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冷冻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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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手感受到我肾上腺素的飙升，疯狂反馈给我。嘿，这些纳米小东西，我自己紧张我还不知道吗？就知道添乱。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我强作镇定，问到“你是冷冻人啊。那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姜哲戟又把头转了回去，用指尖摸了一下鼻头，又呼喇一把脑袋。黑色的卷毛抖得有点心虚。只有我看到了心虚，这是我的错觉吗？
大概就是错觉吧，毕竟纳米手可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我...大概是120年前出生的吧。”
年龄对不上，真可惜我不是这家伙的女朋友。
不过这个时间点有点奇怪，一直以来允许冷冻的合法年纪都是20岁。即使最早20岁被冷冻，那也是100年前了。合着刚冷冻上就被处理了？
不过也可能女朋友比他大几岁，冷冻得早也说不定。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那就说明这个女孩是另外九人中的一员。
唉，姜哲戟的女朋友早就死在一百年前了。
这也太惨了吧！
大帅哥苏醒，满怀期待地和爱人在新时代展开新生活，却发现女友消失不见；苦苦寻找了恋人十余载，结果恋人百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而且还是像丢垃圾一样被丢掉的死法。
不能告诉姜哲戟女友已亡的消息。
我不忍心打击一个又专情又貌美的人。
况且，姜哲戟说不定能帮我查到记忆消失的幕后黑手。
等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如帮姜哲戟一个忙吧。菁老板说不定还保留着那些人的DNA信息，我找黑市克隆一个女友，再给她注入记忆、塑造性格，安排他俩见面。
最近多问问他女友的情况，尽量把克隆人塑造得真实一些。
“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吖？”
“她叫苟顺航。”
狗顺航？好名字，姓氏也很好。姓猫姓狗都很好。
“后来改名叫苟煎饼。”
狗煎饼？清新脱俗。
“因为她喜欢吃煎饼。”
嘿，这姑娘和我有缘分。我做煎饼，她吃煎饼。可惜没有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然她都有可能吃过我做的煎饼。
不愧是大帅哥喜欢的人，连名字都与常人不同。
“我们本来打算苏醒之后就结婚，一起改姓猫的。我们都很喜欢猫。”
猫。这届年轻人，有趣得很。
猫折戟，像是从夏达的漫画《子不语》里走出来的人物，倒也很合适他。
“除了煎饼，她还喜欢吃什么？”
“她啊，喜欢吃的东西可多得数不清。”
姜哲戟第一次笑了，他笑起来像一只小松鼠，两颊鼓鼓的，是一种帅气的可爱。牙弓有一点窄的人，笑起来格外动人。这种人稍微一笑，嘴就咧得比牙齿宽，嘴角两边各留下一个黑黑的三角。姜哲戟就是这种窄牙弓，笑起来就让人想起美好的景象，像冬日的飞雪一样，有打动人心的魔法。
“她就是个小饕餮。”
说起女朋友，姜哲戟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笑意。
“饕餮是《山海经》里的怪物，它太贪吃了，以至于最后把自己都吃了。”我想显示自己懂得多，接了一句话。
我这句话好像又说错了。
不过姜好像并没有听进去，他陷入了自己美好的回忆。
“我们是在一次‘青少年太空乒乓球赛’上认识的。”
这个乒乓球赛的看点在于，无重力的情况下怎么把乒乓小球打起来。经过了两届的比赛，这些傻乎乎的业余选手终于明白，在零重力的地方打乒乓球，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姜哲戟还有这么傻气的时候。
“她是选手，我是志愿者。”
“我还记得她和一个左利手比赛，两个人都打得很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在旁边看完了全程。”
“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空间站，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并且约定第二年考上大学就去彼此的校园转转。”
“大学的第一年，我们还有联系。后来因为一些误会，联系渐渐减少，到最后彻底成了陌路。”
“但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思念，她也是。”
“大学毕业后，我们又在共同的志愿活动上相遇了。”
