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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陛见

作者:青云在眼前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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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语芙来信都放在苏杭的书房,周映卉看到后,苏杭也没隐瞒,讲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周映卉看到那些诗词,道,“这样的才女,确实不能住在辽东,不然闷也闷死了。”

    “夫人不嫉妒酸楚?”苏杭当时笑问道。

    周映卉摇头,“她这么有才情,嫉妒不起来,如果你娶她过门,我都没意见。”

    坦白说,苏杭有这个心思,赵语芙那样的女子,哪个男子不爱那,不过,那个女孩洒脱独立,委身于庭院的柴米油盐,精神生活一片空白,她一定是不愿的。

    苏杭看信,赵语芙讲了镇远侯和锐勇军因为对抗阉党,在江南如何为人敬仰,剩下的就是思念了,字迹秀雅信笺幽香,苏杭都能想到赵语芙写信时的神态表情和动作。

    周映卉看着丈夫,心里怎能不有点酸酸的,但随着苏杭地位越来越高,真的纳妾,她这个大妇也不能阻拦,况且只是通通信哪。

    看完信,苏杭搂过妻子,不说话,只是吻上去缠绵,不须解释,这是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法子。

    下午,京城来了信使,让苏杭去参加皇帝登基庆贺大典和正旦朝会,崇祯继位时,正处于阉党高压下,魏忠贤只想着试探新皇心意,没有心思给崇祯搞登基庆典,再说,天启刚刚驾崩,气氛也不适合。

    现在,魏阉倒台,皇帝完全掌握朝政,新任礼部尚书孟绍虞便提议,借着藩属国正旦朝贡,举行新皇登基庆祝大典,新任内阁首辅施鳯来觉得是好主意,向皇帝请示,崇祯帝同意。

    镇远侯和辽东巡抚这样的重臣,当然要出席大典的。

    ……

    金陵,赵语芙的绣楼上,丫鬟小梅和小菊正在服侍小姐沐浴,语芙仰躺在浴桶里,闭着眼睛休憩,今天是义兄于拓四十八岁生日,她自然要过去拜寿的,于拓财雄势大,寿宴场面盛大隆重、蔚为壮观,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鲜花锦簇高朋满座。

    她与于拓的妻妾并不和睦,只是今天的场合,依然虚应着在于家大宅缠磨了一天,觉得沾染了腌臜男子的气息,回来后便让丫鬟服侍她沐浴。

    义兄对她除了兄妹感情,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赵语芙感激他的同时,近来已经来往的不多。

    从辽阳回来后,宛如一切都没发生,冒辟疆冯柳等人都不知道她与苏杭之间发生的事,她思念苏杭时,便作诗填词,或者写信,信写了很多,但只发出去五封,收到过苏杭两次回信,今年年初,苏杭来信同时,让来人给她捎来了三千两白银。

    冒辟疆冯柳,张明弼陈贞慧他们依然经常来她这里做客,谈诗论画,去年回来以后,他们四个依然愤慨苏杭只念自身安危,不敢起兵清君侧的事情,语芙去了辽阳一次,提高了眼界,觉得他们都是书呆子,谈诗论画还行,对时局根本看不清。

    今年阉党被除后,关于苏杭和锐勇军在京城外威慑阉党的故事便渐渐传到南方来,人们都开始赞颂苏杭,冒辟疆等人也检讨自己,觉得当初错怪苏杭了。

    语芙听到那些赞扬,心里甜甜的,很为情郎自豪,冒辟疆等人整天就知道高谈阔论,具体的实际动作是半点也无,看看苏郎,驱逐鞑虏除掉阉党,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心中的思念更甚了。

    翌日,赵语芙就接到苏杭来信,说他会去京师参加新皇登基庆典,留在京师过新年,邀她一起。

    语芙喜不自胜,命令丫鬟婆子收拾箱笼,当天下午便雇船北上。

    苏杭和袁崇焕赶到京师时,距离崇祯元年元月元日还有三天,二人到京后,立即被皇帝召见。

    他们在承天门西边的长安右门外下了马,步入皇城,坐在冷清的直房中等候太监传旨。

    大约过了一顿饭时候,进来一位太监,传二人到乾清宫见驾,二人随着太监进宫,从皇极殿西边走过去,穿过右顺门,到乾清宫时,皇帝已经坐在盘龙宝座上等候。

    御座背后有太监执着伞、扇,御座两旁站立着许多太监。两尊一人高的古铜仙鹤香炉袅袅地冒着细烟,满殿里飘着异香,殿外肃立着两行锦衣仪卫,手里的仪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二人在丹埠上行了常朝礼,手捧象牙朝笏,低着头跪在用汉白玉铺的地上,等候问话。

    苏杭看着皇帝的排场,暗道和几个月前果然不一样了,人掌握权柄后的心理,一定发生变化的。

    “两位爱卿请起。”朱由检道。

    二人起身,朱由检问道,“苏爱卿,朝鲜篡位的李倧,曾助过锐勇军抗击东虏吗?”

    苏杭便恭敬答道,“臣最后收复赫图阿拉的战斗中,李倧曾经派部队越过鸭绿江,协助微臣的部队攻击过镇江和宽甸。”

    朱由检微微点头,一会儿给二人赐坐,问起了辽东局势,苏杭便很少说话,让袁崇焕来回答。

    最后才是今天召见的主题,“两位爱卿,虽然东虏跑到了草原,但其肆意侵我疆土,蛮夷之性不改,日后亦可能再犯边境,你们可有策略歼灭之?”

    未等苏杭说话,袁崇焕便道,“陛下,年后臣等便提大军攻击科尔沁之东虏残余。”

    苏杭看了他一眼,他能理解袁崇焕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的心理,但军事行动轮得到你做主吗?你就在这里胡咧咧。

    曾经的历史上,朱由检召见袁崇焕,袁崇焕声称自己可以五年复辽,朱由检对此大加赞赏,之后,给事中许誉卿问袁崇焕复辽的策略,袁崇焕却说是用这种话安慰皇上。结果后来闹的不可收拾,将自己的命也送了出去。

    明朝中叶以后,以文御武的情况愈来愈严重,文官制定策略,武将只管去执行,即使是总兵,在战略上也没有发言权,此时九边军镇,第一位的要么是总督要么是巡抚,但辽镇不同,苏杭立有大功,是持有尚方宝剑的侯爵,军事上当然是苏杭说了算,袁崇焕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在皇帝面前一激动,就忘了这回事,而且刚才一直是他回话,他顺嘴就说了出来。

    果然,朱由检问苏杭,“苏爱卿,你等制定了具体的策略吗?”

    苏杭便对皇帝道,“陛下,今年锐勇军没有攻击东虏的计划。”

    袁崇焕的脸一下子红了,朱由检惊讶,苏杭继续道,“微臣接到情报,努尔哈赤已经死了,现在东虏由黄太吉继位,黄太吉继位后,便与北虏达成谅解,草原广大,我军对草原地形不熟,近两年攻击东虏的时机条件都不成熟。”

    崇祯听到努尔哈赤死了,大喜道,“情报准确吗?老奴怎么死的?”

    “臣也是刚刚接到情报,很确实,老奴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