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古多情伤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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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整个京城都还没睡醒。那些人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准备着出城。没有惊动熟睡的人，没有惊动梦游的云。 </p>
前来送别的，不过寥寥几个知情者。 </p>
“瑜哥哥，你要走了啊……”一个女孩正嗲声嗲气地晃着沈瑜的战袍，撒娇道。 </p>
沈瑜有些尴尬地、猛地将她握在手中的斗篷给抽了出来，略带无奈地道：“顾宁啊，你也已经长大了，应该做个好郡主了，不要这么随意地拉别人了……” </p>
一连三个“了”字，听得那顾宁姑娘满脸不开心，道：“瑜哥哥，你现在怎么对宁儿这般生疏了？小时候你不还拉着宁儿满城跑吗？” </p>
“咳咳，”沈瑜干咳了几声，道：“那是小时候了……今不同昨、今非昔比哈……” </p>
“哼！”顾宁嗔怒地环抱起双手来，鼓着嘴扭开头去，装作不理沈瑜了。 </p>
场面上的气氛，微妙得有些尴尬。 </p>
“额那个……”青丘有些看不下去，尬笑道，“少帅，顾宁姑娘这不也是舍不得你嘛……还不快安慰安慰人家。” </p>
说着，他就把沈瑜往顾宁那边儿推过去。可刚把他推过去，沈瑜又转身就走开了。 </p>
青丘见状，不禁往顾宁那边儿瞥了一眼。 </p>
她本就是个小美人儿，现在有些泪花在她的眼眶里一闪一闪，在清晨的朝阳下格外晶莹剔透，让人一见便怜。 </p>
“诶诶，别哭啊……”青丘有些不知所措。他能管顾宁，其实也是因为他知道离别这般的痛苦。 </p>
就像白晴那样，一旦转身，便不知何日得逢。 </p>
也是一个可怜人呢……青丘不禁感叹道。有道是自古多情伤别离，这离别之苦，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晓它的厉害之处。 </p>
顾宁见青丘这般安慰的神色，也是勉强挤了一个笑容，打量了眼前这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人，道：“你就是瑜哥哥麾下的军师吧！” </p>
青丘颔首。 </p>
“小军师，你这般风姿，若是个女儿身，必定是个大美人呢！”看上去顾宁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很肯定地道。 </p>
“是吗？哈哈……”青丘略略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心想：我就当你就是在夸我了吧…… </p>
青丘身后，窦赫章一听顾宁这话，不禁有些兴奋地使劲儿摇了摇潘德高和胡莱二人，激动地低声道：“瞧瞧，瞧瞧，我说过什么。就连郡主都这么认为小军师像女子了……” </p>
他本以为自己说得够小声了，没想到青丘还是听见了。他回头望了三人一眼，面具后的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p>
“嗙”的一声，潘德高和胡莱二人又是一人一章往窦赫章后脑勺拍去。“叫你胡乱议论小军师，叫你乱猜测。该打该打！” </p>
窦赫章前边儿正应付着青丘的眼神提醒，没想到自己大后方就这么直接给自己来了两下。在这一瞬间，窦赫章似乎明白为什么战场上那些叛军总是会被人唾弃了。 </p>
原来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受这么不好…… </p>
他故作生气状地瞪了后边儿正朝他憨笑的两人，那脸色分明写满了：你俩这个“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在背后议论小军师的…… </p>
青丘很无奈地摇摇头，在再次回头望向顾宁前，他往沈瑜那边儿瞟了一眼。 </p>
沈瑜正整点着前排的士兵，似乎是对这边儿发生的事儿充耳不闻。 </p>
难不成少帅和这位顾宁姑娘直接有点儿故事？青丘八卦地想到。嗯，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将沈瑜少帅审问一番！我就不信了，自己还吃不了这瓜！ </p>
青丘回头，望着顾宁笑了笑，问道：“顾宁姑娘有没有什么想对少帅说的？要不要我帮你传达一下？” </p>
顾宁笑了笑，摇头叹气道：“谢谢小军师的好意了……但，有些话，若不是自己亲口说，是永远也传达不到那个人心里的……” </p>
她看起来十分低落。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半遮着眼眸，道尽了说不出的失落伤感。 </p>
青丘同情起她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p>
“呐，小军师，”她似乎也是觉得这气氛不大好，强制着不让自己想这般事儿，抬头对青丘恢复了刚才的活力，道，“别的我也不敢奢求什么了，只希望小军师能替我好好照料下瑜哥哥……” </p>
“嗯？”凭借青丘混迹青楼三年的经验，这等话一出，就有可吃的瓜了。 </p>
“少帅这等威风的人，还需要人照料？”他故意反问道。 </p>
“那是！”顾宁有些自豪地回答道。可怜的郡主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上了青丘的狐狸当。 </p>
“小军师，我给你说啊……”顾宁瞟了瞟远处的沈瑜，将青丘引至一边儿，低声道： </p>
“别看瑜哥哥这般大气威风，实际上他跟个三岁小孩儿差不了多少。” </p>
“他最喜欢摆弄一件小玩意儿，再拿去幼稚地炫耀一番，还非得让人给他喝彩鼓掌才好……” </p>