“然后呢？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后来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一年后决定一起冷冻，到未来去做志愿者。”
“对了，和我们一块冷冻的，还有她的一个朋友，唐天雨。”
“唐天雨的下落我也追踪不到，应该是和煎饼一起被遗弃了。”
“唐天雨。”
唐天雨，这个名字念出来，舌头就仿佛有肌肉记忆一般的熟悉、顺溜。
天雨，天上的雨，地上的海。
这是我至今为止听过的最好听、最正常的名字。
之后姜哲戟又说了一堆关于苟顺航的往事，不过我太困了，听着听着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之后，居然睡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
“二狗，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了啊？还给自己盖了被子，提前来单位就是为了睡回笼觉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蛙卷积开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我，忙不迭地过来捏我脸玩。
“你这个蛙狗，明明自己最可爱，却整天说这个可爱那个可爱的。”
虽然才工作半周，但我和蛙卷积已经混得相当熟了。没办法，臭味相投。都是沙雕，互称蛙狗和二狗。
虽然调查事件是重要任务，但是日常工作也还是要做，不然怎么伪装下去。
结束了一天和冷冻液斗智斗勇的日常工作，终于下班了。
迫不及待地去小巷子里找菁老板。
“菁老板！”
“诶！二十二来了啊，我还怕你这两天上班忙，都没联系你。”
菁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亲切温柔。
我交待了姜哲戟女朋友的来龙去脉，问菁老板有没有留下那九个人的生物信息。
我怕菁老板有疑虑，就又补了一句，“菁老板，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任何信息泄露给姜哲戟的。”
“不用担心，我曹青的密保工作，怕是整个上海做的最好的一家。再说了，就是不小心说漏嘴，也没关系的。我做这么大的生意，不怕这点小事。无妨。”
菁老板总是对我格外包容，甚至有点放纵。
“另外九个人，我当时把他们埋在福利公墓里。”
要去挖墓获取DNA信息了吗？
够疯狂，我喜欢。
“不过我保留了他们的生物组织。”
看来不用挖墓了。
“和大脑。”
大脑？
那岂不是现在就能看这些人的大脑结构，万一对记忆消失的调查有帮助呢？
因为必须要对三人调查小组以外的人保密，所以这项调查是连菁老板都不能告诉的。如果菁老板早就知道，估计也早就跟我们讲这些细节了吧。
纳米手感受到我肾上腺素的飙升，疯狂反馈给我。嘿，这些纳米小东西，我自己紧张我还不知道吗？就知道添乱。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我强作镇定，问到“你是冷冻人啊。那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姜哲戟又把头转了回去，用指尖摸了一下鼻头，又呼喇一把脑袋。黑色的卷毛抖得有点心虚。只有我看到了心虚，这是我的错觉吗？
大概就是错觉吧，毕竟纳米手可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我...大概是120年前出生的吧。”
年龄对不上，真可惜我不是这家伙的女朋友。
不过这个时间点有点奇怪，一直以来允许冷冻的合法年纪都是20岁。即使最早20岁被冷冻，那也是100年前了。合着刚冷冻上就被处理了？
不过也可能女朋友比他大几岁，冷冻得早也说不定。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那就说明这个女孩是另外九人中的一员。
唉，姜哲戟的女朋友早就死在一百年前了。
这也太惨了吧！
大帅哥苏醒，满怀期待地和爱人在新时代展开新生活，却发现女友消失不见；苦苦寻找了恋人十余载，结果恋人百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而且还是像丢垃圾一样被丢掉的死法。
不能告诉姜哲戟女友已亡的消息。
我不忍心打击一个又专情又貌美的人。
况且，姜哲戟说不定能帮我查到记忆消失的幕后黑手。
等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如帮姜哲戟一个忙吧。菁老板说不定还保留着那些人的DNA信息，我找黑市克隆一个女友，再给她注入记忆、塑造性格，安排他俩见面。
最近多问问他女友的情况，尽量把克隆人塑造得真实一些。
“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吖？”
“她叫苟顺航。”
狗顺航？好名字，姓氏也很好。姓猫姓狗都很好。
“后来改名叫苟煎饼。”
狗煎饼？清新脱俗。
“因为她喜欢吃煎饼。”
嘿，这姑娘和我有缘分。我做煎饼，她吃煎饼。可惜没有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然她都有可能吃过我做的煎饼。
