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姜哲戟找到判断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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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很不寻常。第一，它不是通过微信或者E-Tele发给我的，而是通过脑后贴片（见第14章）直接传到大脑的。第二，这不是一组文字，而是一串没有见过的字符。代码？密码？
海组长想告诉我什么？一定是十分重要，但又不能直接明示的信息。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海组长给我发的消息是地球和E星要开战。
正当我要回家好好研究一番的时候，姜哲戟来找我了。
“这周怎么都没来冷冻室？”
“喔，我这周...搬家，有点忙。”
“有进展了。”
“什么进展？”
他看了看周围，担心被听到。
“蛙卷积已经下班走了，没事你说吧。”
“去冷冻室说。”
我们走到冷冻室，姜哲戟把门关紧，锁起来，又细细地检查这屋子里有没有窃听偷拍或者别的记录设备。
确认一切安全后，他对我耳语道：“失忆的事有进展了。”
“现在冷冻仓里的很多人，都被人为抹除了部分记忆。”
姜哲戟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这么严肃的话经他的口，居然变得有些可爱。
“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
“我对比了两组突触蛋白的变化，一组是自然遗忘情况下的突触蛋白，另一组是人为抹除记忆情况下的突触蛋白。”
“时间紧急，人手不够，没有双盲，不过结果应该还算可靠。”
人手不够？是在责怪我没有来冷冻室吗？
不过，这又不是临床实验，用不着双盲实验啊。难道是我大脑里的知识又过时了？
“什么结果，姜主任说来听听。”
“自然遗忘的记忆，突触蛋白不会完全回到原本毫无修饰的样子。”
我明白的很快，“就是说，只要是经历过的事情，哪怕本人回忆不起来，这些经历在大脑中也是留下痕迹的。即使经过很长时间，记忆变浅变模糊，也不会完全消失。”
姜哲戟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人为抹去的记忆，会留下未曾修饰过的突触蛋白。估计是抹除记忆的手段还不够成熟，只能去掉所有的修饰肽。”
我有别的猜测。修饰肽稍微留下一些，这不难做到。除非...“也许是消除记忆的那些人，宁愿事情做的明显些，也不想给这些人一丝一毫回忆起来的可能呢？”
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这帮人做事太绝情了。
姜哲戟眉毛一挑，审视犯人般的神情又从一双黑眸中闪现出来。“也有可能。如果当真如此，那他们比我想的更卑劣。”
他这种怀疑的眼神令人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大帅哥，疑心却重得很。
看来，之前的悲惨过往对他影响很大。
姜哲戟收回怀疑的目光，继续说：“按照这个套路，当一个成年人大脑中有过多数目的、未经修饰过的突触蛋白，就可以断定此人的记忆或多或少地被删除了。”
“数目过多，怎么界定数目？”
“5%.”
“正常成年人的神经元，也不是所有的都被用到过吧。”按照菁老板给我的知识，人类大脑不是最多才开发了10%吗？按照姜哲戟的逻辑，大部分人大脑的95%都被利用起来了。
姜哲戟又换上一副怀疑的目光，这次是质疑能力的那种怀疑。这让我有些恼火。
“成年人大脑神经元的利用率应当在99%和100%之间。这不是23世纪的生物学常识吗？”
嗯。我的知识库一定要更新了。尤其是生物学领域。
“姜哲戟，你有给自己测定全新突触蛋白的占比吗？”
“测的比例是多少？”
姜哲戟戴着美瞳的眼睛，突然不咄咄逼人了。
“我自己没法测量自己。”
下一句呢？快说出来，让我帮你测量啊。
想听看姜哲戟请求帮助的样子。
我努力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观察他的反应。
姜哲戟没有看我，他在假装看向前面早就暂停的全息投影。
这个美男子呼喇了一把卷发，一边做着整理呆毛的无用功，一边开口说道：“你能帮我测定吗？”
表面上是雪肌乌发的卷毛高冷大帅哥，实际上是个傲娇可爱鬼。
哈哈哈哈哈姜哲戟求帮助真是太可爱了。我能帮你测定！测一百次都可以！
“好嘞，姜主任。你看我多没眼力见，应该一早就来冷冻室帮忙的。这周搬家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
“嘿嘿，这就上设备，给你仔仔细细地测定出来。”
再帅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场面话得说圆滑了，毕竟还要互相利用呢，得和和气气的。