“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里很要强，认定了的事绝不会再有二心，而且还得让所有人都赞同他的意见。” </p>
“什么事儿都好出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p>
“最爱为兄弟两肋插刀，好几次都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去。” </p>
“……” </p>
顾宁絮絮叨叨地说了大段，听起来似乎还是抱怨的语气。实际上，青丘从她的脸色看出，那是只有谈及对自己崇拜的，喜欢的，爱的人才会露出的陶醉的神情。 </p>
果真是少女的梦呢，少帅…… </p>
青丘情不自禁地偷笑了起来。顾宁见状，也停止了吐槽，不解地道：“你笑什么？” </p>
青丘偏了偏头，道：“看得出来，顾宁姑娘是真的很喜欢少帅呢……” </p>
“诶！”顾宁一下子就脸红了，直接红到了耳根，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不过是……” </p>
青丘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道：“顾宁姑娘，有喜欢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p>
“是……是吗？”顾宁向青丘表示投降了，低了头，看不出神情来，只能望见那仍旧红红的耳根。 </p>
青丘往沈瑜那边儿望了望，对顾宁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p>
“嗯……麻烦小军师了……”顾宁并没有说麻烦青丘什么，可青丘却依然明了。 </p>
“放心吧顾宁姑娘！”青丘转过身对她挥挥手道，“届时必然给你一个安然完好的少帅！” </p>
顾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很是让人信任，又有些不大放心。总觉得会…… </p>
什么矛盾的想法？顾宁甩了甩脑袋，强制自己忘掉这一愚蠢的猜测。 </p>
再见，瑜哥哥…… </p>
青丘翻身骑上自己那匹黑马，赶马追上自己前面的沈瑜，道：“少帅怎的这般绝情呢？” </p>
沈瑜便叹气便摇了摇头，道：“小军师，顾宁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 </p>
“嗯？”青丘没想到，这个故事他并没有看到结尾，反而是连开端都没有弄清楚。虽然他很想问出个为什么来，但看着沈瑜那一言难尽的神情，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p>
“但是不管怎样，”青丘朝沈瑜笑道，“顾宁姑娘对少帅的情感，那是没办法伪装出来的呢……” </p>
沈瑜没有说话。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道路，似乎在想些什么。 </p>
这一想便有些久了，险些撞上了前排的士兵。 </p>
“少帅？”青丘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沈瑜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望了望前边儿那士兵。 </p>
“你说……”他终于开口道，“一个人的情感真的无法伪装吗？” </p>
“是的吧……”青丘微微眯了眼，脑子里不住地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来，道，“再怎么h会假装的人，终究也是难敌情之一字吧！” </p>
“嗯，有道理……” </p>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只有马蹄踏在地上那“哒哒”的声音，荡漾在这天地间。 </p>
两人各自在心里想着不同的事儿，不同的人。 </p>
“她如意料中地没有来呢……”沈瑜心头有些失落地想到。他忽而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再也回不来，害怕自己再也见不着她…… </p>
所以，这场战争，他决不能输！ </p>
再说……沈瑜瞟了眼身旁不知在想什么的青丘，心头忽而又舒缓道：再说有这个家伙在，怎么可能会输呢…… </p>
青丘正也正想着一个人，一个翩翩白衣，温润如玉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开心，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让自己着凉？…… </p>
还有，有没有想我呢…… </p>
都三年了，连个消息声讯都没有……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p>
白晴哥哥…… </p>
气氛刹那地有些凝重起来。每个士兵的脸上也是挂满了凝重。 </p>
他们只是少帅军师手下的士兵；他们随时都可能战死在沙场上。 </p>
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p>
每一场战争，都是那么些人在死亡的边缘，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为那些锦衣玉食的王侯将相，为那些劳劳碌碌的平头百姓，争取到生活的安然罢了…… </p>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想要活下去，就得踩着那些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的陌生“敌人”的尸体，站在只属于胜利者的顶峰。 </p>
