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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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剑阁，慕攸寻左右一望，四周嵌着装饰华丽的壁灯，墙面皆曜石砌壁，墨泽流溢，雕梁画栋，色彩迷人。 </p>
随着他脚步前移，阁内的景象逐渐印入眼帘，视线上下一扫，阁楼分为三层，每层都挂满了金丝勾挑而成的幕锦，而幕锦后，陈列着或大或小的暗格。 </p>
季柯觅一进来便看到慕攸寻站在楼阁中央，收了面色，走至他跟前。 </p>
循着慕攸寻的视线一望，季柯觅抬起右手扫了下慕攸寻愣神的视线，示意道：“嘿，走了，上二楼。” </p>
“柯觅，这剑阁怎一人都无？”慕攸寻脚步微移，随口一问。 </p>
“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季柯觅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人，随后面露欣笑，“这剑阁由沧云派前任掌门何千展所创建，当时他仅有两名嫡传弟子。嗯，这你也知道。” </p>
“这几日有听你提过此事。”慕攸寻平淡的回应，不过想起得知此事的过程，他就不免有些头疼，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若在柯觅面前提起青也师叔，得慎重才是。” </p>
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p>
当然，也会有另一极。 </p>
季柯觅踏上二楼的阶梯，回过身朝慢步而来的慕攸寻，面含笑意，语气轻松：“嘿，话说我还得感谢何老前辈，他老人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二弟子，也就是风青也，青也那丫头了。” </p>
否则，他便不会如此早早地和风青也相遇罢，总感觉他没遇着她的那些年，可亏了！ </p>
闻言，慕攸寻不禁眉梢轻挑，淡淡一笑：“你这般称呼青也师叔，难不成毫不担心她此后不再理睬你了？” </p>
“嘿嘿，不会有的事儿。”季柯觅展眉笑了笑，语气甚是愉悦和憧憬，“我只会唤她夫人。” </p>
慕攸寻点了点头，心中却明了往后不可再提及此事。 </p>
见慕攸寻不再开口，季柯觅又继续方才的话，不过他的语气平淡了几分：“再有，豪气的何老前辈将他所有的资产当作嫁妆给了他的大弟子，也就是你母亲。” </p>
“呃，重点。”慕攸寻上了二楼，走过季柯觅的身侧，淡淡地提醒。 </p>
闻言，季柯觅径直走上了身前的暗格，随即按下了暗格槽孔，三枚邪焰红莲针便顺势地呈现眼前。 </p>
慕攸寻静静地瞧着季柯觅的动作，只见他抬起右手，恍地拾起其中一枚赤针，接着赤针分影，倏地从他的指尖刺入，未见血流，周围的温度略有升腾。 </p>
此刻，季柯觅的右手手背上浮涌起条条焰雷，似要破裂而出。 </p>
“嗯，灵力竟又有了增长。”季柯觅笑着感慨，随后他左手捻起他衣袖上的一枚苍蓝细针，示意面前之人走近。 </p>
慕攸寻上前几步，定目看着季柯觅手上的细针，其上有密集的秘文镌刻，苍蓝光辉丝丝的游走其间。 </p>
“这里的武器，有缘人得之。”季柯觅一边解释，一边将指间的苍蓝细针在空中比划，“嘿，若非有缘人呐，下场怎一死字了得。” </p>
听着季柯觅略有暗含意味的话，慕攸寻只是淡淡一笑，侧过头，看向层层暗格。 </p>
季柯觅见套不出话来，也不再做无用纠缠，声调平缓：“你自己随意看看，每个暗格上都标明了武器名称，效用以及失败的代价。” </p>
末了，季柯觅的右手一握，手背上的焰雷如落潮，渐渐归于平静。一枚赤针静于他的掌心处。 </p>
