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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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回到赵语芙身边，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如胶似漆，一刻也不舍得分离。
“侯爷，怎么总也吃不饱哪？”丝竹声停下，语芙嘤咛娇声道，刚才，语芙弹着丝竹婉转低唱，声音娇媚入耳，在彩绘精致的屋梁上盘旋，苏杭听了半晌，又忍不住抱起她亲昵。
“都怪你这小妖精太迷人。”苏杭笑道，这个新年，他可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赵语芙日日变着花样地烹饪江南菜，两人蜜里调油一般腻在一起。
语芙被他征伐的怕了，转移话题道，“苏郎都不知道自己在江南有多大名声吧？”
呵呵，名声这东西还是管用的，自己与魏阉对抗收获的不仅有有形资产，还有很多无形收获。
“现在江南很多地方，说书的唱戏的，都把锐勇军和侯爷的很多事迹夸张到天上去了。”语芙递给情郎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苏杭用嘴唇轻轻地咂了一下，然后端详着这只天青色宣窑暗龙杯，欣赏着精美艺术。
“都怎么夸张的？”苏杭笑道，嘴里说话，手并不闲着，惹得语芙根本没法讲下去，一会儿，到底还是滚到了床上。
悠闲甜蜜的日子过到了正月十五，他们一起去赏花灯，语芙有些受不了京城的冷，很快就回去了。
翌日，苏杭接到一封周映卉来信，看了信后，苏杭对语芙道，“我得回去了……你在京城这里住着，等开春再走……或者，开春了去金州吧？”他搂着她说道。
语芙当然也舍不得他，想了想，问道，“她一直住在辽阳？”
苏杭嗯了一声，语芙便道，“那等天暖了，我去金州住一段时间。”
苏杭亲了她一口，“我太忙，真舍不得你。”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苏杭就进宫陛辞，等候不久，王承恩走出来把他引进宫去，告诉他礼节程序，苏杭来到金碧辉煌的左顺门前，像一般大臣陛辞的情形一样，皇帝并没有出来，只有几个太监分两行站立殿前。
苏杭在汉白玉雕龙台阶下恭敬地跪下去，向着庄严而空虚的御座叩了三个头，高声道：“臣苏杭向皇上叩辞，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起身就可以走了，但苏杭惦记着皇帝上次说的，让他去御马厩挑几匹马带走，便对王承恩讲了。
“侯爷，有这事，咱家现在带你去。”王承恩此时已经担任了司礼监随堂太监，深得崇祯信任。
两人有过交往，苏杭对这个陪着崇祯上吊的太监挺有敬意，言语动作都表现出来，王承恩一方面对苏杭来京勤王感恩，一方面也感受到了苏杭对他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彼此欣赏，一路交谈着，来到了紫禁城东北天师庵草场内的御马厩。
嚯！马厩大的出乎苏杭意料，马匹很多，苏杭自有打算，便让小太监去将宫外他的手下叫进来帮他看看哪匹马好，还对王承恩说自己要挑一会儿，让他先去忙。
王承恩本想陪着苏杭，但看苏杭的样子是要费不少时间选马的，他又忙，便告罪离开。
等钱大壮等人进来，看到这么多好马，眼睛都瞪圆了。
苏杭他们看一匹，马厩的太监便介绍叫什么名字，比如燕色驹、桃花骢、豹花骢、菊花青等，到看到一匹浑身火红的骏马时，太监说它叫玉顶赤，苏杭连声说：“好！好！果然浑身是胭脂色，只有头顶上一块玉白色！”
钱大壮指着另一匹问：“这匹呢？”
“此马全身深紫，鬃毛黑色，却有四只蹄子白如霜雪，肩上也有一片白毛像一轮皓月，而且，这五处白毛不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月光下也闪闪发明，所以叫做五明骥。”太监答道。
钱大壮看着这匹马毛色光泽犹如涂脂，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纤长有力，真是“雄姿英发”，吧嗒着嘴唇，啧啧道，“嘿，真是神骏！”
