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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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靖远侯？
陆珩？
“你是靖远侯？”
“靖远侯是在下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在下尚未袭爵，还只是世子。”
“抱歉。”
顾莞尔脑袋里乱乱的，怎么都不能把上辈子那个来看自己的靖远侯和眼前的陆珩联系在一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
恰巧苏南也和八公主聊完了，八公主跑到顾莞尔身边挽住顾莞尔的手，渐渐走远。
苏南摇着折扇走上前，“如何？”
“拿不准。”
苏南调笑道：“还有你陆珩拿不准的事情？”
陆珩斜睨了苏南一眼，“你有这个时间来嘲笑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把八公主搞到手。”
八公主此时正在和顾莞尔吐槽，“表哥说了半天也没说外祖母要跟我说什么，到最后居然说他记错了？”
顾莞尔敷衍道：“哦。”
八公主奇怪，“你怎么了？”
顾莞尔回神，“没怎么。”
八公主神经大条，没有继续追问。
晚上。
顾莞尔歪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却无心翻动。
陆珩就是靖远侯。
自己从前见过他吗？
顾莞尔将自己两世的事情使劲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
不过今日瞧着他的样子，应该是习武之人，说不定二哥认识呢。
顾莞尔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顾君尧的房间去了。
“咚咚咚——”
“谁？”
顾莞尔将门推开一道小缝，探进头去，“二哥，是我。”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顾莞尔咬咬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你认识陆珩吗？就是靖远侯府的陆珩。”
“当然认识了。”
顾莞尔眼睛一亮，摇晃着顾君尧的胳膊，“好二哥，快给我讲讲。”
顾君尧警惕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顾君尧勉强相信了，“陆珩是靖远侯府的世子，十五岁开始就在军营历练了，别看他现在年纪不大，战功已经立了不少了。”
顾莞尔若有所思。
“那我小时候见过他吗？”
“当然。”
靖远侯夫人与煜王妃从前是手帕交，经常带着陆珩过府玩耍。只是煜王妃起了将顾莞尔嫁到李家的心思的时候，就没有再邀请过靖远侯夫人。
“说起来，你和陆珩小时候还有过……”
顾莞尔失声道：“有过什么？？”
顾君尧拍拍顾莞尔的脑袋，“没什么，别这么紧张。”
当时顾莞尔才六岁，不知为何突然迷上了过家家，整日要丫鬟当新娘子，自己当新郎官。
正好那日陆珩来了，顾莞尔瞧着陆珩长得比丫鬟好看多了，便缠着陆珩陪自己玩。
顾莞尔找了个红盖头，盖到陆珩脑袋上，拉着他拜天地。
“好了，我们现在要入洞房了。”
顾莞尔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盖头，吧唧亲了陆珩的脸颊一口。
陆珩比顾莞尔大几岁，立即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整张脸都通红通红的。
顾莞尔还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洞房入完了。”
“然后呢？”顾莞尔着急的问道。
顾君尧摊手，“然后我也忘了。”
顾莞尔内心也是臊得慌，自己还和陆珩有过……一吻之情？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别担心。”顾君尧简直像是顾莞尔肚子里的蛔虫，“他肯定没忘。”
顾莞尔诧异，“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只是无聊时串个门，却被人平白无故夺了初吻，你会不会忘？”
顾莞尔：……
靖远侯府。
陆珩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红色的帕子，角落里还用杂乱的针线绣了一个“莞”。
陆珩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白天应该表现的更好一点的。
“唉。”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娘，你怎么来了？”陆珩将帕子塞进怀里。
靖远侯夫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给你熬了银耳汤，来尝尝吧。”
陆珩端起碗，一饮而尽。
“珩儿，前几日王家的夫人来过，她的嫡女年十六，知书达理……”
