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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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晚音这一次并没有昏迷多久。

    【宫斗必备保命散】的威力来得迅猛,退时也如潮水般干净利落。

    她转醒时,刚好听到鹿栀几人对云曦不间断的连声数落。

    “昨日在碧春院发生的事叶蓝姐姐不是早就与咱们几个都说过了?那个陆瑾柔明显就是有意针对咱们少夫人,你跟在少夫人身边当值,怎就不知道多防着点?”

    “就算不知道昨日的事,那个陆瑾柔一口一个晚音姐姐地叫着,少夫人她心思单纯没有察觉,你怎么也不出声提醒一下?”

    “那人欺负人都欺负到自家院子里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提前想办法知会我们几个一声!”

    屋内的啜泣声一刻不停,几人将脾气撒净之后也静默了半晌。

    片刻之后,屋内又响起数声道歉。

    陆瑾柔再怎样说也是这个祝府里沾亲带故的小姐,哪轮得到她们几个小小的丫鬟去随意置喙。

    “呜呜呜可是少夫人真的吐了好多血......”

    “她的冷汗把里衣都给浸湿了,这得是有多疼呢......”

    “天杀的陆瑾柔,将军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一道被特意压得很低的男声突然插入,“怎么都没人留在里面照顾祝夫人?”

    屏风后有人啜泣了两声,鹿栀的声音随后响起:“我们方才看着少夫人还昏迷着呢,大人您熬的药也喂不进去......”

    徐昭长叹一声:“再进去探探脉吧......”

    几人鱼贯自屏风后走出,与床上睁大双眼的黎晚音对上了视线。

    “少夫人!”鹿栀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洛芷,哭着跑到了床前,“您都快要吓死我们了呜呜呜......”

    黎晚音虚弱地笑了一下,眼神在几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云曦应是愧疚加上心急,在几人之中哭得最凶,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化得不成样子,眼皮也红红肿肿的。

    鹿栀几人也没比云曦好上多少,一个个哭得脸上都有些晕红。

    徐昭的脸上也满是担心:“你们几个快给我让个地方,我手里还端着药呢!”

    黎晚音一愣,这才顺着声音看向他手中正端着的奇大无比的瓷碗。

    瓷碗里还冒着汩汩热气,离得老远她就觉得自己的鼻腔已经被这碗药染得全是苦气。

    她之前想出这个办法对付陆瑾柔时,倒是忘了还要喝药这样一个痛苦的环节。

    黎晚音声音沙哑地开口,企图转移话题:“将军呢?”

    鹿栀闻言轻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将军拿着少夫人您剩下的那半块糕点去找陆瑾柔算账去了,说是要把剩下的都塞进她的嘴里呢!”

    黎晚音刚一吐血,陆瑾柔就慌不择路地跑回了祝府给她们家安排的院子里,祝时桉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冷得仿佛都能结冰,当时就下令让人将祝府给围了起来,就怕她们趁乱逃跑。

    最后还是徐昭说黎晚音已经基本脱离了危险,且还要昏迷数个时辰,他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直奔陆瑾柔所在的宴竹院而去。

    徐昭怕她乱象,连忙补充道:“方才我为夫人把脉后告知将军说您还要昏睡许久他才放心去的,他人也刚走不久,怕是这会儿也才到表小姐的院子里。”

    黎晚音:“!!!”

    她兵行险着地演了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看最后的打脸情节,可她没料到祝时桉竟这般心急,还不等她转醒就匆匆找上门去,若是她再晚醒上一会儿,怕是连个尾巴都看不上了!

    黎晚音焦急起身,吩咐云曦将她的外袍拿来,当即就想直接从床上走下,往宴竹院赶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拦了下来。

    “少夫人,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呢,这会出门着凉了可怎么办?”

    “不碍事,”黎晚音坚持道,“再也样说也是一家人,我怕将军冲动之下做出傻事,婆母夹在中间会感到为难。”

    这场好戏可不能不看!

    鹿栀撇嘴道:“那她下毒的时候怎么就不惦记着是一家人呢。”

    几人被黎晚音缠得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在徐昭再一次诊脉确认已无性命之忧后,才终于同意了她的要求。

    只是——

    徐昭将那满满一大碗黑色的药汁递到黎晚音的面前:“祝夫人,请吧。”

    黎晚音的视线在屋内四处乱晃:“裴姐姐今日没来吗?”

    裴姐姐对徐大人虽然凶了点,但是对她却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她们之前还说好有事尽管跟她说来着。

    徐昭脸色一凝,郎心似铁道:“今日就算我的母亲来了,您也得将这碗药喝了!”

    【别逼我下次在您的药中加黄连!】

    黎晚音:“......”

    喝了药,吃了蜜饯,黎晚音终于被遥星服侍着披上了外袍,走出了这间满是苦味的房间。

    徐昭命人牵来了祝时桉的白马,一路托着她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陆瑾柔所在的院子。

    几人才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

    陆瑾柔带着哭腔不停呼唤陆母:“母亲!母亲你快救救我啊母亲!她拽得我好疼啊母亲!”

    黎晚音眼神微微一亮。

    院中此刻这站着二十余人,祝时桉与祝父祝母站在正中间,俱是冷着脸在看眼前的闹剧。

    陆瑾柔被祝母院中的两个嬷嬷从她自己的屋中连拉带拽地拖了出来,边向后撕扯边哭听哭喊。

    陆父陆母满面心疼,却也到底没有上前。

    陆母犹豫了片刻,还是迟疑着开了口:“时桉啊,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瑾柔平日虽然骄纵了些,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舅母,晚音吃剩的那块糕点我掰了一块给院中的兔子,现在那兔子已经埋起来了,”祝时桉冷声打断道,“我把剩下的半块也都带来了,您若是还坚称那糕点无毒,不如就让表妹也吃一口看看。”

    陆母的话都被祝时桉的这一句给噎了回去。

    她们方才赶到逐夏院中时不小心瞥见了黎晚音换下来的外袍,那上面已经被血染出了大片的红色,看着就十分触目惊心,她们确实不敢让自己的女儿再去轻易尝试......

    陆母转头看向陆瑾柔,心疼道:“你这孩子,你快跟你表哥解释清楚呀!”

    陆瑾柔猛一用力挣脱了两个嬷嬷的钳制,几步跑到祝时桉面前就要扑在他的脚下,被他侧身几步躲了过去。

    “时桉哥哥!我确实给晚音姐姐下了毒,可那毒只是能让她以后不能生子,瑾柔并没有想要毒害晚音姐姐的性命啊!”陆瑾柔哭得梨花带雨。

    见祝时桉面色猛地沉了下来,陆瑾柔便也咬了咬牙,将自己今日发现的底牌抖了出来:“而且,而且瑾柔今日发现,晚音姐姐趁时桉哥哥上朝,偷偷溜进了别人的府邸!”

    “晚音姐姐对时桉哥哥你不忠,她不值得时桉哥哥你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