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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番外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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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娘子惊地跳了起来,失声道“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罗敷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檀口微张、眼波含翠,好似一汪春日绿潭,泛着温柔的涟漪,乌发好似海浪,在月光下、在清风中流动着令人心动的漆光。

    罗敷笑道“你认为我没见过美丽的男人,所以就会对你鬼迷心窍可你莫非忘了,我自己就够漂亮了,我又漂亮、又善良,照着镜子看我自己,总比看你这个毒男人要安全得多。”

    雄娘子雌雄莫辨的脸因为愤怒而腾起了血色,他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没想到你自恋至此,简直让人想吐”

    毒蛇般的青光在空中划过,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荆无命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忽然消失在了雄娘子的眼前不,他矮身下去了

    千钧一发之时,雄娘子一跃而起,凌空后跳,登时拉开了距离。

    落地之时,人会有个下蹲的动作,以缓冲膝盖受到的冲击。

    站起来时,雄娘子的腿却有点发抖。

    他的膝盖后,腿窝之下两寸的位置,裤腿晕开了一片深色的血迹。

    荆无命矮身下去,雄娘子凌空后跃,这应对不可谓不及时,但凡是采花大盗,轻功就没有不出众的,雄娘子是其中的佼佼者,轻功之高妙,更是常人难以企及。

    但他错算了荆无命的剑势。

    寻常人下蹲出剑,剑势当是自下往上挑,但荆无命人在矮处时,剑却从平握立即转了个角度,斜斜高抬,从上往下。雄娘子拔地而起,便好像自己往他的剑势上撞一样,剑与他的小腿相对运动着,雄娘子蹿得越快,这一道血口子就划得越利、越准。

    荆无命缓缓起身,慢慢转头,死灰色的眼睛盯着雄娘子,闪动着愉快的光芒。

    雄娘子寒着脸,骂道“小畜生”

    少年晃了晃头,并不生气,双眸慢慢打量着雄娘子,毫不掩饰地在思考着他下一剑应该往哪里划。

    雄娘子恨到心里滴血。

    这些天来,他已尽力去讨好这少年了,原本以为小孩子是最容易糊弄的,但谁知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这就是个小怪物

    一个女妖怪,养了个小怪物

    罗敷用五指做梳,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躺椅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玫瑰色的发油,她慢慢地在自己手心里揉开,慢慢地揉进自己的头发里,芳香馥郁的玫瑰味道散发出来,她嗅了嗅,嗅到了香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雄娘子终究还是死了,作为少年荆无命剑下死得第一个人。

    对荆无命来说,他显然是个不错的玩弄对象,在长达一个月的训练过程中,他早就想了无数种弄死他的办法,终于得以在今天一一实践、一一实现,他足足玩弄了雄娘子一个时辰,无限地延长着游戏的时

    间。

    等到了最后,雄娘子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抽搐的时候,眼泪与血水、口水、鼻涕糊成了一团,他发疯一般地对着罗敷求饶,直言自己不是不肯死,只是太想见小静最后一面了,他之所以要用真面目去勾引罗敷,也正是为了见女儿最后一面,绝无他意

    罗敷懒得跟他说话,对荆无命招了招手,道“可以了,解决他吧。”

    荆无命慢慢地走近,一剑从他嘴里刺穿,贴着他的舌根,让他终于也尝到了真正的死亡味道金属的冰冷味道。

    罗敷一开始就不相信雄娘子改好了。

    说穿了,一个自小靠着漂亮的容颜、无往而不利的男人,遇见了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这叫“路径依赖”。

    他可以二十年都不再犯事,但是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而被阻止、正常的法子行不通的时候,这二十年的戒也说破就破了,黄鲁直太老实、太耿直,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这种心态。

    更好笑的事,雄娘子破戒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女儿。

    他到底是真的这样爱女儿,还是仅仅把司徒静作为一个好用的理由、不断在嘴边提起呢罗敷不知道、也懒得去探究。

    其实,就算他真的改好了,罗敷也不会放过他。

    罗敷需要给荆无命找玩具、雄娘子出现且合适、他活着出去后患无穷这几个理由加在一起,他从一开始就必死无疑

    罗敷最后看了一眼死在地上、像是一团不明物体的雄娘子,八寸心悄无声息地出现,默默无言地处理着雄娘子的尸首,罗敷道“我记得,你似乎懂得如何让一个人永远消失,连尸体都留不下”

    八寸心道“是。”

    罗敷道“我要他在世上所有活过的痕迹都消失。”

    八寸心的脸上全无表情,道“是,主人。”

    荆无命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小手绢,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剑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很珍惜这把剑。

    罗敷摸摸他的头,道“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少年点了点头。

    当晚,罗敷睡到半夜,又听见了窸窸窣窣、阴阴暗暗的声音,她眼睛半睁开,就瞧见少年又抱着被子钻进了她的屋子,正准备在地上给自己垒窝。

    罗敷“”

    罗敷笑道“你今天怎么又想起要跑到我这里了”

    少年抬头,一眨不眨地瞧着她,道“我想。”