陆珩打断道：“娘，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数。”
靖远侯夫人正色道：“珩儿，我知道你喜欢元敏郡主。只是元敏郡主是煜王的独女，又受太后的宠爱。且不说煜王和太后是否会同意，咱们家门第算不得高，娶妻应该娶个勤俭持家的……”
“娘，我说了，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数。”
当娘的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靖远侯夫人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你早些休息。”
晚上，陆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年那个当新郎官娶媳妇的小姑娘长大了，肤白胜雪，乌发如云，是个十足的美人。
这么多年，陆珩一直暗中关注着顾莞尔。
前些日子，一直欣赏陆珩的威圣将军要提拔陆珩为副将，前去边境平叛战乱。
原本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是当天晚上陆珩却梦见自己走后，顾莞尔被赐婚给了煜王妃的侄子李彦。
李彦负心，害得顾莞尔年纪轻轻就去了。
陆珩匆匆从边关赶回京城，只来得及看一眼她的灵堂。
第二天，陆珩便回绝了威圣将军。
陆珩不信鬼神，却觉得那个梦无比的真实，真实到每次想起来心脏都会绞痛。
陆珩又将帕子掏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也不知道，你的绣工是不是还是这般差劲。”
……
这天晌午，顾莞尔刚用完午膳，手边摆着盘剥好的葡萄。
“郡主，八公主来了。”
顾莞尔奇怪，“她怎么来了？”
八公主走进来说道：“来找你玩呗。”
顾莞尔扔了本画本子给八公主，“一起看吧。”
“我可不是来找你看书的。”八公主将画本子丢到一旁，“听说春香楼来一群名伶，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顾莞尔眼皮都不抬，“不去，都是些老掉牙的戏。”
八公主摇晃着顾莞尔的胳膊央求道：“去嘛去嘛。”
顾莞尔向上拉了拉小毯子，“外面怪冷的，我可不想出去。”
“有马车不冷的。”八公主可怜兮兮的说：“我难得出宫一趟的，下次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顾莞尔禁不住八公主再三恳求只得点头答应。
“穿的好看点。”
顾莞尔奇怪，“为什么？”
八公主挠挠头，“因为……因为那些名伶都长得好看，我怕你被比下去。”
嗯？
靖远侯？
陆珩？
“你是靖远侯？”
“靖远侯是在下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在下尚未袭爵，还只是世子。”
“抱歉。”
顾莞尔脑袋里乱乱的，怎么都不能把上辈子那个来看自己的靖远侯和眼前的陆珩联系在一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
恰巧苏南也和八公主聊完了，八公主跑到顾莞尔身边挽住顾莞尔的手，渐渐走远。
苏南摇着折扇走上前，“如何？”
“拿不准。”
苏南调笑道：“还有你陆珩拿不准的事情？”
陆珩斜睨了苏南一眼，“你有这个时间来嘲笑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把八公主搞到手。”
八公主此时正在和顾莞尔吐槽，“表哥说了半天也没说外祖母要跟我说什么，到最后居然说他记错了？”
顾莞尔敷衍道：“哦。”
八公主奇怪，“你怎么了？”
顾莞尔回神，“没怎么。”
八公主神经大条，没有继续追问。
晚上。
顾莞尔歪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却无心翻动。
陆珩就是靖远侯。
自己从前见过他吗？
顾莞尔将自己两世的事情使劲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
不过今日瞧着他的样子，应该是习武之人，说不定二哥认识呢。
顾莞尔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顾君尧的房间去了。
“咚咚咚——”
“谁？”
顾莞尔将门推开一道小缝，探进头去，“二哥，是我。”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顾莞尔咬咬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你认识陆珩吗？就是靖远侯府的陆珩。”
“当然认识了。”
顾莞尔眼睛一亮，摇晃着顾君尧的胳膊，“好二哥，快给我讲讲。”
顾君尧警惕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顾君尧勉强相信了，“陆珩是靖远侯府的世子，十五岁开始就在军营历练了，别看他现在年纪不大，战功已经立了不少了。”
顾莞尔若有所思。
“那我小时候见过他吗？”
“当然。”