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心中所念，我们…… </p>
决不能输！ </p>
…… </p>
…… </p>
这天清晨，整个京城都还没睡醒。那些人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准备着出城。没有惊动熟睡的人，没有惊动梦游的云。 </p>
前来送别的，不过寥寥几个知情者。 </p>
“瑜哥哥，你要走了啊……”一个女孩正嗲声嗲气地晃着沈瑜的战袍，撒娇道。 </p>
沈瑜有些尴尬地、猛地将她握在手中的斗篷给抽了出来，略带无奈地道：“顾宁啊，你也已经长大了，应该做个好郡主了，不要这么随意地拉别人了……” </p>
一连三个“了”字，听得那顾宁姑娘满脸不开心，道：“瑜哥哥，你现在怎么对宁儿这般生疏了？小时候你不还拉着宁儿满城跑吗？” </p>
“咳咳，”沈瑜干咳了几声，道：“那是小时候了……今不同昨、今非昔比哈……” </p>
“哼！”顾宁嗔怒地环抱起双手来，鼓着嘴扭开头去，装作不理沈瑜了。 </p>
场面上的气氛，微妙得有些尴尬。 </p>
“额那个……”青丘有些看不下去，尬笑道，“少帅，顾宁姑娘这不也是舍不得你嘛……还不快安慰安慰人家。” </p>
说着，他就把沈瑜往顾宁那边儿推过去。可刚把他推过去，沈瑜又转身就走开了。 </p>
青丘见状，不禁往顾宁那边儿瞥了一眼。 </p>
她本就是个小美人儿，现在有些泪花在她的眼眶里一闪一闪，在清晨的朝阳下格外晶莹剔透，让人一见便怜。 </p>
“诶诶，别哭啊……”青丘有些不知所措。他能管顾宁，其实也是因为他知道离别这般的痛苦。 </p>
就像白晴那样，一旦转身，便不知何日得逢。 </p>
也是一个可怜人呢……青丘不禁感叹道。有道是自古多情伤别离，这离别之苦，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晓它的厉害之处。 </p>
顾宁见青丘这般安慰的神色，也是勉强挤了一个笑容，打量了眼前这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人，道：“你就是瑜哥哥麾下的军师吧！” </p>
青丘颔首。 </p>
“小军师，你这般风姿，若是个女儿身，必定是个大美人呢！”看上去顾宁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很肯定地道。 </p>
“是吗？哈哈……”青丘略略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心想：我就当你就是在夸我了吧…… </p>
青丘身后，窦赫章一听顾宁这话，不禁有些兴奋地使劲儿摇了摇潘德高和胡莱二人，激动地低声道：“瞧瞧，瞧瞧，我说过什么。就连郡主都这么认为小军师像女子了……” </p>
他本以为自己说得够小声了，没想到青丘还是听见了。他回头望了三人一眼，面具后的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p>
“嗙”的一声，潘德高和胡莱二人又是一人一章往窦赫章后脑勺拍去。“叫你胡乱议论小军师，叫你乱猜测。该打该打！” </p>
窦赫章前边儿正应付着青丘的眼神提醒，没想到自己大后方就这么直接给自己来了两下。在这一瞬间，窦赫章似乎明白为什么战场上那些叛军总是会被人唾弃了。 </p>
原来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受这么不好…… </p>
他故作生气状地瞪了后边儿正朝他憨笑的两人，那脸色分明写满了：你俩这个“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在背后议论小军师的…… </p>
青丘很无奈地摇摇头，在再次回头望向顾宁前，他往沈瑜那边儿瞟了一眼。 </p>
沈瑜正整点着前排的士兵，似乎是对这边儿发生的事儿充耳不闻。 </p>
难不成少帅和这位顾宁姑娘直接有点儿故事？青丘八卦地想到。嗯，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将沈瑜少帅审问一番！我就不信了，自己还吃不了这瓜！ </p>
青丘回头，望着顾宁笑了笑，问道：“顾宁姑娘有没有什么想对少帅说的？要不要我帮你传达一下？” </p>
顾宁笑了笑，摇头叹气道：“谢谢小军师的好意了……但，有些话，若不是自己亲口说，是永远也传达不到那个人心里的……” </p>
她看起来十分低落。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半遮着眼眸，道尽了说不出的失落伤感。 </p>
青丘同情起她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p>
“呐，小军师，”她似乎也是觉得这气氛不大好，强制着不让自己想这般事儿，抬头对青丘恢复了刚才的活力，道，“别的我也不敢奢求什么了，只希望小军师能替我好好照料下瑜哥哥……” </p>
“嗯？”凭借青丘混迹青楼三年的经验，这等话一出，就有可吃的瓜了。 </p>
“少帅这等威风的人，还需要人照料？”他故意反问道。 </p>
“那是！”顾宁有些自豪地回答道。可怜的郡主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上了青丘的狐狸当。 </p>
“小军师，我给你说啊……”顾宁瞟了瞟远处的沈瑜，将青丘引至一边儿，低声道： </p>
“别看瑜哥哥这般大气威风，实际上他跟个三岁小孩儿差不了多少。” </p>
“他最喜欢摆弄一件小玩意儿，再拿去幼稚地炫耀一番，还非得让人给他喝彩鼓掌才好……” </p>
“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里很要强，认定了的事绝不会再有二心，而且还得让所有人都赞同他的意见。” </p>