我设备都要给姜哲戟戴上了，这个反射弧超长的男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搬家是因为上次的经济危机吗？”
“预支不到薪水，我可以借你一些。”
没想到姜哲戟还记得我上次预支薪水的事。这家伙上次就说要借我钱，没想到是认真的。
“找我去帮你搬家也可以。”
“谢谢姜主任的好意，我今天已经般完啦。”
其实之前，我和张右匀一天之内就搞定了所有搬运。我说是因为搬家脱不开身只是托词，主要因为谈恋爱影响工作这事，也没法说啊。
“你帮了我很多，”姜哲戟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把你当朋友。”
“我觉得你很熟悉，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本来就十分不同寻常的一句话，被姜哲戟用温柔的声音说出来，更打动人了。
我也学着他用好听的声音说话：“那说明咱俩有缘分呗，说明咱俩就是互相帮助的命运。”
被百年一遇的大帅哥当成朋友，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姜哲戟觉得我很熟悉，因为我就是那种会出现在人们身边的典型朋友啊。虽然没有非常突出的技能，也没有必杀的颜值，做事也并不一帆风顺；但磕磕绊绊地也能做成一些小事，帮到大家一点，难过伤心的时候时常能共情，安慰朋友总是一流的。
大众朋友。经济实用型朋友。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闭上眼睛，戴好测量仪，我要开始了。”
启动程序得有个五分钟，我赶紧给张右匀发消息。不能让待在家里期盼自己回去的那个人白白等着。
想着张右匀望眼欲穿、眼巴巴等我回去的小样，我就开心地不得了，也心疼得不得了。
我唤醒贴肤屏，给张右匀发文字消息，“臭弟弟，我晚上晚点回去，不用等我，先吃吧。”
“怎么啦？今晚准备了火锅呢，等你回来。”
火锅？等着我！
“那你先吃点别的垫垫，等我回去一块吃火锅。姜哲戟找到记忆消失的判断依据了，我得在冷冻室做一组实验。不过我会很快的！等我！”
过了两分钟，我想起来海组长给我发的那串代码。
讯息很不寻常。第一，它不是通过微信或者E-Tele发给我的，而是通过脑后贴片（见第14章）直接传到大脑的。第二，这不是一组文字，而是一串没有见过的字符。代码？密码？
海组长想告诉我什么？一定是十分重要，但又不能直接明示的信息。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海组长给我发的消息是地球和E星要开战。
正当我要回家好好研究一番的时候，姜哲戟来找我了。
“这周怎么都没来冷冻室？”
“喔，我这周...搬家，有点忙。”
“有进展了。”
“什么进展？”
他看了看周围，担心被听到。
“蛙卷积已经下班走了，没事你说吧。”
“去冷冻室说。”
我们走到冷冻室，姜哲戟把门关紧，锁起来，又细细地检查这屋子里有没有窃听偷拍或者别的记录设备。
确认一切安全后，他对我耳语道：“失忆的事有进展了。”
“现在冷冻仓里的很多人，都被人为抹除了部分记忆。”
姜哲戟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这么严肃的话经他的口，居然变得有些可爱。
“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
“我对比了两组突触蛋白的变化，一组是自然遗忘情况下的突触蛋白，另一组是人为抹除记忆情况下的突触蛋白。”
“时间紧急，人手不够，没有双盲，不过结果应该还算可靠。”
人手不够？是在责怪我没有来冷冻室吗？
不过，这又不是临床实验，用不着双盲实验啊。难道是我大脑里的知识又过时了？
“什么结果，姜主任说来听听。”
“自然遗忘的记忆，突触蛋白不会完全回到原本毫无修饰的样子。”
我明白的很快，“就是说，只要是经历过的事情，哪怕本人回忆不起来，这些经历在大脑中也是留下痕迹的。即使经过很长时间，记忆变浅变模糊，也不会完全消失。”
姜哲戟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人为抹去的记忆，会留下未曾修饰过的突触蛋白。估计是抹除记忆的手段还不够成熟，只能去掉所有的修饰肽。”
我有别的猜测。修饰肽稍微留下一些，这不难做到。除非...“也许是消除记忆的那些人，宁愿事情做的明显些，也不想给这些人一丝一毫回忆起来的可能呢？”
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这帮人做事太绝情了。
姜哲戟眉毛一挑，审视犯人般的神情又从一双黑眸中闪现出来。“也有可能。如果当真如此，那他们比我想的更卑劣。”
他这种怀疑的眼神令人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大帅哥，疑心却重得很。
看来，之前的悲惨过往对他影响很大。
姜哲戟收回怀疑的目光，继续说：“按照这个套路，当一个成年人大脑中有过多数目的、未经修饰过的突触蛋白，就可以断定此人的记忆或多或少地被删除了。”
“数目过多，怎么界定数目？”
“5%.”
