“好吧……不过少帅马上就要离京上前线了，不去给你那位故人道个别吗？” </p>
沈瑜歪头想了想，道：“算了吧。若是去道别倒显得没什么底气打赢这战，不利于凝聚军心。” </p>
青丘耸耸肩，表示赞同。 </p>
“不过若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我……会写最后一封信给她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