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们是良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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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果然是长安市治安最好的街道。 </p>
接到电话后，警察在十分钟内赶到，来得居然还有市区的警长。白羽见过他一次，在前市长被杀当晚，场面混乱，好在她当时刻意隐藏，警长对她并没有太多印象。 </p>
亚伯度负责与警察沟通，录口供。他将几人如何去酒吧玩耍，遇到盐帮的打手无故被扣；再到被放出来后，盐帮报复性的抢劫了他们的房子；言简意赅地将案件经过跟受理办案的警长说了一遍。当然包括逼迫艾登去打拳赛的事情，不过略过了最为关键的重点——A毒素。 </p>
警长听得云山雾罩，从头到尾都紧锁眉头。十几年的办案经验，令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遣走了大部分的手下，关闭了口供录音设备。目光深沉地扫了几人一眼，最后有意无意地落定在白羽身上： </p>
“你们几个，谁管事儿？” </p>
在楼兰的朱雀大街讨生活，可不比其它地方容易，所有势力都需要照顾周全，才能稳坐警长的位置。 </p>
打从这些小朋友入住朱雀大街那天开始，警局就已经接到了资料，眼前这位衣着普通的亚裔姑娘并不简单。年纪轻轻坐拥大把的财富，而且拿下了GP集团都感兴趣的房产，而GP高层居然没有丝毫的追究。虽然查不到背后具体的后台，却可能是太过机密，被保护了。他可不像其他菜鸟似的，当真以为这群小鬼好对付。 </p>
然而姑娘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搭腔地是一位棕发少年，亚伯度温和有礼地开口： </p>
“警长好。请问怎么称呼？” </p>
“我姓李。” </p>
对方诧异地将视线落在说话人身上，这孩子还没成年吧？ </p>
“李长官，这么巧，跟市长同姓呢！”亚伯度仿佛是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姓氏，这两年新闻出现的频次有点高……” </p>
新亚太大陆谁不知道，目前长安在任的市长曾经是督察身份，而且是从楼兰空降外派过来的。那会儿整个网络都在吹嘘，这位市长如何出色、如何优秀，风头高涨得很。连他这位驻扎很久的李氏家族的人，都被盖过去了。 </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警长蹙眉，暗暗压下内心的燥气。将话题引回正轨： </p>
“盐帮为何要抢劫你们？而且这不能说是抢劫，笔录上写着并未丢东西，更准确地说是他们在搜房。盐帮在找什么？” </p>
亚伯度蹙了蹙眉，神色有些为难： </p>
“好像是、A什么……什么来着，没记住名字……” </p>
装？！小子，你就装吧！警长的脸色漆黑，暗暗磨牙。他低头翻了翻口供本，漫不经心地说道： </p>
“你、叫亚伯度？” </p>
资料显示，刚刚的口供主要是这个小子提供的。 </p>
“嗯嗯！是的，长官。”少年乖巧地微笑。 </p>
“我不介意跟你们打太极。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盐帮王今天找不到他想要的，保不齐明天还会再度光顾寒舍。长安的警力是有限的……” </p>
“你威胁我，”亚伯度皱着鼻子打断他，一脸委屈地看向他的伙伴们抱怨，“他威胁我！” </p>
沙发上红发少年把玩着手里的金腰带，冷冷地瞟过来；身旁金发碧眼的少女正在为他清理伤口，听到亚伯度的抱怨，碧瞳微抬唇角勾出一抹诱惑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太过张狂，令人不寒而栗。 </p>
相比之下，窗边的女子要冷淡多了，头也未偏，漠不关心地望向窗外。只是，指头按得咯嘣啐响是几个意思？！ </p>
气氛突然有些沉闷，安静的客厅，感觉无处不在的压抑。 </p>
正忙于敲击键盘的金发的少年突地挑了挑眉，像是查到了什么，将电脑递给身旁的人。那孩子五官精致，气度非凡，一双眼眸是少见的银灰色。他望了一眼电脑屏幕，随后扬起笑意，接话： </p>
