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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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赫休息了一天后很快又投入拍摄。不知不觉，拍摄已经持续了快3个月。从炎热的7月，一直拍到入秋的10月，如今已接近尾声。</p>
这天，是最后一场夜戏，也是剧本里思悼世子被关进米柜的第7天的夜里。英祖知道世子已死，不免发出感叹。李俊益在这里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拍摄手法，让英祖与世子隔空对话，也就是所谓的心与心的交流。</p>
而这段交流，是整部剧的核心点。后期宋康昊和李允赫会为这段对话配音，所以拍摄的镜头只是渲染气氛，为这段对话做背景。</p>
随着李俊益的一声“action”，父与子的心灵对话正式开拍。</p>
英祖：“你兄长，孝章世子死后，在寡人年过四十你才出生之时，寡人该有多高兴。才将刚出生的你册封为世子，从两岁开始就对你进行帝王教育。当时你让寡人看到的聪敏与才能寡人无法忘怀，那样的你，却只会玩刀，画些小狗。偷懒不读书的时候，寡人以为天都要塌了。”</p>
说着，英祖从大殿上走下，慢慢向米柜前走去。</p>
世子：“所以让我像傀儡般坐在臣子面前，将我变成了废物。”</p>
英祖：“还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像样的君主，才那么做的吗？当你犯错的时候，你知道寡人有多心急吗？”</p>
世子：“那怎能是我的错？在父亲成为王的过程中，被臣子抓住把柄，战战兢兢吧？”</p>
英祖：“你难道不懂当不了王的王子的命运吗？纵然得到他们的帮助，若是无法为王，寡人当时就会死。寡人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存在。”</p>
世子：“我也曾为了理解父亲而努力过。但是，您强硬的方式令我窒息，实在难以承受。读书有如此重要吗？着装有如此重要吗？”</p>
英祖：“君主学识不足，哪怕只是一只裤脚散开也会蔑视之的便是臣子。这个国家读书就是国策，礼法就是国策。”</p>
世子：“您知道那晚我何为没有杀您，而是直接回来了吗？是有了人，才有读书和礼法，岂能是读书和礼法成为压迫人的国策呢？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力。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亲一缕温暖的目光，一句慈爱的话语而已。”</p>
英祖：“为何，你与寡人，非要来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相谈此事。寡人，会被记录成弑子之父。你，不是欲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疯癫而欲弑父的狂人。”</p>
说到这，英祖与世子同时落下了眼泪。</p>
英祖：“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p>
英祖：“寡人若不是君主，你若不是君主之子，又岂会发生此事？此乃我俩之命也！”</p>
...</p>
第八日，按例为世子收殓。</p>
因为在米柜里待了7天，双腿无法伸直，太医强行用力将世子已经僵硬的腿掰直。随后用湿布为他擦拭掉身上的污渍，并剪下一缕头发装进布袋中。</p>
由于世子是王子，按照丧仪之一的饭含，需要在世子口中放入米和珠玉。</p>
太医盛了一勺米倒入世子口中：“一千旦！”随后放入一颗珠玉。</p>
接着又倒入一勺：“两千旦！”又放入一颗珠玉。</p>
又一勺米：“三千旦！”</p>
慢慢地镜头拉远，给到了跪坐在帷幔外的世孙。接着镜头一转，英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块木牌，用毛笔亲自在木牌上写下世子的谥号：‘思悼世子愃’。</p>
“顾世孙之心，谅臣子之意，只复其号。兼谥以名曰，思考之思，哀悼之悼，思悼世子。”</p>
...</p>
“cut！！！”李俊益大声地喊道。</p>
伴随着这声‘cut’，这部历时三个月拍摄的《思悼》彻底杀青。</p>
杀青宴上，导演和宋康昊、李允赫、苏志燮等人坐在一起。</p>
作为这一桌的后辈，李允赫给每人敬了杯酒：“谢谢李导，谢谢康昊哥，谢谢大家。”</p>
李俊益啧了一口酒，笑道：“想来我们这部电影拍得着实不容易啊。”</p>
宋康昊仰头干了杯里的酒后，发出一声长叹：“是啊，这里的每一位演员哪个不是你请来的。”</p>
苏志燮笑着接过话茬：“康昊哥说的没错，李导为了请我出演正祖（世孙）一角可谓是三顾茅庐。”</p>
“嗯？”宋康昊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边嚼边说：“本来今年上半年我是不打算接任何作品的，要是跟他老相识了，我也不会来演。”</p>
