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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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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去巴黎!”心蕾很生气,语气相当不好,当她无意之中发现何舒云在收拾行李时,她就托了朋友查到了她的行程

    何舒云一时语塞。

    “你去巴黎做什么?”心蕾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刻女儿的愤怒,何舒云心里有了莫明的怯意,“心蕾,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想去的,是你外公硬要”

    “你是去继承我爸的财产吧!”心蕾冷笑着说,“你不告诉我,是怕我跟你争吗?”她怒不可揭,字字珠矶的质问着,“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合着小姨来骗我,说什么我爸把钱给其他女人了,其实都是假的,你是怕我找你拿钱,是不是?”

    她的指控让何舒云哭笑不得,最近的经历让她身心俱疲,一时间,无以回答,只是问:“心蕾,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的人?”

    心蕾笑得有些冷,“我揭穿了你,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何舒云的确无法可说,因为她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该从哪一件跟女儿说起,而她去巴黎的原因,竟是不能说的,“心蕾”

    “你就是一个贪得无厌,背信弃义的女人,”心蕾怒着,口无遮拦的说:“你想一个人霸占我爸的财产,我爸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说到傅迪成,何舒云又是一把辛酸泪,她苦笑,“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也觉得难堪了吗?”心蕾嘲笑道:“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谁让你自私自利,只顾你自己。丝毫不顾念我们母女情分?”

    何舒云心里苦味更浓,这么多年的宠爱与教导,可在女儿心里,她竟然这样不堪,其实,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心蕾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管她有多么生气,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心蕾,“心蕾,我对你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

    “你对我好,全都是有目的的,”心蕾指着她,气得脸胀得通红,“其实从头到尾,从我出生到现在,你都在不断的利用我!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踹开,独吞遗产!”

    她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指责,就像是给何舒云定了论一样,让她生气了,反驳道:“利用你?我利用了你什么?”她说,“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哪一件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你现在刑期在身,如果不是我想尽千方百计护着你,你这辈子恐怕都会在监狱里过吧!”她冷哼着,“你还口出狂言指责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傅心蕾气得不轻,“护着我?你不过是有所图罢了!你以前利用我来恐固你的婚姻;后来又利用我来跟我爸复和;现在又利用我来继承我爸的遗产”

    女儿寥寥几句话,戳到了何舒云的软肋,回顾曾经,她出生显贵,原本握得一手好牌,可到现在,这好牌全被她打坏了,她看着女儿,很生气的斥责,“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想办法让我假孕不用坐牢,不过是因为你内疚,”心蕾毫不客气的指责她,“因为是你利用我去绑架谷今笙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这件事,她也是今天突然才想通的,“可你倒好,现在竟然想悄悄一个人去巴黎继承我爸的遗产”

    “胡说八道!”提到绑架今笙的事,何舒云颇有些恼羞成怒。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傅心蕾横眉冷看她,“是你提醒我绑架她卖去红灯区,是你提供钱给我的我做了你的替罪羊,而你呢,竟然瞒着我去继承本该属于我的遗产,你这样对我,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把这些跟警察说了,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吗?”

    何舒云心惊不已,原以为傅心蕾是猪脑子,原以为已经事过境迁了,却没想到心蕾竟然将事件事情看透了,她心里,倒真有些忐忑不安了,于是,一心想着安抚着心蕾,这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变得温和起来,那样子,像是在诉苦一般:“心蕾,实话告诉你,我去巴黎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去。”

    “你又想骗我?”心蕾冷笑。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你外公。”何舒云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

    可心蕾一再被她欺骗,这时候,倒是硬起心来看着她,眼底是让何舒云感到陌生的冷漠:“你是觉得我又傻又蠢,很容易骗吗?我要去问外公,他肯定会偏袒你的。”

    看她那冷漠又嘲讽的样子,何舒云还真怕她把绑架今笙的事给说出云,没办法,只好直接摊牌,说,“心蕾,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给我五千万。”心蕾说。

    何舒云一听,佯装的温和瞬间散云,她怒目看着她,冷笑:“五千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我帐户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

    “你帐户里是没有钱,”心蕾此刻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精明,“可我爸有啊,他的所有钱,现在不都在你手里吗?五千万,不过是他所有钱中的几分之一吧!”

    “他有钱?钱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何舒云怒着,“傅心蕾,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还活在童话世界里啊,你现在马上去网上看看,那些要钱追债的人发的贴子把咱们家的事都给扒出来了,还有,公司里,天天堵满了要债的人,今天那些人那下次耐烦,在公司里泼红油漆了这些债,都是你所谓那个有钱的爸欠下的”

    心蕾一听,倒有些惊讶,可却半信半疑嘴的说:“你又想骗我!”

    “你只要打个电话去公司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何舒云怒不可揭,拿出手机,刚开机,还没拨号码呢,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怒吼着:“何舒云,你他的什么时候还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还。我就把你和你女儿卖到泰国去”

    听得她们母女心惊肉跳,害怕不已。

    何舒云胆儿再大,也知道那些混混惹不得,她一句话也不敢回,硬着头皮挂了电话,可刚挂就又打过来了,她皱着眉,硬是将手机关机了。

    “你刚刚听见了吧!”何舒云心有余悸的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这些人,要钱不要命,咱们惹不起的这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把你也卷进来,可你却以为我想独吞遗产。心蕾啊,你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会不知道?竟然还这样误会我,太让我伤心了。”说罢,她眼底,已然泪水盈盈。

    而心蕾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她沮丧着:“妈”

    “你爸的公司现在负债累累,他死了,可那些人追着我要钱,”何舒云又说,“可他的所有现金流已经转到小三的帐户里了,我现在唯一以做的,就是找个律师起诉小三,看能不能要回一点儿钱来。”

    心蕾脸色苍白,她没想到,她们已到如此窘境了。

    “我如果待在国内,那些逼债的说不定明天就会找到家里,你和外公都会受连累的,”何舒云又说,“我去巴黎,也是迫于无奈,如果可以,谁愿意离乡背景?”