“什么事儿都好出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p>
“最爱为兄弟两肋插刀，好几次都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去。” </p>
“……” </p>
顾宁絮絮叨叨地说了大段，听起来似乎还是抱怨的语气。实际上，青丘从她的脸色看出，那是只有谈及对自己崇拜的，喜欢的，爱的人才会露出的陶醉的神情。 </p>
果真是少女的梦呢，少帅…… </p>
青丘情不自禁地偷笑了起来。顾宁见状，也停止了吐槽，不解地道：“你笑什么？” </p>
青丘偏了偏头，道：“看得出来，顾宁姑娘是真的很喜欢少帅呢……” </p>
“诶！”顾宁一下子就脸红了，直接红到了耳根，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不过是……” </p>
青丘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道：“顾宁姑娘，有喜欢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p>
“是……是吗？”顾宁向青丘表示投降了，低了头，看不出神情来，只能望见那仍旧红红的耳根。 </p>
青丘往沈瑜那边儿望了望，对顾宁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p>
“嗯……麻烦小军师了……”顾宁并没有说麻烦青丘什么，可青丘却依然明了。 </p>
“放心吧顾宁姑娘！”青丘转过身对她挥挥手道，“届时必然给你一个安然完好的少帅！” </p>
顾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很是让人信任，又有些不大放心。总觉得会…… </p>
什么矛盾的想法？顾宁甩了甩脑袋，强制自己忘掉这一愚蠢的猜测。 </p>
再见，瑜哥哥…… </p>
青丘翻身骑上自己那匹黑马，赶马追上自己前面的沈瑜，道：“少帅怎的这般绝情呢？” </p>
沈瑜便叹气便摇了摇头，道：“小军师，顾宁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 </p>
“嗯？”青丘没想到，这个故事他并没有看到结尾，反而是连开端都没有弄清楚。虽然他很想问出个为什么来，但看着沈瑜那一言难尽的神情，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p>
“但是不管怎样，”青丘朝沈瑜笑道，“顾宁姑娘对少帅的情感，那是没办法伪装出来的呢……” </p>
沈瑜没有说话。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道路，似乎在想些什么。 </p>
这一想便有些久了，险些撞上了前排的士兵。 </p>
“少帅？”青丘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沈瑜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望了望前边儿那士兵。 </p>
“你说……”他终于开口道，“一个人的情感真的无法伪装吗？” </p>
“是的吧……”青丘微微眯了眼，脑子里不住地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来，道，“再怎么h会假装的人，终究也是难敌情之一字吧！” </p>
“嗯，有道理……” </p>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只有马蹄踏在地上那“哒哒”的声音，荡漾在这天地间。 </p>
两人各自在心里想着不同的事儿，不同的人。 </p>
“她如意料中地没有来呢……”沈瑜心头有些失落地想到。他忽而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再也回不来，害怕自己再也见不着她…… </p>
所以，这场战争，他决不能输！ </p>
再说……沈瑜瞟了眼身旁不知在想什么的青丘，心头忽而又舒缓道：再说有这个家伙在，怎么可能会输呢…… </p>
青丘正也正想着一个人，一个翩翩白衣，温润如玉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开心，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让自己着凉？…… </p>
还有，有没有想我呢…… </p>
都三年了，连个消息声讯都没有……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p>
白晴哥哥…… </p>
气氛刹那地有些凝重起来。每个士兵的脸上也是挂满了凝重。 </p>
他们只是少帅军师手下的士兵；他们随时都可能战死在沙场上。 </p>
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p>
每一场战争，都是那么些人在死亡的边缘，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为那些锦衣玉食的王侯将相，为那些劳劳碌碌的平头百姓，争取到生活的安然罢了…… </p>
战争就是那么残酷。想要活下去，就得踩着那些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的陌生“敌人”的尸体，站在只属于胜利者的顶峰。 </p>
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心中所念，我们…… </p>
决不能输！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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