这匹五明骥听到人讨论他，忽然昂首长嘶，把那太监吓一跳。钱大壮本是身材魁梧的人，伸出手要量一量马头多高，竟然差一些没有够着马耳。随即笑道：“此马这样高大，性情定然暴烈，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住的。”
说完，看着马厩里无数好马，钱大壮拉住苏杭，悄声问道，“大人，咱们拉多少走？”
苏杭嘿嘿笑道，“当然是尽可能多地牵，牵走我们就出城。”
看了一大圈，苏杭等人便解缰绳牵马，钱大壮贺豹他们进来五十多人，每人牵了两匹，还有人牵了三匹。
王承恩已经介绍了这是镇远侯，那太监便问道，“侯爷，你们这是……”
苏杭哈哈笑道，“我们帮陛下去遛遛马。”
那太监觉得不妥，又听另一边贺豹道，“快走，别皇上小气改了主意。”知道不对便要拦着，但苏杭推开了他，飞身上马，骑着就跑。
太监拦不住，赶紧去报告，王承恩听说苏杭等人拉走了一百多匹御马，愣了一下，这时，崇祯从东暖阁出来，见小太监脸色惊惶，问其原因，王承恩苦笑道，“皇爷，您不是赏赐镇远侯御马了吗？结果刚才他们……牵走了一百多匹马。”
啊？崇祯惊讶，小太监撇清责任，道，“镇远侯的手下还说，快走，别皇上小气改了主意。”
崇祯听了哈哈大笑，“朕有那么小气吗？这帮夯货。”
王承恩见皇上不见怪，笑道，“皇上的御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想是那些乡巴佬不舍得这个，不舍得那个，就牵的多了些。”
上次苏杭说完，崇祯想着他说的对虏策略，觉得稳健踏实，今天见此，想可能辽东缺马，苏杭的手下怕自己小气改主意不给，他只觉得都是直人，也不见怪。
历史上，到了崇祯后期，关外有东虏紧逼，中原到处都是流寇，大明摇摇欲坠，朱由检也变的严苛、猜忌、多疑，对大臣动辄怒斥、问罪，但此时他刚刚继位，也没有东虏在外的紧张威胁，陕西的农民起义形势他还不知道，觉得大明天下一片大好，所以心情开朗。
随后，他令群牧监和太仆寺，给辽东拨战马三千匹，又让户部拨钱粮三十万，然后下旨给辽东，令苏杭和袁崇焕训练骑兵同时，向草原整修军堡。
周映卉给苏杭来信，因为辽阳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周瑜斌的小舅子因为贪污，被王雁伟抓起来，要开刀问斩。
苏杭回到赵语芙身边，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如胶似漆，一刻也不舍得分离。
“侯爷，怎么总也吃不饱哪？”丝竹声停下，语芙嘤咛娇声道，刚才，语芙弹着丝竹婉转低唱，声音娇媚入耳，在彩绘精致的屋梁上盘旋，苏杭听了半晌，又忍不住抱起她亲昵。
“都怪你这小妖精太迷人。”苏杭笑道，这个新年，他可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赵语芙日日变着花样地烹饪江南菜，两人蜜里调油一般腻在一起。
语芙被他征伐的怕了，转移话题道，“苏郎都不知道自己在江南有多大名声吧？”
呵呵，名声这东西还是管用的，自己与魏阉对抗收获的不仅有有形资产，还有很多无形收获。
“现在江南很多地方，说书的唱戏的，都把锐勇军和侯爷的很多事迹夸张到天上去了。”语芙递给情郎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苏杭用嘴唇轻轻地咂了一下，然后端详着这只天青色宣窑暗龙杯，欣赏着精美艺术。
“都怎么夸张的？”苏杭笑道，嘴里说话，手并不闲着，惹得语芙根本没法讲下去，一会儿，到底还是滚到了床上。
悠闲甜蜜的日子过到了正月十五，他们一起去赏花灯，语芙有些受不了京城的冷，很快就回去了。
翌日，苏杭接到一封周映卉来信，看了信后，苏杭对语芙道，“我得回去了……你在京城这里住着，等开春再走……或者，开春了去金州吧？”他搂着她说道。
语芙当然也舍不得他，想了想，问道，“她一直住在辽阳？”
苏杭嗯了一声，语芙便道，“那等天暖了，我去金州住一段时间。”
苏杭亲了她一口，“我太忙，真舍不得你。”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苏杭就进宫陛辞，等候不久，王承恩走出来把他引进宫去，告诉他礼节程序，苏杭来到金碧辉煌的左顺门前，像一般大臣陛辞的情形一样，皇帝并没有出来，只有几个太监分两行站立殿前。