慕攸寻环望周边的陈设，脑海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p>
“这剑阁，底层陈列弓弩，枪棍，矛盾等。”季柯觅将一赤一蓝的细针别上右袖，缓声向慕攸寻解说，“这层主推衣扇，针丝，鞭绫等，而上层则收藏刀剑，乐器，功法。” </p>
“嘿，这剑阁，剑器当属上乘，可史上却无一人成功过。”季柯觅的声调扬了扬，随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事儿，笑道，“至于功法，旻琼山庄不缺，你那几日在书阁待了那么久，都习得了些什么啊？” </p>
见慕攸寻没想回答，季柯觅直接走到他的身旁，阴侧侧地叹气说：“攸寻，你既无剑源，剑器自是于你无用。” </p>
“嗯，柯觅，你说的没错。”慕攸寻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p>
季柯觅略有一怔，似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p>
慕攸寻收回浏览暗格的视线，朝季柯觅询问：“这附近可有歇脚之处？” </p>
“真不上去看看？”季柯觅瞅着浑身透着古怪的眼前这人，看着他缓步打算离开此处，又道，“你既没剑源，又无剑器，你上天剑宗作甚？” </p>
慕攸寻在楼道转角处暂停，回眸一眼，语气透出几分诚恳：“青也师叔的吩咐。” </p>
“咳，这我也，我竟无法反驳，哈。”慕攸寻那平淡无味的一眼，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无法探寻的意思。 </p>
看着已经下了楼的慕攸寻，季柯觅的嘴角渐压，眼中更显沉思。 </p>
抬眼，季柯觅望着慕攸寻傲然离去的背影，忽地扬声：“诶，攸寻，想歇脚？表哥我可知道一个好地方。” </p>
听闻这略显正经的话音，慕攸寻转过身来，仰头望向上方之人，淡道：“何处？” </p>
季柯觅的唇角略勾，露出一笑：“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p>
… </p>
琴箫拨影，暗梅弄韵。 </p>
正楼台上，顶挂一层浅色帷幕，娆娆薄幕淡了女子的面容，撩拨了匆匆琴音，激起道道的漫不经心。 </p>
悠悠琴音拂扫遗音楼，音律激越任万马奔腾，坦荡若明月清风，舒缓如流泉，清脆似落珠，高古，明雅，空旷。 </p>
琴声的辙痕跨过熙来攘往的听客，掩埋在一人荒凉的尘心中。 </p>
曲念空成，思绪千华。 </p>
袭一身玄墨锦裳的慕攸寻，整个人慵懒的仰坐在楼台上方，一双狭长的凤目中，淌着一丝让人沉陷的妖冶，暗眸中又隐着疏冷剥离，虽带着笑意，却凌冽得让人不敢靠近。 </p>
但，总会有个意外。 </p>
季柯觅双手搭在梅色隔栏上，一脸得意地看向下方，自信道：“怎样？攸寻，表哥我没让你失望，嗯？” </p>
“嘿，别说，这地方，我老早就想带你来了。”季柯觅眺望楼间，翩眸一笑，欣然叹道。 </p>
久久不闻此时应有的一道嗓音。 </p>
季柯觅忽地侧头望向慕攸寻倚坐的位置，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恰好可清晰得见慕攸寻正专注着那位抚琴的女子，其墨瞳内还隐着晦暗的眸光。 </p>
这小子果然藏着事儿。 </p>
收回视线，季柯觅继续眺望楼下的嘈杂之景，眸子却微微眯了起来，暗自想道：“攸寻这性子倒是没变，可总觉着哪里奇怪，甚者他为何会焚毁那些画卷？” </p>
若与青也无关，倒也无妨。 </p>
若要牵涉到她，仅是休想。 </p>
外物的喧嚣透不过慕攸寻心里竖起来的城墙，唯有一道声音击穿而侵，破墙而入，圈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p>
“她的琴声源自黑暗，却不属于黑暗，怎竟如此耳熟？”慕攸寻的眸光越发凝聚，他那锐利的视线似要刺破那层碍眼的薄幕，牢牢地禁锢那名抚琴女子。 </p>