    心蕾惶惶不安,她被轮过,当然知道外面那些混混不是好惹的,她说,“妈爸在巴黎不是有连锁酒店吗?卖掉几家酒店应该就能把那些人的钱还上!”

    “这个我也想过,可酒店远在巴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若真要卖,手续也肯定很麻烦,”何舒云说。

    “不麻烦,我们可以委托律师办理啊,”心蕾说。

    “当然,如果能把酒店换成钱,当然是最好的,”何舒云微叹,“不过,这些,还得等我到了巴黎再说。”

    “妈,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傅心蕾不安极了,“那些追债的人找不到你,万一来找我怎么办?”

    “你住在大院里,谁敢来找你?”何舒云说。

    傅心蕾惴惴不安,想到了赵子易,“妈子易他们家的钱”这赵国民和许华梅可是轮翻打电话给她问钱的事,这让她也颇为恼怒。

    说到钱,何舒云真的是头都大了,“推吧,你就推说不知道。”

    心蕾眼皮一垂,心里也没底了。

    何舒云安慰着,“心蕾,等我打官司找小三要回了钱,第一时间还给赵家,”见女儿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她又说了。“即使咱们真还不上赵家的钱,可还有何家在,有你外公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骄傲如心蕾,此刻却无言以对。

    “你放心,我去了巴黎,会尽快把酒店换成钱的,”何舒云承诺道,“心蕾,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东西,将来都是留给你的。”

    心蕾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见已经把心蕾安抚好了,何舒云急着出门去见敖律师了。

    而心蕾,则伫立在窗台上。当她看着何舒云的背影匆匆离开,眉皱得紧紧的,得知家庭巨变,她此刻,倒还真的是心乱如麻。

    昨晚赵子易借口跟她吵架就离开何家扬长而去,不仅一夜未归,而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丝消息。而后她气愤之余给白沙沙的丈夫和娱乐八卦记者发了短信,可到现在为止,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若说昨天她发短信后还冲动的想过,与其跟赵子易这样私生活糜烂情人不断的男人天天小吵,三天大吵的过下去,倒不如借着这件事一拍两散,离婚得了。

    反正她结婚的目的只是名正言顺生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名分,还要赵子易干什么?

    可现在。她得知家里的真实情况之后却犹豫了,若她真跟赵子易离婚,赵家肯定会马上要回这一千多万,可这么一大笔钱,她该上哪儿去找啊?

    既然还不起钱,那么这婚就暂时不能离。可想来想去,昨晚她发的两条短信到底有没有用啊。

    于是,想来想去,她又给小佳打了电话,“小佳,沙沙跟你在一起吗?我有事找她,可打不通她电话了。”她们这一群人当中,小佳的八卦消息是最灵的,找她,就能问出些事情来。

    小佳这会儿正在跟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聚会呢。“沙沙呀,她不在。”

    “哦,”心蕾故做失望,“打她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心蕾姐,”小佳压低声音,故做神秘的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估计也找不到沙沙了。”

    傅心蕾微惊,心慢慢的悬着,难道昨晚真的便问:“沙沙怎么了?”

    “她呀,昨晚跟情人私混,被她老公当场逮住了!”小佳的声音里,搀杂着八卦与娱乐的气息。

    “不会吧!”心蕾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可却故意说。“小佳,这种事情可别乱说。”

    “心蕾姐,是真的,”小佳绘声绘色的说着,“我可是听说,她老公当时带着一群人,把她和她的情人堵在包间里打,如果不是非靡的老板出面干预,他们可能当场就会被打死。”她话里,娱乐精神十足,“你说沙沙也真是的,老公在首都她也不知道收敛点儿,就是要出去鬼混,也得做好保密工作啊,这下好了。被打成那样,想来,不死都会脱半层皮啊。”

    “她现在怎么样了?”知道白沙沙被收拾,心蕾心里有种特别畅快的感觉,问道。

    “谁知道啊,不过听说被打得很惨的,”小佳说,“我还听说啊,她老公带去的人全是练过身手的,出手很狠毒的,沙沙和她情人都是被抬着出去的。”

    “你知道她在哪家医院吗?”心蕾唇畔逸着笑,可话里,却是关切

    “不知道,”小佳倒是没在意的说,“不过,就是知道了,咱们也不能去看她呀,你想,她要是知道她这丑事传遍了,不羞死才怪呢。”

    心蕾假装惋惜着,“沙沙啊,太不爱惜自己了。可他老公也是,有什么事回家说不好吗?干嘛要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太难堪了”

    “这也不能怪她老公啊,这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老婆在外面有情人啊,”小佳也是叹息着说,“更何况是她老公这种高富帅?不过沙沙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这么帅,又有背景的老公不好好珍惜,还在外面乱来这下好了。作过头了吧,这次呀铁定会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