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现实与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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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身边经过，把我和梁胖子惊醒。
我们俩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周围看去。
此时已经天色大亮，不时会有一辆车经过身边，向前疾驰而去。刚才就是一辆斯太尔拖挂车发出的轰鸣声，把我们俩吵醒。
我坐起身来，发现我和梁胖子竟然睡在路边。冰凉的地面和清晨的寒气，早已把我们俩冻透，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腿也用不上力气。
我坐在原地，慢慢尝试着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终于感觉四肢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受自己控制，抖动也不那么厉害了。
梁胖子的情况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我们举目四顾，这是昨晚王大哥送我们出幽冥路的地方。看向前方，哪里还有白雾的影子？那段路途上的景色也与我们昨晚所见迥然不同，有山有水有村庄，村落之间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好一片太平祥和的景象！
我们俩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茫然地看着四周。
“挺子，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咱俩误入一个叫做幽冥路的地方，险些回不来了。而且那梦里的景象太真实了，就跟真的一样。”梁胖子说道。
“我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那应该不是梦境，而是真正发生过。要不然我们的行李箱哪去了？”我回道。
“哎？还真是啊！昨晚在梦里，咱俩为了逃命，把行李箱丢弃在幽冥路上了。今天早上就真的没有了？难道那不是梦？”梁胖子诧异地问道。
我们俩赶紧检查随身物品，钱和手机都带在身上。
梁胖子说道：“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昨晚咱俩睡着后，有路过的行人，把咱俩的行李箱偷走了。”
“那他们为啥不偷手机和钱？”我也疑惑起来，怀疑昨晚是不是梦境。
“说不定他们怕把咱俩惊醒。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咱俩把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了，还以为都在行李箱里呢。”梁胖子找到一个牵强的解释。
我点点头道：“或许吧。”
“那咱俩现在怎么办？”梁胖子问道。
此时正好有一帮做零活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工具从身边路过，他们一大清早就要去城里上工。
我见他们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俩，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清晨，路边的尘土被露水打湿，变成泥巴沾在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是乞丐呢。
我赶紧扯了扯梁胖子的衣服说道：“咱还是先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随即我拉着梁胖子向昨晚来时的路走去。
“不对啊，这是昨晚咱们来的路，方向走反了。你是不是冻傻了？”梁胖子提醒道。
我摇摇头道：“没走反。咱们就是要回去，找到昨晚王大哥第一次让咱们下车的那个路口，然后去找王大哥。昨晚太匆忙，还没跟人家道谢呢。一开始咱们还把他当成坏人，也该给人家道歉。”
顿了顿，我又说道：“再说，我也想跟他多聊聊，看看能否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这茫茫人海的，咱们怎么找到他？”
我说：“咱们可以一路上打听。如果实在没有人知道，那咱们就在路口等。今晚王大哥下了班，肯定还要从那里路过的。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总感觉心里堵得慌。”
往回走出好远，我们俩都感觉疲惫不堪。也不知是昨晚在幽冥路上跑的，还是夜里睡觉冻得感冒了。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胖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俩昨晚几点睡的？为什么会睡在路边呢？”
梁胖子摇摇头，表示毫无印象。我也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昨晚为何会睡在路边。
终于见到一个丁字路口。
“梁胖子，你看看，这是不是昨晚咱们下车的那个路口？”我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问道。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哎！从距离上计算，貌似也差不多。”
我们就从丁字路口转道，向昨晚王大哥拐弯的方向走去。
这条柏油路并不宽，只有两个车道。
路两旁是无边无际的荒野，齐膝深的枯黄草丛中，几朵雏菊点缀其中，为这萧瑟的秋天增加了几点艳丽。
去水库的路上，李书记曾为我们解说过，这周围好大一片区域，已经被规划为新的经济开发区。
不久的将来，这片荒野上将有无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新的火车站、酒店、游乐场、写字楼、大商场、大医院将在这里安家落户，以后这里再也不是郊区，而是市里了。
我和梁胖子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任何建筑，既没有村庄，也没有商店。