“正常成年人的神经元，也不是所有的都被用到过吧。”按照菁老板给我的知识，人类大脑不是最多才开发了10%吗？按照姜哲戟的逻辑，大部分人大脑的95%都被利用起来了。
姜哲戟又换上一副怀疑的目光，这次是质疑能力的那种怀疑。这让我有些恼火。
“成年人大脑神经元的利用率应当在99%和100%之间。这不是23世纪的生物学常识吗？”
嗯。我的知识库一定要更新了。尤其是生物学领域。
“姜哲戟，你有给自己测定全新突触蛋白的占比吗？”
“测的比例是多少？”
姜哲戟戴着美瞳的眼睛，突然不咄咄逼人了。
“我自己没法测量自己。”
下一句呢？快说出来，让我帮你测量啊。
想听看姜哲戟请求帮助的样子。
我努力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观察他的反应。
姜哲戟没有看我，他在假装看向前面早就暂停的全息投影。
这个美男子呼喇了一把卷发，一边做着整理呆毛的无用功，一边开口说道：“你能帮我测定吗？”
表面上是雪肌乌发的卷毛高冷大帅哥，实际上是个傲娇可爱鬼。
哈哈哈哈哈姜哲戟求帮助真是太可爱了。我能帮你测定！测一百次都可以！
“好嘞，姜主任。你看我多没眼力见，应该一早就来冷冻室帮忙的。这周搬家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
“嘿嘿，这就上设备，给你仔仔细细地测定出来。”
再帅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场面话得说圆滑了，毕竟还要互相利用呢，得和和气气的。
我设备都要给姜哲戟戴上了，这个反射弧超长的男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搬家是因为上次的经济危机吗？”
“预支不到薪水，我可以借你一些。”
没想到姜哲戟还记得我上次预支薪水的事。这家伙上次就说要借我钱，没想到是认真的。
“找我去帮你搬家也可以。”
“谢谢姜主任的好意，我今天已经般完啦。”
其实之前，我和张右匀一天之内就搞定了所有搬运。我说是因为搬家脱不开身只是托词，主要因为谈恋爱影响工作这事，也没法说啊。
“你帮了我很多，”姜哲戟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把你当朋友。”
“我觉得你很熟悉，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本来就十分不同寻常的一句话，被姜哲戟用温柔的声音说出来，更打动人了。
我也学着他用好听的声音说话：“那说明咱俩有缘分呗，说明咱俩就是互相帮助的命运。”
被百年一遇的大帅哥当成朋友，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姜哲戟觉得我很熟悉，因为我就是那种会出现在人们身边的典型朋友啊。虽然没有非常突出的技能，也没有必杀的颜值，做事也并不一帆风顺；但磕磕绊绊地也能做成一些小事，帮到大家一点，难过伤心的时候时常能共情，安慰朋友总是一流的。
大众朋友。经济实用型朋友。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闭上眼睛，戴好测量仪，我要开始了。”
启动程序得有个五分钟，我赶紧给张右匀发消息。不能让待在家里期盼自己回去的那个人白白等着。
想着张右匀望眼欲穿、眼巴巴等我回去的小样，我就开心地不得了，也心疼得不得了。
我唤醒贴肤屏，给张右匀发文字消息，“臭弟弟，我晚上晚点回去，不用等我，先吃吧。”
“怎么啦？今晚准备了火锅呢，等你回来。”
火锅？等着我！
“那你先吃点别的垫垫，等我回去一块吃火锅。姜哲戟找到记忆消失的判断依据了，我得在冷冻室做一组实验。不过我会很快的！等我！”
过了两分钟，我想起来海组长给我发的那串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