李俊益眼里含笑地点着头：“没办法，你们也知道，我对选角的严要求是出了名的。”</p>
说着，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李允赫，乐呵呵地说道：“要不然也不会遇上允赫这么好的演员啊！”</p>
李俊益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起初他还有些担心，可经过三个月拍摄中的相处，便渐渐放下了心中那一丝丝成见。</p>
李允赫端起酒杯，一手捧着杯底，向李俊益又敬了一杯：“李导太抬举我了，跟康昊哥和志燮哥比起来我还差的远了。再说，这次是您给了我机会，我应该谢谢您。”</p>
李俊益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语气肯定道：“我可不是夸你，你的努力所有人都能看到，现在像你这样的演员不多了啊。”</p>
“那可不......”一会儿功夫宋康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劲慢慢上涌，脸也有些微红，“允赫是我们忠武路的演员，能不好吗？要不是你采纳了我的建议，说不定今年都拍不了。”</p>
李允赫听这话有些懵，于是小心询问道：“康昊哥，你说的李导采纳你的建议是什么建议？”</p>
“建议？”宋康昊顶着一张红脸看向李允赫，“哦......就是我把你推荐给他的建议。”</p>
“原来是哥你把我推荐给李导的？”</p>
“没错。”李俊益见宋康昊喝地微醺，怕他口齿不清说不清楚，于是接过话茬：“听说当初你拍《建筑学概论》时和李勇周导演交好，而他又和李勇周导演是旧识，所以在李勇周导演的拜托下向我推荐了你来试演思悼这个角色。”</p>
“是这样啊......”李允赫边应着边转头看向正在和苏志燮交谈的宋康昊，眼里充满了感激。</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允赫这一桌各个喝得红光满面。</p>
和李俊益宋康昊等人一一拥抱道别，并承诺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后，李允赫便打车回了宿舍。</p>
李允赫休息了一天后很快又投入拍摄。不知不觉，拍摄已经持续了快3个月。从炎热的7月，一直拍到入秋的10月，如今已接近尾声。</p>
这天，是最后一场夜戏，也是剧本里思悼世子被关进米柜的第7天的夜里。英祖知道世子已死，不免发出感叹。李俊益在这里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拍摄手法，让英祖与世子隔空对话，也就是所谓的心与心的交流。</p>
而这段交流，是整部剧的核心点。后期宋康昊和李允赫会为这段对话配音，所以拍摄的镜头只是渲染气氛，为这段对话做背景。</p>
随着李俊益的一声“action”，父与子的心灵对话正式开拍。</p>
英祖：“你兄长，孝章世子死后，在寡人年过四十你才出生之时，寡人该有多高兴。才将刚出生的你册封为世子，从两岁开始就对你进行帝王教育。当时你让寡人看到的聪敏与才能寡人无法忘怀，那样的你，却只会玩刀，画些小狗。偷懒不读书的时候，寡人以为天都要塌了。”</p>
说着，英祖从大殿上走下，慢慢向米柜前走去。</p>
世子：“所以让我像傀儡般坐在臣子面前，将我变成了废物。”</p>
英祖：“还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像样的君主，才那么做的吗？当你犯错的时候，你知道寡人有多心急吗？”</p>
世子：“那怎能是我的错？在父亲成为王的过程中，被臣子抓住把柄，战战兢兢吧？”</p>
英祖：“你难道不懂当不了王的王子的命运吗？纵然得到他们的帮助，若是无法为王，寡人当时就会死。寡人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存在。”</p>
世子：“我也曾为了理解父亲而努力过。但是，您强硬的方式令我窒息，实在难以承受。读书有如此重要吗？着装有如此重要吗？”</p>
英祖：“君主学识不足，哪怕只是一只裤脚散开也会蔑视之的便是臣子。这个国家读书就是国策，礼法就是国策。”</p>
世子：“您知道那晚我何为没有杀您，而是直接回来了吗？是有了人，才有读书和礼法，岂能是读书和礼法成为压迫人的国策呢？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力。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亲一缕温暖的目光，一句慈爱的话语而已。”</p>
英祖：“为何，你与寡人，非要来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相谈此事。寡人，会被记录成弑子之父。你，不是欲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疯癫而欲弑父的狂人。”</p>