奇怪的是，连车辆和行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分岔路。
一直走到中午，马路尽头才出现了一座建筑。
远远看去，是一个高大的石头牌坊，横立于马路中央，把整条马路拦腰截断。至此，这条路终于走到尽头。
牌坊上方的石头牌子刻着几个鎏金大字。距离过远，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字。
我和梁胖子不由欣喜地对视一眼，如果王大哥家在这边，就只能是此处了。
我们俩加快脚步，向石头牌坊走去。
到了跟前，抬头一看石牌上的大字，我和梁胖子都僵立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腿。
上面那几个大字赫然是：h市革命烈士陵园！
我拍拍梁胖子的肩膀道：“走吧，进去看看。不就是一座烈士陵园吗？咱们市也有，只是咱俩从来没去过。进去祭拜一下革命烈士吧。”
梁胖子点点头。
一进入大门，路两旁耸立着两层楼高的松柏树，叶子在深秋中发出深绿色，犹如站岗的士兵般，笔直地挺立着，为这里平添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整个陵园十分清幽，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马路尽头是一座三层楼高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书毛泽东的题词：革命烈士永垂不朽！
基座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手捧着一束新采来的野花，向着纪念碑鞠个躬，小心地把花放到石头台阶上，随手拿起放在脚边的扫帚，开始打扫基座上的灰尘。
“老大爷，您是负责这里公共卫生的人吗？”我问道。
老大爷回头看了看我们俩，用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们是来祭拜革命烈士的吧？现在像你们这样不忘本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喽。平日里整天忙，也不知道忙的啥。我是这里的看门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来给英雄们打扫一下卫生。”
我继续问道：“老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有没有一个姓王的大哥住在这里？”
随即我把王大哥的长相形容一遍。
“住在这里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没有你们描述的那个人。如果你们是要来认领烈士遗骨，恐怕就难喽。”老大爷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位王大哥肯定不是活人。如果没猜错，他——就是鬼差！
梁胖子好奇地问道：“有啥难的？”
老大爷咳嗽一声，说道：“小伙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h市是战略要地。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咱们的战士，成建制的牺牲。一打就是一整个建制的人打没喽。”
随即他抬头仰望着纪念碑说道：“无名烈士太多了，其中还有很多是外地人。近几年，也有一些外地人来认领烈士骨灰，但是真正能把烈士带回家的，几乎没有。”
至此，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找到王大哥的希望。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祭拜一下再走吧。
我们顺着纪念碑后的一条青石铺就的林荫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林中掩映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屋，青砖绿瓦，雕梁画栋。
梁胖子说道：“你自己进去吧，这里怪渗人的，我可不敢进去。”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随即我推门而入。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只见屋里人声鼎沸，有许多士兵正坐在地上。
有的士兵头上缠着带血的纱布，有的士兵背着一把大刀，还有的士兵抱着一杆步枪，正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休息着。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战士正在擦枪，他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战士正在磨刀。
我心想：老大爷不是说这里没人吗？怎么会这么热闹？难道正在排练话剧，特意来这里找感觉的？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出冲锋号的声音。
原本坐在地上的众人立刻站起身，迅速排成整齐的战斗队列，震天大喊道：“若有战，召必回！若有战，召必回！寸土必争，寸土必守！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看到他们如此认真地排练，我默默无声地退了出来，把门轻轻关好。
走到梁胖子身边，我问道：“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喊的口号？好有气势啊！”
梁胖子懵懵地问道：“什么口号？刚才啥声音也没有啊？”
我立刻转身跑向那座房子，推开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排排无名的骨灰盒摆在架子上，哪里有什么人影？
我再次退出来，关上门，领着王胖子向回走去，庄严而小声的说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梁胖子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自己在那嘀咕啥呢？”
我摇头说道：“没事，咱们走吧。”
再次回到纪念碑前，老大爷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新来的一家三口站在那里。
