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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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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快到主持的禅房前,源柏寒已经热的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挽在手上。额头和脸颊有着不明显的汗珠。陶慈拉着他的脚步,不让他动,自己跑到第二个台阶上,高度才够着他的额头,帮他擦汗。

    他心一暖,骂了句,“小矮子!”

    陶慈一听,晒得通红的小脸瞬间黑成一坨,把纸巾粘着汗往他额头一拍,想定住僵尸的黄符一样黏在了上面。

    源柏寒微挑了一下眉,拿下碍眼的纸巾捏在手心里,语气里带了几分宠溺,“几岁了,还长不大呢?”

    她低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双眸灿若星辰,眉眼弯弯的样子,想了想,又调皮地往更高的楼阶上蹦跶,“宝宝永远十八岁,你个老牛吃嫩草!”

    “吃你,天经地义!”源柏寒一笑,尾随追了过去。

    此时,嘈杂的人群背景里,人声在这一刻全部静了下来,就连行人的背影都模糊淡化。她像麻雀一样的身影,在他的心头掠过,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剪影。

    这个台阶明明就只有四十九阶,却是那么的长,像是走不到尽头。

    而当她真走上最后一阶了,她又偏生出舍不得走完它的温柔。

    她停下脚步,望着高阶下行走的芸芸众生。

    他追了上来,从后把她拥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怎么不跑了,小嫩草?”

    她的放在胸前的手恰好被他勒住,慌乱的抽出手,垂在身侧。因为害羞,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两只小巧莹润的耳朵都不能幸免,绯红的像一块绯玉,莹润剔透。

    “佛门清净地,注意形象!拉拉扯扯的,像什么?”她低低而语,把他说的话还了回去。

    源柏寒下意识地低头看她,见她羞得不行,笑哈哈道,“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尼姑,佛祖管不了那么宽。”

    她抿着唇,突然有些羞恼,踩了他一脚,“你羞不羞?”

    源柏寒正要再说什么,近在眼前的禅房内就走来了一个身影,一脸普度众生。

    来人身形高瘦,袈裟披在他身上毫无违和,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把陶慈看得眼晕,只觉得这人光亮的脑袋上仿佛自带了一圈佛光,让她忍不住想跪拜。

    源柏寒松开了她,嬉闹的脸色完美切换成禁欲系的表情,俯身一拜,“方丈大师,好久不见。”

    陶慈见他这样,也有模学样地拜了拜,喊了声大师。

    “源施主,请。”主持一摆手,做了个邀请入室详谈的动作。

    禅房内的装饰十分古朴,一个毛笔大写的“禅”字挂在正中。

    源柏寒与主持随意叙旧了几句,便开始为亡人祈福。

    主持坐在蒲垫上敲木鱼,念经。

    源柏寒微低着头,倾听的姿态,安静柔美,微微侧着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就沐浴在阳光下,美好的让人心生涟漪。

    陶慈坐在小轩窗边上,趴在案几上看他,看着看着,就在念经声中睡着了。

    山里风大,源柏寒怕她着凉,起身帮她把窗户关小一点。

    这一举动,被主持看在眼里,顿感欣慰,“源施主现在心中有情,不知道对自己的过去的行为,有没有新的感悟?”

    源柏寒顿了顿,认真道,“你出家为僧的这几年,忘情出世这么久了,还会想起过去?”

    住持哑然失笑,念了句阿弥陀佛后,又道,“你佛性比贫僧通透。若你有一天也入我佛门,这住持的位置,我必定是要让贤了。”

    “可惜,我杀过人。而且,我不后悔!”源柏寒目光灼灼,“你的菩萨,是不会喜欢我的。”

    醒来时,禅房里空无一人,她有些心惊,连忙跑出屋子,却看见源柏寒坐在院子外和方丈下棋。

    她揉了揉眼睛,走上去,下的居然是围棋,完全看不懂。还不如回去继续睡觉呢。

    源柏寒似乎看出她的意图,“还睡?带你上山是睡觉的?”

    那她能干嘛?

    她拿迷蒙的睡眼瞅着他,传达这个意思。

    “不是说要烧香,去去晦气?”源柏寒放下手中的棋,主动认输后辞别了方丈,带她去大雄宝殿参拜菩萨。

    陶慈老老实实地学电视里烧香拜佛的动作,顺便许了几个愿望才从褥垫上起来。在看见源少捐的香火钱比她一个月的生活开支都多的时候,简直恨不得跪回去多许几个愿望才合算。

    她拉着源柏寒的袖口,走出大殿,鬼头鬼脑地问,“你刚刚是不是本来就要输棋了,是拿我当借口假意认输开溜,保留了脸面?”

    “你猜?”源柏寒挑眉。

    “你猜我猜不猜。”陶慈瞪眼。

    “不猜。”他摇头。

    “你是猜,我不猜,还是说你不猜,你猜我猜不猜。”她却玩上了瘾,最后咬了舌头。

    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走到了全寺最出名的旅游景点,三生树。

    那应该是一棵银杏树,盘踞虬扎在泥土里。树干粗壮,估计要五个人合抱。

    繁密的树枝上挂满了红色丝带,每个丝带上都有用金色颜料书写两个名字。

    “这么幼稚的事情,你不会……”源柏寒刚扭头,却看见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已经跑到摊头上,并付钱买好了丝带。

    看着她站在摊前,拿毛笔的手颤颤巍巍的样子,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陶慈才写了一个源字就哭了。

    “靠,你的名字笔画真多。”

    源柏寒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名字被写成那样。再幼稚的事情,也只能亲自操刀了。他付了钱,重新买了个新丝带,行云流水地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姿势之帅,字迹之工整,看得陶慈眼睛都直了,“顾佳燕说的对,你除了生孩子,估计什么都会。围棋,毛笔这么不接地气的东西,你都精通。”

    源柏寒懒得搭理她,直接走到树下,问,“你要系哪里?”

    “你够得着,最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