不愧是大帅哥喜欢的人，连名字都与常人不同。
“我们本来打算苏醒之后就结婚，一起改姓猫的。我们都很喜欢猫。”
猫。这届年轻人，有趣得很。
猫折戟，像是从夏达的漫画《子不语》里走出来的人物，倒也很合适他。
“除了煎饼，她还喜欢吃什么？”
“她啊，喜欢吃的东西可多得数不清。”
姜哲戟第一次笑了，他笑起来像一只小松鼠，两颊鼓鼓的，是一种帅气的可爱。牙弓有一点窄的人，笑起来格外动人。这种人稍微一笑，嘴就咧得比牙齿宽，嘴角两边各留下一个黑黑的三角。姜哲戟就是这种窄牙弓，笑起来就让人想起美好的景象，像冬日的飞雪一样，有打动人心的魔法。
“她就是个小饕餮。”
说起女朋友，姜哲戟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笑意。
“饕餮是《山海经》里的怪物，它太贪吃了，以至于最后把自己都吃了。”我想显示自己懂得多，接了一句话。
我这句话好像又说错了。
不过姜好像并没有听进去，他陷入了自己美好的回忆。
“我们是在一次‘青少年太空乒乓球赛’上认识的。”
这个乒乓球赛的看点在于，无重力的情况下怎么把乒乓小球打起来。经过了两届的比赛，这些傻乎乎的业余选手终于明白，在零重力的地方打乒乓球，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姜哲戟还有这么傻气的时候。
“她是选手，我是志愿者。”
“我还记得她和一个左利手比赛，两个人都打得很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在旁边看完了全程。”
“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空间站，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并且约定第二年考上大学就去彼此的校园转转。”
“大学的第一年，我们还有联系。后来因为一些误会，联系渐渐减少，到最后彻底成了陌路。”
“但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思念，她也是。”
“大学毕业后，我们又在共同的志愿活动上相遇了。”
“然后呢？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后来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一年后决定一起冷冻，到未来去做志愿者。”
“对了，和我们一块冷冻的，还有她的一个朋友，唐天雨。”
“唐天雨的下落我也追踪不到，应该是和煎饼一起被遗弃了。”
“唐天雨。”
唐天雨，这个名字念出来，舌头就仿佛有肌肉记忆一般的熟悉、顺溜。
天雨，天上的雨，地上的海。
这是我至今为止听过的最好听、最正常的名字。
之后姜哲戟又说了一堆关于苟顺航的往事，不过我太困了，听着听着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之后，居然睡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
“二狗，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了啊？还给自己盖了被子，提前来单位就是为了睡回笼觉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蛙卷积开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我，忙不迭地过来捏我脸玩。
“你这个蛙狗，明明自己最可爱，却整天说这个可爱那个可爱的。”
虽然才工作半周，但我和蛙卷积已经混得相当熟了。没办法，臭味相投。都是沙雕，互称蛙狗和二狗。
虽然调查事件是重要任务，但是日常工作也还是要做，不然怎么伪装下去。
结束了一天和冷冻液斗智斗勇的日常工作，终于下班了。
迫不及待地去小巷子里找菁老板。
“菁老板！”
“诶！二十二来了啊，我还怕你这两天上班忙，都没联系你。”
菁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亲切温柔。
我交待了姜哲戟女朋友的来龙去脉，问菁老板有没有留下那九个人的生物信息。
我怕菁老板有疑虑，就又补了一句，“菁老板，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任何信息泄露给姜哲戟的。”
“不用担心，我曹青的密保工作，怕是整个上海做的最好的一家。再说了，就是不小心说漏嘴，也没关系的。我做这么大的生意，不怕这点小事。无妨。”
菁老板总是对我格外包容，甚至有点放纵。
“另外九个人，我当时把他们埋在福利公墓里。”
要去挖墓获取DNA信息了吗？
够疯狂，我喜欢。
“不过我保留了他们的生物组织。”
看来不用挖墓了。
“和大脑。”
大脑？
那岂不是现在就能看这些人的大脑结构，万一对记忆消失的调查有帮助呢？
因为必须要对三人调查小组以外的人保密，所以这项调查是连菁老板都不能告诉的。如果菁老板早就知道，估计也早就跟我们讲这些细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