许是察觉有道异常强烈的目光一直紧在她的身上，指尖抚琴的南亦抬眸一望，视线与慕攸寻交接片刻后，便是守礼地浅然一笑，随后错离了那道无法忽视的戾气。 </p>
“哈哈，攸寻，忆淮姑娘好似望了我们这方向。”季柯觅半侧腰身，背倚廊柱，轻声打趣，“我这时间还算得准啊，今日果真是忆淮姑娘的拔筹之日。” </p>
季柯觅的声音无疑从悠然琴音里挣扎了出来，让思绪已远的慕攸寻恰恰听到。 </p>
闻言，慕攸寻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内心所想：“你和她很熟？” </p>
这话一脱出口，慕攸寻就感到懊悔，不过这倾听对象既是柯觅，此话应该不打紧。 </p>
毕竟，柯觅的枕中人就属青也师叔一个罢。 </p>
听到这话，季柯觅疾步走向慕攸寻，步态姿然，嘴上也带着笑：“熟，熟，当然熟。” </p>
“青也那丫头，隔三岔五的差遣我来这处，嘿，为求忆淮姑娘手里的一样东西。” </p>
季柯觅将左手搭在慕攸寻的右肩上，声色凄凄然：“话说到这儿啊，我可没少替忆淮姑娘跑腿儿，哎。” </p>
斜视了眼季柯觅的动作，慕攸寻换了坐姿，声调微扬：“若我的记忆没有偏差，青也师叔交代我们明日就得赶到天剑宗。” </p>
“不急不急，天剑宗嘛，就立在那处，它又不会跑掉。”季柯觅悻悻地摆了摆空出来的左手，随后欣然道，“等忆淮姑娘弹奏完，我立……” </p>
“啊！”一个惊吓的叫声打破了和乐的氛围，叫声急速地飙升到最高点，颤抖着，接着人群中又升起道道惊叫，像针一样尖锐。 </p>
在季柯觅略有疑惑的眼神中，慕攸寻侧头一瞟，嘴角一掀，眸眼溢出笑意，接着轻抬下颌，示意季柯觅转身。 </p>
“攸寻，这该不会是忆淮姑娘出手的吧。”季柯觅站姿不变，听着楼里的喧闹声，试探地询问。 </p>
“不是她。”慕攸寻淡然回答，在季柯觅出声前，笑道，“却是因她而起。” </p>
步入剑阁，慕攸寻左右一望，四周嵌着装饰华丽的壁灯，墙面皆曜石砌壁，墨泽流溢，雕梁画栋，色彩迷人。 </p>
随着他脚步前移，阁内的景象逐渐印入眼帘，视线上下一扫，阁楼分为三层，每层都挂满了金丝勾挑而成的幕锦，而幕锦后，陈列着或大或小的暗格。 </p>
季柯觅一进来便看到慕攸寻站在楼阁中央，收了面色，走至他跟前。 </p>
循着慕攸寻的视线一望，季柯觅抬起右手扫了下慕攸寻愣神的视线，示意道：“嘿，走了，上二楼。” </p>
“柯觅，这剑阁怎一人都无？”慕攸寻脚步微移，随口一问。 </p>
“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季柯觅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人，随后面露欣笑，“这剑阁由沧云派前任掌门何千展所创建，当时他仅有两名嫡传弟子。嗯，这你也知道。” </p>
“这几日有听你提过此事。”慕攸寻平淡的回应，不过想起得知此事的过程，他就不免有些头疼，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若在柯觅面前提起青也师叔，得慎重才是。” </p>
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p>
当然，也会有另一极。 </p>
季柯觅踏上二楼的阶梯，回过身朝慢步而来的慕攸寻，面含笑意，语气轻松：“嘿，话说我还得感谢何老前辈，他老人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二弟子，也就是风青也，青也那丫头了。” </p>
否则，他便不会如此早早地和风青也相遇罢，总感觉他没遇着她的那些年，可亏了！ </p>
闻言，慕攸寻不禁眉梢轻挑，淡淡一笑：“你这般称呼青也师叔，难不成毫不担心她此后不再理睬你了？” </p>
