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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我母亲的为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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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个疑问,桂姨下了楼。

    站在二楼那个隐秘的窗棂后,静看南宫知箩的车子离开。

    她听说南宫知箩要过来,很是高兴,二十多年了,终于可以羞辱一下她了。

    羞辱她的痴情,羞辱她的为人。

    但是今日,她的目的显然没有达到。

    某些时候,当她提及朱云墨和杜奋进,南宫知箩表情是异样的,但她却没有暴怒,没有烦躁,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

    反而像一个修为良好的豪门贵妇,端然坐在那儿,静听她关于朱云墨的陈述。

    她安静美好的样子,竟让桂姨有些不认识。

    桂姨垂下眸子,僵硬的脸第一次有了失落的表情。

    她慢慢走下楼,佣人问她,晚上吃什么。

    她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就做杜总爱吃的。”

    “杜总不是不回来吗?”佣人反问一句。

    桂姨有气无力的坐到沙发上,闭上眼,头开始来回晃动。

    映着窗外浅淡疏落的光线,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也更加木然。

    佣人看了没再说话,直接离开。

    佣人离开后,别墅的大门再次打开。

    桂姨忽的站了起来,“少爷,一定是少爷回来了。”

    的确是,杜疏越回来了。

    自上次见面之后,杜疏越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打不通,消息不回,佣人去找也不见踪影。

    桂姨蹭着地面走到门口,看到高大魁梧的杜疏越步调沉重的走过来。

    他脸色阴郁,完全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

    他看到桂姨,也比往日冷淡许多,只是淡淡问候一句,“桂姨,杜总呢?”

    杜总?

    桂姨知道杜疏越痛恨杜奋进,但是为了彰显他和南宫丞地位不同,他纵使再不乐意也会称呼他一声“爸爸。”

    但是今日,他为何这样称呼,难道他们父子又吵架了?

    杜疏越没等桂姨回复,已经进了屋。

    他坐到沙发上,拿出烟,悠闲地点燃。

    桂姨走近,认真看了一下他。

    平时的杜疏越总是做着最酷的发型,穿着最整洁的衣服。

    可是今日,他的头发黏黏糊糊的,好似好几天没洗。

    胡子拉碴,看起来虽有些邪魅,但仍然一副沧桑模样。

    衣服,竟是那一日过来时穿的那身。

    桂姨只觉发生了什么事。

    自打那日她给杜疏越说,沈茉染在这儿呆了一夜。

    杜疏越去找了南宫知箩,好似一切都变了。

    杜总没再回过杜公馆,她的管家老公倒是回来过一次,可正眼都没给她。

    今日,南宫知箩过来了,她原来想着羞辱她,让她颜面扫地,可南宫知萝冷静的样子,完全没有受到刺激。

    现在,杜疏越也过来,模样、精神状态都让她大出意外。

    她在旁边坐下,杜疏越狠命吸了几口,旋即将烟蒂掐灭,扔到旁边的烟灰缸里。

    “桂姨,听说南宫知箩过来了?”

    桂姨点头,“对,我羞辱了她一番,带着她去了你母亲的卧室,让她知道那间屋子是杜公馆最好的房间。

    你母亲的东西依然都在,还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模样。

    你母亲虽然不在了,但依然是杜公馆的女主人。

    你母亲是她一辈子都战胜不了,取代不了的人。”

    桂姨越说越得意,越说越高兴,唾沫星子乱飞。

    之前杜疏越见了,只觉得她情绪激昂,对母亲感情深厚。

    可是现在,他觉得,恶心!

    他扭过脸,看了看客厅。

    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在这儿举办的舞会,和一群男人纠缠在一起,弄得屋子乌烟瘴气。

    他的母亲就是在这个沙发上,和好几个男人……

    他想到此,立即起身,厌恶的看了一眼,像避瘟神一样的逃到一边。

    他的举动吓坏了桂姨,这沙发好好的,没有蛇虫鼠蚁,他何故如此嫌弃?

    杜疏越走到一个木凳子那儿,坐下来。

    桂姨也起身,坐到他对面。

    “少爷,怎么了,今天你怎么怪怪的?”

    杜疏越抬眸看她,看着她如同僵尸一般的脸,“桂姨,认得杜奋钧吗?”

    一说杜奋钧,桂姨眼眸闪了一下,旋即淡淡一笑,“那是你三叔,提他做什么?”

    “可是有人却给我说,他是我爸。”

    桂姨一听,立即嘶吼道:“他们胡说。”

    杜疏越惨淡一笑,“他们胡说不胡说我不清楚,但我见到蒲慧琴,也知道了我脖颈下链子的秘密。”

    他站起身,撤掉了链子,丢给桂姨。

    “你今日没有羞辱到南宫知箩,你这一辈子都羞辱不了她。

    因为我母亲的为人,脏!”

    那个“脏”字出口,杜疏越用了很大的勇气。

    那声音里有着椎心泣血的酸楚和信仰轰然倒塌的颓废。

    “我活着,是我母亲报复南宫知箩和杜奋进的工具。

    而你,就是磨砺我的磨刀石。

    我们两个都是她捍卫‘杜夫人’这个称呼,这个位置的卫士。

    是她死了二十三年,幽灵依然可以行走在杜公馆最忠诚的崇拜者。

    只要我们两个在这儿,我们就提醒着杜公馆的每一个人,朱云墨没有死去,她一直都在。

    我们忠诚的替她守护着这里的一切,她最喜欢的房子,最喜欢的摆设,曾经或许爱过的人。

    就像她自己亲自守护一般,却让你和我过上了虚伪而屈辱的人生。

    她生前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堪称毫无瑕疵、完美无缺。

    却是你和我联手,精心策划、步步为营替她所做的。

    你和我一遍又一遍肯定,世人都不得不承认,她朱云墨温婉知性,贤惠善良。

    你和我活在她的意念控制之下,替她时时刻刻提醒着活着的人,她是杜奋进的女人,她是杜少爷的母亲,她虽然死去,但是一直主宰着活着的人。

    她是一个很好的下棋者,走一步算十步,将所有伤害她的人一网打尽,

    也将爱她的人伤的体无完肤。

    她躺在悠悠青山,苍茫云海间二十三年,却让你和我苦心费力的自以为是、伤害和欺骗。

    与其说她是一个放荡不羁、精明算计的人。

    不如说她是一个自私自利,毫无底线的人。

    她利用了你,利用了我,利用了这个世上,最深爱她的两个人。”

    桂姨听了,摇摇头,“不,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她对我们俩从来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