靖远侯夫人与煜王妃从前是手帕交，经常带着陆珩过府玩耍。只是煜王妃起了将顾莞尔嫁到李家的心思的时候，就没有再邀请过靖远侯夫人。
“说起来，你和陆珩小时候还有过……”
顾莞尔失声道：“有过什么？？”
顾君尧拍拍顾莞尔的脑袋，“没什么，别这么紧张。”
当时顾莞尔才六岁，不知为何突然迷上了过家家，整日要丫鬟当新娘子，自己当新郎官。
正好那日陆珩来了，顾莞尔瞧着陆珩长得比丫鬟好看多了，便缠着陆珩陪自己玩。
顾莞尔找了个红盖头，盖到陆珩脑袋上，拉着他拜天地。
“好了，我们现在要入洞房了。”
顾莞尔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盖头，吧唧亲了陆珩的脸颊一口。
陆珩比顾莞尔大几岁，立即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整张脸都通红通红的。
顾莞尔还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洞房入完了。”
“然后呢？”顾莞尔着急的问道。
顾君尧摊手，“然后我也忘了。”
顾莞尔内心也是臊得慌，自己还和陆珩有过……一吻之情？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别担心。”顾君尧简直像是顾莞尔肚子里的蛔虫，“他肯定没忘。”
顾莞尔诧异，“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只是无聊时串个门，却被人平白无故夺了初吻，你会不会忘？”
顾莞尔：……
靖远侯府。
陆珩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红色的帕子，角落里还用杂乱的针线绣了一个“莞”。
陆珩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白天应该表现的更好一点的。
“唉。”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娘，你怎么来了？”陆珩将帕子塞进怀里。
靖远侯夫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给你熬了银耳汤，来尝尝吧。”
陆珩端起碗，一饮而尽。
“珩儿，前几日王家的夫人来过，她的嫡女年十六，知书达理……”
陆珩打断道：“娘，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数。”
靖远侯夫人正色道：“珩儿，我知道你喜欢元敏郡主。只是元敏郡主是煜王的独女，又受太后的宠爱。且不说煜王和太后是否会同意，咱们家门第算不得高，娶妻应该娶个勤俭持家的……”
“娘，我说了，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数。”
当娘的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靖远侯夫人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你早些休息。”
晚上，陆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年那个当新郎官娶媳妇的小姑娘长大了，肤白胜雪，乌发如云，是个十足的美人。
这么多年，陆珩一直暗中关注着顾莞尔。
前些日子，一直欣赏陆珩的威圣将军要提拔陆珩为副将，前去边境平叛战乱。
原本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是当天晚上陆珩却梦见自己走后，顾莞尔被赐婚给了煜王妃的侄子李彦。
李彦负心，害得顾莞尔年纪轻轻就去了。
陆珩匆匆从边关赶回京城，只来得及看一眼她的灵堂。
第二天，陆珩便回绝了威圣将军。
陆珩不信鬼神，却觉得那个梦无比的真实，真实到每次想起来心脏都会绞痛。
陆珩又将帕子掏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也不知道，你的绣工是不是还是这般差劲。”
……
这天晌午，顾莞尔刚用完午膳，手边摆着盘剥好的葡萄。
“郡主，八公主来了。”
顾莞尔奇怪，“她怎么来了？”
八公主走进来说道：“来找你玩呗。”
顾莞尔扔了本画本子给八公主，“一起看吧。”
“我可不是来找你看书的。”八公主将画本子丢到一旁，“听说春香楼来一群名伶，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顾莞尔眼皮都不抬，“不去，都是些老掉牙的戏。”
八公主摇晃着顾莞尔的胳膊央求道：“去嘛去嘛。”
顾莞尔向上拉了拉小毯子，“外面怪冷的，我可不想出去。”
“有马车不冷的。”八公主可怜兮兮的说：“我难得出宫一趟的，下次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顾莞尔禁不住八公主再三恳求只得点头答应。
“穿的好看点。”
顾莞尔奇怪，“为什么？”
八公主挠挠头，“因为……因为那些名伶都长得好看，我怕你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