    罗敷失笑。

    比起冬天刚捡到他的时候,少年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那个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断续而嘶哑,脑袋和语言系统都乱糟糟的,每天都在不安,担心自己伤好了就会被丢掉,为此,不惜自己给自己来了一剑、眼睛都红了,伤害自己的动作还不肯停下来。

    现在,他仍然是个不大正常的少年他已经没可能是个正常的少年了,他寡言、他的动物

    习性,都已经养成了。

    但他更依赖信任她了,他也不会再每天都不安,每天都急着确认自己会不会被丢掉了,他喜欢罗敷,他就说;他喜欢甜食,他就会多拿一点、多吃一点。

    罗敷撑着头,侧卧着瞧他,少年已经窝在他自己的铺盖里了他喜欢缩成一团圆的睡觉这一点,估计也是改不掉的。

    她道“地上凉,现在才是初春,你想得风寒么”

    少年半张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

    少年摇了摇头,却又说“我不要走。”

    罗敷“”

    罗敷觉得好笑,拍了拍身边,道“上来吧。”

    少年“噌”的一声,就爬上了榻,依偎在她身边眯上了眼睛。

    罗敷也眯上了眼睛。

    这一晚,她完全没有受到死状凄惨的雄娘子的影响,睡得很香,第二天一早,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悠悠醒来,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瞧见少年正趴在榻上,两条腿翘起来一晃一晃的,手上正在帮她编辫子编得乱七八糟的。

    罗敷“”

    罗敷瞧了一眼他编的毛躁大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接着编,编到发梢,他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地给她缠上红绳银铃铛的发带,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又拨弄了一下,玩的停不下来,甚至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罗敷“”

    罗敷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养了个人、还是养了只全新品种的人猫。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又闭上,虚虚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又被抱住了。

    七年后

    徐记酒家之中,有人正在闹事。

    闹事的人是个满头灰白的老太,衣裳既不华贵、也不算特别寒碜,灰白的发髻上带了根银簪子,条条皱纹如沟壑一般在脸上纵横,尤其是嘴角,两道皱纹深深地往下划,令她的样子瞧起来不大慈和、难说得很。

    这是张老娘,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含辛茹苦拉扯着独子长大。但凡是有点生活经验的人,就知道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幼子,想要生存下来是多么的难。吃人族老、青皮流氓,哪一个不把孤儿寡母当肉包子一样,想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所以,寡妇多泼悍,不够泼悍的,不是寡妇,是死寡妇。

    张老娘年过四十,独子张秀才二十出头,已过了童子试,做了县学生,下一步就是过乡试、做举人,张老娘含辛茹苦二十年,儿子争气,她脸上也有光彩,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想着儿子什么时候能给她挣一身诰命的衣裳来。

    二十出头的张秀才,当然也已到了要说亲的时候,张老娘张罗着,想找个老秀才的女儿、能写几个字是一方面、秀外慧中、能张罗起家里的事是另一方面。

    想得好好的,可惜变数就在她的好大儿身上。

    她的好

    大儿,近来一闲下来,就要往徐记酒家跑。

    徐记酒家的老板徐玉,是个二十八九的年轻寡妇,死了男人和孩子后,就一门心思地经营酒家,这酒家原本叫刘记酒家,她经营了几年,有声有色,干脆改名叫了徐记酒家。

    徐玉生得漂亮、人也爽利,张秀才不知怎么,就瞧上了她,镇日和几个县学生一块儿,来徐记吃酒,赶都赶不走。

    这还能忍

    张老娘不打自己的好大儿,腾的一声,炮弹似得冲来,堵在徐记酒家门口,大骂狐媚女人。徐玉也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只会挨骂的软柿子,双手叉腰、杏目圆睁,张口就骂,骂张秀才是条扒着人不放的公狗,打都打不走的贱种

    张老娘气个倒仰

    于是闹得愈发厉害,两个女人破口大骂、停不下来,偏那坏事的张秀才,缩得跟个鹌鹑一样,连面都没露。

    一个黑色劲装、头戴斗笠的年轻男人就在此刻路过。

    这是个身量很高的年轻人,精悍有力、身躯笔直,他的衣服袖口收的很紧,从袖口延伸出来的手十分苍白,手指修长,骨力凸出,指甲修剪的干净而圆润这是一只标准的剑客之手。

    他的腰间随随便便地别了一把长剑。

    他的斗笠压得很低,令人瞧不清他的眼睛,但只瞧那冷硬的下颌线和薄薄的嘴唇,就似乎能窥见此人的冷漠与无情。

    这样的江湖客,离普通人的生活是很远的,他们一般对这种街头吵架,也不感兴趣。

    这人经过徐记酒家,果然十分漠然,脚步没有丝毫的改变,头也没偏一下,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得,按照他走路的节奏继续朝前走。

    张老娘大骂“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比我儿子大七岁,也好意思往上贴,臭不要脸”

    黑衣青年的脚步倏地停下,霍然回头。

    张老娘原本还要接着大骂,浑身的寒毛却突然在同一时间竖起,一种憋闷、难受、想要呕吐的感觉一瞬间笼罩了她,令她即将出口的污言秽语卡在喉咙里,根本连一个字都说出不来。

    荆无命在她身后冷冷道“大七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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