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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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说？”他似乎眯了下眼眸，“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他的大掌滑下她的肩头，落在她后背上，不怎么熟练地拍了两下。
“不，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郝婷婷松开搂着他的手，改抓着他的衣襟，急切地回答他，生怕他生气走掉一般。
“我听我妈……就是我养母说的，可能是我被郝建从路边捡回来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后来我生病了，病好之后就这样了。”
她待着的那座城市终年都炎热无雨，空气干燥得很，即使停电，家里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萧逸落在她后背的大掌顿了下：“你是弃婴？”
之前办理郝婷婷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确调查过一些事情，不过大都是跟郝建那个人渣有关。
至于郝婷婷，他只知道她是郝建收养的孩子，无父无母。
她的调查资料上，是那样显示的。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被抛弃的，还是迷路的，我是郝建从路边捡来的，那个时候，我就四五岁的样子。
被郝建让人抱回来的那天下着大雨，我发高烧三十九度多，浑身都打哆嗦。
烧了三天三夜才醒，可从此就忘了所有的往事，不记得和自己有关的一切！
就连婷婷这个名字，都是我妈帮我取的，说是女孩子亭亭玉立最好。”
说到这里，她开始想念她的养母，那个贤惠懂事却为了儿子，一直选择隐忍的女人。
那个从来都对她温柔以对，悉心照顾她的女人，是她来宣城以前，最温暖的回忆。
“所以，你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从那以后就害怕下雨打雷和停电？”
“不，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下雨后的空气，下雨的时候打雷也没事，又打雷又下雨又停电也没事，只要……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她也解释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这跟她曾经消失的那段记忆有关系。
只可惜，这么多年，她始终想不起来什么。
甚至，就连她的年龄，也是不清不楚的，生日也是按照她被收养的那天算的。
也许，郝婷婷说的这些话，在一般人听来，算不得什么。
这个世界上，很多这样的孩子，现在也都生活得好好地。
可是，萧逸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这些年伪装的坚强，听出了埋藏在她心底的脆弱。
他低头，黑暗中用力打量着她。
窗外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微弱的亮光落在他们身上，让他清晰地看到了她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水光。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自责，为他的大意。
叹了口气，他扶着她站起来：“以后不会了，我送你回卧室吧。”
“萧叔叔，不要。”她揪紧他的衣角，声音都有些呜咽，“我想等来电再去睡。”
“那……”萧逸重新坐在楼梯上，“坐会儿吧。”
听到他答应，郝婷婷格外开心，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嘴角高高翘起。
刚才太紧张了，她只顾着害怕，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才闻到，身边的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不难闻，却也让她不太舒服。
她托腮偏头看他：“萧叔叔，您今晚有应酬啊？”
“没有，跟子涵在一起喝了点儿酒。”
萧逸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
郝婷婷哦了一声，本想沉默来的，后来又想到之前听到的小汽车的声响，声音染上一抹担忧。
“您喝酒了，怎么还开车了吗？”
“找了代驾，没事。”
想继续聊下去，她却找不到话题，只能用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两只手交替着捏来捏去，打发时间。
本以为很快就能来电，哪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楼梯上坐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来电。
萧逸不耐烦，打电话给物业，却被告知整个别墅区因为一根倒掉的电线杆断电。
说是正在抢修，但具体什么时间修好，要另行通知。
旁边的郝婷婷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内容，简直欲哭无泪。
这要怎么办？
总不能让萧逸一直陪她坐在楼梯上？
“萧叔叔，不然你回卧室休息吧。”
“然后你继续缩在楼梯上，哭得跟傻子一样？”
“……”
巧巧阿姨曾说过，余叔叔、萧叔叔和贺叔叔，三个人当中，余叔叔嘴巴最毒。
“怎么？不好说？”他似乎眯了下眼眸，“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他的大掌滑下她的肩头，落在她后背上，不怎么熟练地拍了两下。
“不，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郝婷婷松开搂着他的手，改抓着他的衣襟，急切地回答他，生怕他生气走掉一般。
“我听我妈……就是我养母说的，可能是我被郝建从路边捡回来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后来我生病了，病好之后就这样了。”
她待着的那座城市终年都炎热无雨，空气干燥得很，即使停电，家里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萧逸落在她后背的大掌顿了下：“你是弃婴？”
之前办理郝婷婷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确调查过一些事情，不过大都是跟郝建那个人渣有关。
至于郝婷婷，他只知道她是郝建收养的孩子，无父无母。
她的调查资料上，是那样显示的。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被抛弃的，还是迷路的，我是郝建从路边捡来的，那个时候，我就四五岁的样子。
被郝建让人抱回来的那天下着大雨，我发高烧三十九度多，浑身都打哆嗦。
烧了三天三夜才醒，可从此就忘了所有的往事，不记得和自己有关的一切！
就连婷婷这个名字，都是我妈帮我取的，说是女孩子亭亭玉立最好。”
说到这里，她开始想念她的养母，那个贤惠懂事却为了儿子，一直选择隐忍的女人。
那个从来都对她温柔以对，悉心照顾她的女人，是她来宣城以前，最温暖的回忆。
“所以，你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从那以后就害怕下雨打雷和停电？”
“不，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下雨后的空气，下雨的时候打雷也没事，又打雷又下雨又停电也没事，只要……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她也解释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这跟她曾经消失的那段记忆有关系。
只可惜，这么多年，她始终想不起来什么。
甚至，就连她的年龄，也是不清不楚的，生日也是按照她被收养的那天算的。
也许，郝婷婷说的这些话，在一般人听来，算不得什么。
这个世界上，很多这样的孩子，现在也都生活得好好地。
可是，萧逸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这些年伪装的坚强，听出了埋藏在她心底的脆弱。
他低头，黑暗中用力打量着她。
窗外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微弱的亮光落在他们身上，让他清晰地看到了她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水光。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自责，为他的大意。
叹了口气，他扶着她站起来：“以后不会了，我送你回卧室吧。”
“萧叔叔，不要。”她揪紧他的衣角，声音都有些呜咽，“我想等来电再去睡。”
“那……”萧逸重新坐在楼梯上，“坐会儿吧。”
听到他答应，郝婷婷格外开心，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嘴角高高翘起。
刚才太紧张了，她只顾着害怕，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才闻到，身边的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不难闻，却也让她不太舒服。
她托腮偏头看他：“萧叔叔，您今晚有应酬啊？”
“没有，跟子涵在一起喝了点儿酒。”
萧逸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
郝婷婷哦了一声，本想沉默来的，后来又想到之前听到的小汽车的声响，声音染上一抹担忧。
“您喝酒了，怎么还开车了吗？”
“找了代驾，没事。”
想继续聊下去，她却找不到话题，只能用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两只手交替着捏来捏去，打发时间。
本以为很快就能来电，哪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楼梯上坐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来电。
萧逸不耐烦，打电话给物业，却被告知整个别墅区因为一根倒掉的电线杆断电。
说是正在抢修，但具体什么时间修好，要另行通知。
旁边的郝婷婷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内容，简直欲哭无泪。
这要怎么办？
总不能让萧逸一直陪她坐在楼梯上？
“萧叔叔，不然你回卧室休息吧。”
“然后你继续缩在楼梯上，哭得跟傻子一样？”
“……”
巧巧阿姨曾说过，余叔叔、萧叔叔和贺叔叔，三个人当中，余叔叔嘴巴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