说到这，英祖与世子同时落下了眼泪。</p>
英祖：“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p>
英祖：“寡人若不是君主，你若不是君主之子，又岂会发生此事？此乃我俩之命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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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按例为世子收殓。</p>
因为在米柜里待了7天，双腿无法伸直，太医强行用力将世子已经僵硬的腿掰直。随后用湿布为他擦拭掉身上的污渍，并剪下一缕头发装进布袋中。</p>
由于世子是王子，按照丧仪之一的饭含，需要在世子口中放入米和珠玉。</p>
太医盛了一勺米倒入世子口中：“一千旦！”随后放入一颗珠玉。</p>
接着又倒入一勺：“两千旦！”又放入一颗珠玉。</p>
又一勺米：“三千旦！”</p>
慢慢地镜头拉远，给到了跪坐在帷幔外的世孙。接着镜头一转，英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块木牌，用毛笔亲自在木牌上写下世子的谥号：‘思悼世子愃’。</p>
“顾世孙之心，谅臣子之意，只复其号。兼谥以名曰，思考之思，哀悼之悼，思悼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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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李俊益大声地喊道。</p>
伴随着这声‘cut’，这部历时三个月拍摄的《思悼》彻底杀青。</p>
杀青宴上，导演和宋康昊、李允赫、苏志燮等人坐在一起。</p>
作为这一桌的后辈，李允赫给每人敬了杯酒：“谢谢李导，谢谢康昊哥，谢谢大家。”</p>
李俊益啧了一口酒，笑道：“想来我们这部电影拍得着实不容易啊。”</p>
宋康昊仰头干了杯里的酒后，发出一声长叹：“是啊，这里的每一位演员哪个不是你请来的。”</p>
苏志燮笑着接过话茬：“康昊哥说的没错，李导为了请我出演正祖（世孙）一角可谓是三顾茅庐。”</p>
“嗯？”宋康昊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边嚼边说：“本来今年上半年我是不打算接任何作品的，要是跟他老相识了，我也不会来演。”</p>
李俊益眼里含笑地点着头：“没办法，你们也知道，我对选角的严要求是出了名的。”</p>
说着，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李允赫，乐呵呵地说道：“要不然也不会遇上允赫这么好的演员啊！”</p>
李俊益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起初他还有些担心，可经过三个月拍摄中的相处，便渐渐放下了心中那一丝丝成见。</p>
李允赫端起酒杯，一手捧着杯底，向李俊益又敬了一杯：“李导太抬举我了，跟康昊哥和志燮哥比起来我还差的远了。再说，这次是您给了我机会，我应该谢谢您。”</p>
李俊益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语气肯定道：“我可不是夸你，你的努力所有人都能看到，现在像你这样的演员不多了啊。”</p>
“那可不......”一会儿功夫宋康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劲慢慢上涌，脸也有些微红，“允赫是我们忠武路的演员，能不好吗？要不是你采纳了我的建议，说不定今年都拍不了。”</p>
李允赫听这话有些懵，于是小心询问道：“康昊哥，你说的李导采纳你的建议是什么建议？”</p>
“建议？”宋康昊顶着一张红脸看向李允赫，“哦......就是我把你推荐给他的建议。”</p>
“原来是哥你把我推荐给李导的？”</p>
“没错。”李俊益见宋康昊喝地微醺，怕他口齿不清说不清楚，于是接过话茬：“听说当初你拍《建筑学概论》时和李勇周导演交好，而他又和李勇周导演是旧识，所以在李勇周导演的拜托下向我推荐了你来试演思悼这个角色。”</p>
“是这样啊......”李允赫边应着边转头看向正在和苏志燮交谈的宋康昊，眼里充满了感激。</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允赫这一桌各个喝得红光满面。</p>
和李俊益宋康昊等人一一拥抱道别，并承诺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后，李允赫便打车回了宿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