“嘿嘿，不会有的事儿。”季柯觅展眉笑了笑，语气甚是愉悦和憧憬，“我只会唤她夫人。” </p>
慕攸寻点了点头，心中却明了往后不可再提及此事。 </p>
见慕攸寻不再开口，季柯觅又继续方才的话，不过他的语气平淡了几分：“再有，豪气的何老前辈将他所有的资产当作嫁妆给了他的大弟子，也就是你母亲。” </p>
“呃，重点。”慕攸寻上了二楼，走过季柯觅的身侧，淡淡地提醒。 </p>
闻言，季柯觅径直走上了身前的暗格，随即按下了暗格槽孔，三枚邪焰红莲针便顺势地呈现眼前。 </p>
慕攸寻静静地瞧着季柯觅的动作，只见他抬起右手，恍地拾起其中一枚赤针，接着赤针分影，倏地从他的指尖刺入，未见血流，周围的温度略有升腾。 </p>
此刻，季柯觅的右手手背上浮涌起条条焰雷，似要破裂而出。 </p>
“嗯，灵力竟又有了增长。”季柯觅笑着感慨，随后他左手捻起他衣袖上的一枚苍蓝细针，示意面前之人走近。 </p>
慕攸寻上前几步，定目看着季柯觅手上的细针，其上有密集的秘文镌刻，苍蓝光辉丝丝的游走其间。 </p>
“这里的武器，有缘人得之。”季柯觅一边解释，一边将指间的苍蓝细针在空中比划，“嘿，若非有缘人呐，下场怎一死字了得。” </p>
听着季柯觅略有暗含意味的话，慕攸寻只是淡淡一笑，侧过头，看向层层暗格。 </p>
季柯觅见套不出话来，也不再做无用纠缠，声调平缓：“你自己随意看看，每个暗格上都标明了武器名称，效用以及失败的代价。” </p>
末了，季柯觅的右手一握，手背上的焰雷如落潮，渐渐归于平静。一枚赤针静于他的掌心处。 </p>
慕攸寻环望周边的陈设，脑海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p>
“这剑阁，底层陈列弓弩，枪棍，矛盾等。”季柯觅将一赤一蓝的细针别上右袖，缓声向慕攸寻解说，“这层主推衣扇，针丝，鞭绫等，而上层则收藏刀剑，乐器，功法。” </p>
“嘿，这剑阁，剑器当属上乘，可史上却无一人成功过。”季柯觅的声调扬了扬，随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事儿，笑道，“至于功法，旻琼山庄不缺，你那几日在书阁待了那么久，都习得了些什么啊？” </p>
见慕攸寻没想回答，季柯觅直接走到他的身旁，阴侧侧地叹气说：“攸寻，你既无剑源，剑器自是于你无用。” </p>
“嗯，柯觅，你说的没错。”慕攸寻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p>
季柯觅略有一怔，似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p>
慕攸寻收回浏览暗格的视线，朝季柯觅询问：“这附近可有歇脚之处？” </p>
“真不上去看看？”季柯觅瞅着浑身透着古怪的眼前这人，看着他缓步打算离开此处，又道，“你既没剑源，又无剑器，你上天剑宗作甚？” </p>
慕攸寻在楼道转角处暂停，回眸一眼，语气透出几分诚恳：“青也师叔的吩咐。” </p>
“咳，这我也，我竟无法反驳，哈。”慕攸寻那平淡无味的一眼，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无法探寻的意思。 </p>
看着已经下了楼的慕攸寻，季柯觅的嘴角渐压，眼中更显沉思。 </p>
抬眼，季柯觅望着慕攸寻傲然离去的背影，忽地扬声：“诶，攸寻，想歇脚？表哥我可知道一个好地方。” </p>
听闻这略显正经的话音，慕攸寻转过身来，仰头望向上方之人，淡道：“何处？” </p>
季柯觅的唇角略勾，露出一笑：“待会儿不就知道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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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箫拨影，暗梅弄韵。 </p>