苏杭在汉白玉雕龙台阶下恭敬地跪下去，向着庄严而空虚的御座叩了三个头，高声道：“臣苏杭向皇上叩辞，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起身就可以走了，但苏杭惦记着皇帝上次说的，让他去御马厩挑几匹马带走，便对王承恩讲了。
“侯爷，有这事，咱家现在带你去。”王承恩此时已经担任了司礼监随堂太监，深得崇祯信任。
两人有过交往，苏杭对这个陪着崇祯上吊的太监挺有敬意，言语动作都表现出来，王承恩一方面对苏杭来京勤王感恩，一方面也感受到了苏杭对他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彼此欣赏，一路交谈着，来到了紫禁城东北天师庵草场内的御马厩。
嚯！马厩大的出乎苏杭意料，马匹很多，苏杭自有打算，便让小太监去将宫外他的手下叫进来帮他看看哪匹马好，还对王承恩说自己要挑一会儿，让他先去忙。
王承恩本想陪着苏杭，但看苏杭的样子是要费不少时间选马的，他又忙，便告罪离开。
等钱大壮等人进来，看到这么多好马，眼睛都瞪圆了。
苏杭他们看一匹，马厩的太监便介绍叫什么名字，比如燕色驹、桃花骢、豹花骢、菊花青等，到看到一匹浑身火红的骏马时，太监说它叫玉顶赤，苏杭连声说：“好！好！果然浑身是胭脂色，只有头顶上一块玉白色！”
钱大壮指着另一匹问：“这匹呢？”
“此马全身深紫，鬃毛黑色，却有四只蹄子白如霜雪，肩上也有一片白毛像一轮皓月，而且，这五处白毛不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月光下也闪闪发明，所以叫做五明骥。”太监答道。
钱大壮看着这匹马毛色光泽犹如涂脂，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纤长有力，真是“雄姿英发”，吧嗒着嘴唇，啧啧道，“嘿，真是神骏！”
这匹五明骥听到人讨论他，忽然昂首长嘶，把那太监吓一跳。钱大壮本是身材魁梧的人，伸出手要量一量马头多高，竟然差一些没有够着马耳。随即笑道：“此马这样高大，性情定然暴烈，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住的。”
说完，看着马厩里无数好马，钱大壮拉住苏杭，悄声问道，“大人，咱们拉多少走？”
苏杭嘿嘿笑道，“当然是尽可能多地牵，牵走我们就出城。”
看了一大圈，苏杭等人便解缰绳牵马，钱大壮贺豹他们进来五十多人，每人牵了两匹，还有人牵了三匹。
王承恩已经介绍了这是镇远侯，那太监便问道，“侯爷，你们这是……”
苏杭哈哈笑道，“我们帮陛下去遛遛马。”
那太监觉得不妥，又听另一边贺豹道，“快走，别皇上小气改了主意。”知道不对便要拦着，但苏杭推开了他，飞身上马，骑着就跑。
太监拦不住，赶紧去报告，王承恩听说苏杭等人拉走了一百多匹御马，愣了一下，这时，崇祯从东暖阁出来，见小太监脸色惊惶，问其原因，王承恩苦笑道，“皇爷，您不是赏赐镇远侯御马了吗？结果刚才他们……牵走了一百多匹马。”
啊？崇祯惊讶，小太监撇清责任，道，“镇远侯的手下还说，快走，别皇上小气改了主意。”
崇祯听了哈哈大笑，“朕有那么小气吗？这帮夯货。”
王承恩见皇上不见怪，笑道，“皇上的御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想是那些乡巴佬不舍得这个，不舍得那个，就牵的多了些。”
上次苏杭说完，崇祯想着他说的对虏策略，觉得稳健踏实，今天见此，想可能辽东缺马，苏杭的手下怕自己小气改主意不给，他只觉得都是直人，也不见怪。
历史上，到了崇祯后期，关外有东虏紧逼，中原到处都是流寇，大明摇摇欲坠，朱由检也变的严苛、猜忌、多疑，对大臣动辄怒斥、问罪，但此时他刚刚继位，也没有东虏在外的紧张威胁，陕西的农民起义形势他还不知道，觉得大明天下一片大好，所以心情开朗。
随后，他令群牧监和太仆寺，给辽东拨战马三千匹，又让户部拨钱粮三十万，然后下旨给辽东，令苏杭和袁崇焕训练骑兵同时，向草原整修军堡。
周映卉给苏杭来信，因为辽阳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周瑜斌的小舅子因为贪污，被王雁伟抓起来，要开刀问斩。