“警长，新的GP项目合作案，聊得还好吗？恐怕实际利益的分割上，并不十分满意吧……” </p>
“你怎么知道？！” </p>
李警长神色骤变，眼神闪烁瞟过电脑，他们查到了什么？ </p>
塞勒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继续加码： </p>
“我们手上确实有A-Virus，不过……” </p>
声音停顿，带着诱惑的味道。对方已经入套，他不介意直接将窗户纸捅破。 </p>
“我怎么相信你们？”李警长眯起眼，口说无凭。 </p>
塞勒笑了笑，银眸中锐光闪耀： </p>
“你当然有理由不信。不过前面的运货人死在了新中洲。你觉得GP还会放心再让李家运货吗？” </p>
言下之意他们才是GP的暗线、死去富商的接手人。 </p>
李警长的眉几欲拧成川字，不确定这小子话语里有几分真假，但他没办法赌。 </p>
“你们想要什么？” </p>
“我们想要六张市长任职周年晚宴的邀请函。我知道盐帮的企图，他们会在晚宴上出现。就看你是否愿意合作了。” </p>
搞了半天，他们只是想参加派对？李警长蹙眉思考，而屋内另外两名警官却讥嘲地笑了： </p>
“赌徒跟强盗去晚宴能干嘛？不就是想借机接触上流人士，多捞点吗？！” </p>
“啊！趁机将新逮的荒鬼卖个好价钱。如果那玩意儿，真的值钱的话。” </p>
塞勒并不生气，接了他们的话茬： </p>
“你错了，长官。盐帮会仗着人多势众，趁机敲诈你们的GP合作案。” </p>
“你在搞笑么？孩子。盐帮王，最痛恨的就是GP，这是长安人尽皆知的事情。”对方嗤之以鼻。 </p>
银眸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不急不缓地扔出一颗不定时炸弹： </p>
“如果他知道，毒素的药是从GP那里流出的，可就不一定了。你说是吗？警官。每年你们卖给盐帮的生意里，应该赚了不少油水吧！我想，他们已经对价格不太满意了。如果被他们获取了来源，想想看，盐帮会再同你们合作吗？还是将中间商，除之后快呢？” </p>
几位警官的脸色骤然僵硬，唇颤了颤，竟无法反驳。李警长一双眼睛透露着愠色炙焰，似能喷出火来： </p>
“小子，别同我耍花样。货最好是在你们手里，否则……” </p>
“怎么会？！我们可是良民。”隽美的脸上透着无辜，打断他。 </p>
良民？！他可真有勇气说出口。背靠在窗台旁的白羽，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p>
然而，有人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p>
“既然几位少爷小姐，能够明白我们警局的难处，在下感激不尽。我想市长也十分乐意结交，像几位这样的年轻有为者。今天下班前我会安排人将需求送到。”李警长站起身来，整了整制服，“几位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就先撤了。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出门逛逛街。清洁人员也会在下午五点前，将一切恢复原样。当然、免费服务……” </p>
闻此，塞勒面带笑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p>
“感谢李警长。” </p>
送走了警务人员，塞勒朝银露珠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来，走近白羽，半撒娇半耍赖： </p>
“羽——” </p>
“嗯？” </p>
“我们不能穿成这样去参加舞会吧？” </p>
白羽看了众人一眼，那一张张少年脸庞神色各异，表情丰富多彩。不好意思、别扭，还有些期待。 </p>
她最近是不是有点太纵容他们了…… </p>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以至于期待褪去渐渐的被平淡取代。这时候腰间的暗码器再起响起了振动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依旧是同样的请求，对方有些迫不及待，反复发送，而且指明要她接。 </p>
塞勒看到了她蹙紧的眉，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 </p>
“羽……” </p>
“好。”她应道，按下了手中的确认键，“不过，下不为例。” </p>