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说道：“妈妈，你说要带我出来旅游，原来就是来这里啊……”
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从未感到如此温暖……
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身边经过，把我和梁胖子惊醒。
我们俩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周围看去。
此时已经天色大亮，不时会有一辆车经过身边，向前疾驰而去。刚才就是一辆斯太尔拖挂车发出的轰鸣声，把我们俩吵醒。
我坐起身来，发现我和梁胖子竟然睡在路边。冰凉的地面和清晨的寒气，早已把我们俩冻透，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腿也用不上力气。
我坐在原地，慢慢尝试着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终于感觉四肢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受自己控制，抖动也不那么厉害了。
梁胖子的情况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我们举目四顾，这是昨晚王大哥送我们出幽冥路的地方。看向前方，哪里还有白雾的影子？那段路途上的景色也与我们昨晚所见迥然不同，有山有水有村庄，村落之间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好一片太平祥和的景象！
我们俩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茫然地看着四周。
“挺子，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咱俩误入一个叫做幽冥路的地方，险些回不来了。而且那梦里的景象太真实了，就跟真的一样。”梁胖子说道。
“我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那应该不是梦境，而是真正发生过。要不然我们的行李箱哪去了？”我回道。
“哎？还真是啊！昨晚在梦里，咱俩为了逃命，把行李箱丢弃在幽冥路上了。今天早上就真的没有了？难道那不是梦？”梁胖子诧异地问道。
我们俩赶紧检查随身物品，钱和手机都带在身上。
梁胖子说道：“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昨晚咱俩睡着后，有路过的行人，把咱俩的行李箱偷走了。”
“那他们为啥不偷手机和钱？”我也疑惑起来，怀疑昨晚是不是梦境。
“说不定他们怕把咱俩惊醒。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咱俩把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了，还以为都在行李箱里呢。”梁胖子找到一个牵强的解释。
我点点头道：“或许吧。”
“那咱俩现在怎么办？”梁胖子问道。
此时正好有一帮做零活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工具从身边路过，他们一大清早就要去城里上工。
我见他们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俩，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清晨，路边的尘土被露水打湿，变成泥巴沾在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是乞丐呢。
我赶紧扯了扯梁胖子的衣服说道：“咱还是先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随即我拉着梁胖子向昨晚来时的路走去。
“不对啊，这是昨晚咱们来的路，方向走反了。你是不是冻傻了？”梁胖子提醒道。
我摇摇头道：“没走反。咱们就是要回去，找到昨晚王大哥第一次让咱们下车的那个路口，然后去找王大哥。昨晚太匆忙，还没跟人家道谢呢。一开始咱们还把他当成坏人，也该给人家道歉。”
顿了顿，我又说道：“再说，我也想跟他多聊聊，看看能否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这茫茫人海的，咱们怎么找到他？”
我说：“咱们可以一路上打听。如果实在没有人知道，那咱们就在路口等。今晚王大哥下了班，肯定还要从那里路过的。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总感觉心里堵得慌。”
往回走出好远，我们俩都感觉疲惫不堪。也不知是昨晚在幽冥路上跑的，还是夜里睡觉冻得感冒了。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胖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俩昨晚几点睡的？为什么会睡在路边呢？”
梁胖子摇摇头，表示毫无印象。我也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昨晚为何会睡在路边。
终于见到一个丁字路口。
“梁胖子，你看看，这是不是昨晚咱们下车的那个路口？”我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问道。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哎！从距离上计算，貌似也差不多。”
我们就从丁字路口转道，向昨晚王大哥拐弯的方向走去。
这条柏油路并不宽，只有两个车道。
路两旁是无边无际的荒野，齐膝深的枯黄草丛中，几朵雏菊点缀其中，为这萧瑟的秋天增加了几点艳丽。
去水库的路上，李书记曾为我们解说过，这周围好大一片区域，已经被规划为新的经济开发区。
不久的将来，这片荒野上将有无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新的火车站、酒店、游乐场、写字楼、大商场、大医院将在这里安家落户，以后这里再也不是郊区，而是市里了。
我和梁胖子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任何建筑，既没有村庄，也没有商店。
奇怪的是，连车辆和行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分岔路。
一直走到中午，马路尽头才出现了一座建筑。