正楼台上，顶挂一层浅色帷幕，娆娆薄幕淡了女子的面容，撩拨了匆匆琴音，激起道道的漫不经心。 </p>
悠悠琴音拂扫遗音楼，音律激越任万马奔腾，坦荡若明月清风，舒缓如流泉，清脆似落珠，高古，明雅，空旷。 </p>
琴声的辙痕跨过熙来攘往的听客，掩埋在一人荒凉的尘心中。 </p>
曲念空成，思绪千华。 </p>
袭一身玄墨锦裳的慕攸寻，整个人慵懒的仰坐在楼台上方，一双狭长的凤目中，淌着一丝让人沉陷的妖冶，暗眸中又隐着疏冷剥离，虽带着笑意，却凌冽得让人不敢靠近。 </p>
但，总会有个意外。 </p>
季柯觅双手搭在梅色隔栏上，一脸得意地看向下方，自信道：“怎样？攸寻，表哥我没让你失望，嗯？” </p>
“嘿，别说，这地方，我老早就想带你来了。”季柯觅眺望楼间，翩眸一笑，欣然叹道。 </p>
久久不闻此时应有的一道嗓音。 </p>
季柯觅忽地侧头望向慕攸寻倚坐的位置，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恰好可清晰得见慕攸寻正专注着那位抚琴的女子，其墨瞳内还隐着晦暗的眸光。 </p>
这小子果然藏着事儿。 </p>
收回视线，季柯觅继续眺望楼下的嘈杂之景，眸子却微微眯了起来，暗自想道：“攸寻这性子倒是没变，可总觉着哪里奇怪，甚者他为何会焚毁那些画卷？” </p>
若与青也无关，倒也无妨。 </p>
若要牵涉到她，仅是休想。 </p>
外物的喧嚣透不过慕攸寻心里竖起来的城墙，唯有一道声音击穿而侵，破墙而入，圈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p>
“她的琴声源自黑暗，却不属于黑暗，怎竟如此耳熟？”慕攸寻的眸光越发凝聚，他那锐利的视线似要刺破那层碍眼的薄幕，牢牢地禁锢那名抚琴女子。 </p>
许是察觉有道异常强烈的目光一直紧在她的身上，指尖抚琴的南亦抬眸一望，视线与慕攸寻交接片刻后，便是守礼地浅然一笑，随后错离了那道无法忽视的戾气。 </p>
“哈哈，攸寻，忆淮姑娘好似望了我们这方向。”季柯觅半侧腰身，背倚廊柱，轻声打趣，“我这时间还算得准啊，今日果真是忆淮姑娘的拔筹之日。” </p>
季柯觅的声音无疑从悠然琴音里挣扎了出来，让思绪已远的慕攸寻恰恰听到。 </p>
闻言，慕攸寻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内心所想：“你和她很熟？” </p>
这话一脱出口，慕攸寻就感到懊悔，不过这倾听对象既是柯觅，此话应该不打紧。 </p>
毕竟，柯觅的枕中人就属青也师叔一个罢。 </p>
听到这话，季柯觅疾步走向慕攸寻，步态姿然，嘴上也带着笑：“熟，熟，当然熟。” </p>
“青也那丫头，隔三岔五的差遣我来这处，嘿，为求忆淮姑娘手里的一样东西。” </p>
季柯觅将左手搭在慕攸寻的右肩上，声色凄凄然：“话说到这儿啊，我可没少替忆淮姑娘跑腿儿，哎。” </p>
斜视了眼季柯觅的动作，慕攸寻换了坐姿，声调微扬：“若我的记忆没有偏差，青也师叔交代我们明日就得赶到天剑宗。” </p>
“不急不急，天剑宗嘛，就立在那处，它又不会跑掉。”季柯觅悻悻地摆了摆空出来的左手，随后欣然道，“等忆淮姑娘弹奏完，我立……” </p>
“啊！”一个惊吓的叫声打破了和乐的氛围，叫声急速地飙升到最高点，颤抖着，接着人群中又升起道道惊叫，像针一样尖锐。 </p>
在季柯觅略有疑惑的眼神中，慕攸寻侧头一瞟，嘴角一掀，眸眼溢出笑意，接着轻抬下颌，示意季柯觅转身。 </p>
“攸寻，这该不会是忆淮姑娘出手的吧。”季柯觅站姿不变，听着楼里的喧闹声，试探地询问。 </p>
“不是她。”慕攸寻淡然回答，在季柯觅出声前，笑道，“却是因她而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