所有人先是一怔，当反应过来白羽答应了去添置服装时，众人欢腾雀跃的喊叫。唯独塞勒安静地站在中央，望着她手心的暗码器神情复杂，变化莫测。 </p>
朱雀大街果然是长安市治安最好的街道。 </p>
接到电话后，警察在十分钟内赶到，来得居然还有市区的警长。白羽见过他一次，在前市长被杀当晚，场面混乱，好在她当时刻意隐藏，警长对她并没有太多印象。 </p>
亚伯度负责与警察沟通，录口供。他将几人如何去酒吧玩耍，遇到盐帮的打手无故被扣；再到被放出来后，盐帮报复性的抢劫了他们的房子；言简意赅地将案件经过跟受理办案的警长说了一遍。当然包括逼迫艾登去打拳赛的事情，不过略过了最为关键的重点——A毒素。 </p>
警长听得云山雾罩，从头到尾都紧锁眉头。十几年的办案经验，令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遣走了大部分的手下，关闭了口供录音设备。目光深沉地扫了几人一眼，最后有意无意地落定在白羽身上： </p>
“你们几个，谁管事儿？” </p>
在楼兰的朱雀大街讨生活，可不比其它地方容易，所有势力都需要照顾周全，才能稳坐警长的位置。 </p>
打从这些小朋友入住朱雀大街那天开始，警局就已经接到了资料，眼前这位衣着普通的亚裔姑娘并不简单。年纪轻轻坐拥大把的财富，而且拿下了GP集团都感兴趣的房产，而GP高层居然没有丝毫的追究。虽然查不到背后具体的后台，却可能是太过机密，被保护了。他可不像其他菜鸟似的，当真以为这群小鬼好对付。 </p>
然而姑娘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搭腔地是一位棕发少年，亚伯度温和有礼地开口： </p>
“警长好。请问怎么称呼？” </p>
“我姓李。” </p>
对方诧异地将视线落在说话人身上，这孩子还没成年吧？ </p>
“李长官，这么巧，跟市长同姓呢！”亚伯度仿佛是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姓氏，这两年新闻出现的频次有点高……” </p>
新亚太大陆谁不知道，目前长安在任的市长曾经是督察身份，而且是从楼兰空降外派过来的。那会儿整个网络都在吹嘘，这位市长如何出色、如何优秀，风头高涨得很。连他这位驻扎很久的李氏家族的人，都被盖过去了。 </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警长蹙眉，暗暗压下内心的燥气。将话题引回正轨： </p>
“盐帮为何要抢劫你们？而且这不能说是抢劫，笔录上写着并未丢东西，更准确地说是他们在搜房。盐帮在找什么？” </p>
亚伯度蹙了蹙眉，神色有些为难： </p>
“好像是、A什么……什么来着，没记住名字……” </p>
装？！小子，你就装吧！警长的脸色漆黑，暗暗磨牙。他低头翻了翻口供本，漫不经心地说道： </p>
“你、叫亚伯度？” </p>
资料显示，刚刚的口供主要是这个小子提供的。 </p>
“嗯嗯！是的，长官。”少年乖巧地微笑。 </p>
“我不介意跟你们打太极。不过这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盐帮王今天找不到他想要的，保不齐明天还会再度光顾寒舍。长安的警力是有限的……” </p>
“你威胁我，”亚伯度皱着鼻子打断他，一脸委屈地看向他的伙伴们抱怨，“他威胁我！” </p>
沙发上红发少年把玩着手里的金腰带，冷冷地瞟过来；身旁金发碧眼的少女正在为他清理伤口，听到亚伯度的抱怨，碧瞳微抬唇角勾出一抹诱惑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太过张狂，令人不寒而栗。 </p>
相比之下，窗边的女子要冷淡多了，头也未偏，漠不关心地望向窗外。只是，指头按得咯嘣啐响是几个意思？！ </p>
气氛突然有些沉闷，安静的客厅，感觉无处不在的压抑。 </p>
正忙于敲击键盘的金发的少年突地挑了挑眉，像是查到了什么，将电脑递给身旁的人。那孩子五官精致，气度非凡，一双眼眸是少见的银灰色。他望了一眼电脑屏幕，随后扬起笑意，接话： </p>
“警长，新的GP项目合作案，聊得还好吗？恐怕实际利益的分割上，并不十分满意吧……” </p>
“你怎么知道？！” </p>
李警长神色骤变，眼神闪烁瞟过电脑，他们查到了什么？ </p>
塞勒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继续加码： </p>