远远看去，是一个高大的石头牌坊，横立于马路中央，把整条马路拦腰截断。至此，这条路终于走到尽头。
牌坊上方的石头牌子刻着几个鎏金大字。距离过远，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字。
我和梁胖子不由欣喜地对视一眼，如果王大哥家在这边，就只能是此处了。
我们俩加快脚步，向石头牌坊走去。
到了跟前，抬头一看石牌上的大字，我和梁胖子都僵立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腿。
上面那几个大字赫然是：h市革命烈士陵园！
我拍拍梁胖子的肩膀道：“走吧，进去看看。不就是一座烈士陵园吗？咱们市也有，只是咱俩从来没去过。进去祭拜一下革命烈士吧。”
梁胖子点点头。
一进入大门，路两旁耸立着两层楼高的松柏树，叶子在深秋中发出深绿色，犹如站岗的士兵般，笔直地挺立着，为这里平添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整个陵园十分清幽，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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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您是负责这里公共卫生的人吗？”我问道。
老大爷回头看了看我们俩，用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们是来祭拜革命烈士的吧？现在像你们这样不忘本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喽。平日里整天忙，也不知道忙的啥。我是这里的看门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来给英雄们打扫一下卫生。”
我继续问道：“老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有没有一个姓王的大哥住在这里？”
随即我把王大哥的长相形容一遍。
“住在这里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没有你们描述的那个人。如果你们是要来认领烈士遗骨，恐怕就难喽。”老大爷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位王大哥肯定不是活人。如果没猜错，他——就是鬼差！
梁胖子好奇地问道：“有啥难的？”
老大爷咳嗽一声，说道：“小伙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h市是战略要地。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咱们的战士，成建制的牺牲。一打就是一整个建制的人打没喽。”
随即他抬头仰望着纪念碑说道：“无名烈士太多了，其中还有很多是外地人。近几年，也有一些外地人来认领烈士骨灰，但是真正能把烈士带回家的，几乎没有。”
至此，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找到王大哥的希望。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祭拜一下再走吧。
我们顺着纪念碑后的一条青石铺就的林荫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林中掩映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屋，青砖绿瓦，雕梁画栋。
梁胖子说道：“你自己进去吧，这里怪渗人的，我可不敢进去。”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随即我推门而入。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只见屋里人声鼎沸，有许多士兵正坐在地上。
有的士兵头上缠着带血的纱布，有的士兵背着一把大刀，还有的士兵抱着一杆步枪，正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休息着。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战士正在擦枪，他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战士正在磨刀。
我心想：老大爷不是说这里没人吗？怎么会这么热闹？难道正在排练话剧，特意来这里找感觉的？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出冲锋号的声音。
原本坐在地上的众人立刻站起身，迅速排成整齐的战斗队列，震天大喊道：“若有战，召必回！若有战，召必回！寸土必争，寸土必守！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看到他们如此认真地排练，我默默无声地退了出来，把门轻轻关好。
走到梁胖子身边，我问道：“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喊的口号？好有气势啊！”
梁胖子懵懵地问道：“什么口号？刚才啥声音也没有啊？”
我立刻转身跑向那座房子，推开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排排无名的骨灰盒摆在架子上，哪里有什么人影？
我再次退出来，关上门，领着王胖子向回走去，庄严而小声的说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梁胖子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自己在那嘀咕啥呢？”
我摇头说道：“没事，咱们走吧。”
再次回到纪念碑前，老大爷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新来的一家三口站在那里。
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说道：“妈妈，你说要带我出来旅游，原来就是来这里啊……”
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从未感到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