“我们手上确实有A-Virus，不过……” </p>
声音停顿，带着诱惑的味道。对方已经入套，他不介意直接将窗户纸捅破。 </p>
“我怎么相信你们？”李警长眯起眼，口说无凭。 </p>
塞勒笑了笑，银眸中锐光闪耀： </p>
“你当然有理由不信。不过前面的运货人死在了新中洲。你觉得GP还会放心再让李家运货吗？” </p>
言下之意他们才是GP的暗线、死去富商的接手人。 </p>
李警长的眉几欲拧成川字，不确定这小子话语里有几分真假，但他没办法赌。 </p>
“你们想要什么？” </p>
“我们想要六张市长任职周年晚宴的邀请函。我知道盐帮的企图，他们会在晚宴上出现。就看你是否愿意合作了。” </p>
搞了半天，他们只是想参加派对？李警长蹙眉思考，而屋内另外两名警官却讥嘲地笑了： </p>
“赌徒跟强盗去晚宴能干嘛？不就是想借机接触上流人士，多捞点吗？！” </p>
“啊！趁机将新逮的荒鬼卖个好价钱。如果那玩意儿，真的值钱的话。” </p>
塞勒并不生气，接了他们的话茬： </p>
“你错了，长官。盐帮会仗着人多势众，趁机敲诈你们的GP合作案。” </p>
“你在搞笑么？孩子。盐帮王，最痛恨的就是GP，这是长安人尽皆知的事情。”对方嗤之以鼻。 </p>
银眸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不急不缓地扔出一颗不定时炸弹： </p>
“如果他知道，毒素的药是从GP那里流出的，可就不一定了。你说是吗？警官。每年你们卖给盐帮的生意里，应该赚了不少油水吧！我想，他们已经对价格不太满意了。如果被他们获取了来源，想想看，盐帮会再同你们合作吗？还是将中间商，除之后快呢？” </p>
几位警官的脸色骤然僵硬，唇颤了颤，竟无法反驳。李警长一双眼睛透露着愠色炙焰，似能喷出火来： </p>
“小子，别同我耍花样。货最好是在你们手里，否则……” </p>
“怎么会？！我们可是良民。”隽美的脸上透着无辜，打断他。 </p>
良民？！他可真有勇气说出口。背靠在窗台旁的白羽，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p>
然而，有人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p>
“既然几位少爷小姐，能够明白我们警局的难处，在下感激不尽。我想市长也十分乐意结交，像几位这样的年轻有为者。今天下班前我会安排人将需求送到。”李警长站起身来，整了整制服，“几位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就先撤了。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出门逛逛街。清洁人员也会在下午五点前，将一切恢复原样。当然、免费服务……” </p>
闻此，塞勒面带笑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p>
“感谢李警长。” </p>
送走了警务人员，塞勒朝银露珠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来，走近白羽，半撒娇半耍赖： </p>
“羽——” </p>
“嗯？” </p>
“我们不能穿成这样去参加舞会吧？” </p>
白羽看了众人一眼，那一张张少年脸庞神色各异，表情丰富多彩。不好意思、别扭，还有些期待。 </p>
她最近是不是有点太纵容他们了…… </p>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以至于期待褪去渐渐的被平淡取代。这时候腰间的暗码器再起响起了振动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依旧是同样的请求，对方有些迫不及待，反复发送，而且指明要她接。 </p>
塞勒看到了她蹙紧的眉，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 </p>
“羽……” </p>
“好。”她应道，按下了手中的确认键，“不过，下不为例。” </p>
所有人先是一怔，当反应过来白羽答应了去添置服装时，众人欢腾雀跃的喊叫。唯独塞勒安静地站在中央，望着她手心的暗码器神情复杂，变化莫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